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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38

      九重薇 作者:梨花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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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点头回应,楚朝晖又向着祠堂遥遥行礼,才在众人的簇拥下回了下榻的小院歇息。

    本来安放完了牌位,仪式便算是完成。因临近清明,苏家说这是祭祖的正日子,早已说过要请僧侣,在前院连着做七日的道场。

    于是苏暮寒照旧在前院忙碌,香烛与烧纸的味道充盈着整个苏家老宅的院落,偶尔还有纸钱飞过,萧瑟地落在青砖甬道上,又被奴仆很快扫去。

    熟悉的场景,让楚朝晖一次又一次忆起丈夫灵柩刚刚归家的时刻,她的眼圈始终有些泛红。大约活着的人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对死者的哀思,楚朝晖这样想着,便对苏家老宅对此事的过于隆重而有些释然。

    诵经声冗长绵密,伴随着木鱼敲击,一切显得庄重而沉郁。楚朝晖由温婉陪伴,一直住在苏家内院偏东的三近小院落里,到是几乎听不到前面的诵经声。

    来得当日曾听族长夫人介绍,这个院落曾经是苏睿幼时随着公婆居住过的地方,几年前重新修缮,保留了原先的样子,却找不到一丝苏睿曾经生活的痕迹。

    楚朝晖恍然记起,成亲近二十载,丈夫极少提起公婆,更不提他的家人,似乎他的心里并不愿意自己与他的家人亲近。

    只是终归是叶落归根的道理,纵然丈夫的灵柩葬在皇城,以待日后与自己合葬,他的牌位还是要送回苏氏祠堂,享受苏氏子孙的香火。

    如今自己亲手送丈夫回来,又住在丈夫曾经生活的小院,再想想每日陪着自己的苏氏族人,楚朝晖虽未觉得有多少亲近,但也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来那一日一套文房四宝闹的不愉快,转而传了肖洛辰进来。

    既是苏家尚武,楚朝晖便要肖洛辰去备些上好的匕首弯刀之类送人,问道:“肖副使可知道哪里的兵器有名?务必要好东西,多花些银子也无妨。”

    肖洛辰听了楚朝晖的吩咐,沉思道:“论起这些防身的兵器,自然是开封地界天一堂打造的最为有名,属下泒人快马加鞭,来回约七八日的功夫,不知耽不耽搁夫人的正事?”

    楚朝晖算算日子,恰是做完七日的法事,并不耽误,便叫明珠取了银子,按着那日分送文房四宝的套数,由肖洛辰泒人去办。

    当日送见面礼,肖洛辰不在跟前,事后并未听人提起。如今听闻又是送给苏家后辈的礼物,肖洛辰便多了个心眼,一边吩咐人赶去沧州,另一边暗暗打探当日的状况,才晓得苏家晚辈当日对安国夫人不敬,不由微微蹙了眉。

    温婉今日随着族中姑娘们出门踏青,去看族里的几十亩菊园,想是薄雨如雾,并未扰了她们的兴致,此时黄昏十分还未回来。

    楚朝晖并不饿,便吩咐等温婉回来再摆饭。她吩咐完了肖洛辰,索性无事,便由明珠撑着伞,去瞧小院中那株高大的西府海棠。

    这株西府海棠大约已经有些年头,它枝干崎岖遒劲,昂扬伸展。此时春雨菲菲,迎风峭立,越发显得花姿明媚,朵朵开得丰神神凛冽,扬扬洒洒似是一树的飞雪。

    偶然被风抚过,满院又是幽香馥郁,吹起地上落花,与树上飞雪相映,如新织的轻素白练。

    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

    安国王府里,楚朝晖与丈夫住的正院西侧,也有一棵丈夫手植的西府海棠。

    丈夫曾说,他喜爱西府海棠一树的婆娑,便种下这株海海棠陪着她。若是自己不在身边,看着这株海棠,她亦能想起远在边城的他。

    可惜丈夫植下这株海棠,却次次都错过它的花期。楚朝晖便经常坐在书案前,为丈夫画下那些婆娑的海棠花,又将新鲜的花朵折下来铺平压干,一起夹在书信里寄去边城。

    没想到丈夫随公婆居住过的院子里,也有这样一棵灿烂的花树,比安国王府的更有年头。楚朝晖没有问过,不知是不是公婆、亦或丈夫当年亲手种植?

    丈夫大约并不是真得喜欢西府海棠,只是想念老宅这个院落。想到此节,楚朝晖心中凄凄切切。她从来不知道,那一树海棠原是丈夫心愿的寄托,用来承载他满腹的思乡。

    今日在菊园玩得晚些,因身上淋了雨,怕楚朝晖担心。温婉便先回房洗了澡,又重新梳妆,换过干净的衣服,这才来正院陪楚朝晖用膳。

    一进门,温婉便瞧见义母又立在廊下瞧那株西府海棠,雨间风瑟瑟,楚朝晖纤瘦的身形零落,眉眼郁郁间并不开心的模样。

    温婉便含笑接了明珠手中的伞,请她先去传膳,自己挽着楚朝晖的手又看一回花,才陪着她往东次间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罂粟

    苏家人这些年与世无争,并且仿效晋时陶渊明悠然见南山的意境,植了几十亩菊园。

    如今,春日芳菲,满园菊苗一片青葱郁郁,又连着几排暖房与大棚,是一眼望不到的胜景。温婉跟着族中姐妹,一下午逛了不少地方,自然也有意外的收获。

    温婉隐去此节,知道楚朝晖喜花,便一行走一行将那些姹紫嫣红的花圃说给楚朝晖听,直说得楚朝晖眉眼舒展,又绽开轻柔的微笑。

    楚朝晖是未亡人,总不好在族中四处乱逛,虽然向往那些花圃,却不曾起意去看,到是族中姑娘们来约温婉踏青时,楚朝晖鼓励她安心去玩些时候。

    往常晚膳后,温婉总是陪着楚朝晖消食散步,今日用完膳后,温婉却是歉意地立起:“今日走的路有些多,身上乏了,女儿先行告退,明日再来陪母亲。”

    楚朝晖自然不强留她,连连应着。嘱咐她既是乏了就早些睡下,又吩咐人打起灯撑着伞送她回房。

    温婉到不是真累,只是牵挂着自己下午从菊园深处田地里采回的小苗,总觉得那一片地种得不像菊花,小苗虽然一样青郁,却透着古怪的香气。

    为防族中姐妹起疑,她弄松了自己荷包的系带,佯装去捡荷包,趁人不备采了一株,随手藏进衣袖。

    趁着夜深人静,温婉剪亮了烛花,想仔细研究研究,那到底是什么苗木。

    雨到了后半夜越发淅沥。听着窗外夜雨敲窗,楚朝晖一夜无寐。一桩桩、一件件,将回老宅这些日子的情形像过皮影一般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忽然又想起下午看过的那株西府海棠。

    心上忽然有了奇怪的感觉,楚朝晖觉得丈夫其实是想念老宅的,只是不知为何,自己想而不归,更不允许她与儿子和老宅亲近。

    房内并不冷,角落里还拿银丝霜炭笼着旺旺的火盆,楚朝晖满腹心事,躺在花梨木拔步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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