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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初露端倪

      斯德哥尔摩恋人 作者:六年半

    初露端倪

    沈曼辞走过去拿起来,照片上的女人和孟良鸠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种气质,简直如出一辙。

    她怀里抱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孩子,不正是孟良鸠的缩小版。

    他走过来,站在她身后。

    “这是我妈妈,这是我小时候。妲”

    她点点头,心里忽然有几分伤感。照片上的人都笑得灿烂纯粹,看得出,母子的感情很好,可到头来却天各一方。

    世界上幸福的人那么多,可不幸的人还是得好好活下去,努力创造自己的幸福。

    把相框摆回原处,她好奇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不时东摸西摸,这应该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了。

    “你也看这个漫画?窀”

    她惊喜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摞漫画,数一数,居然是全套的,忍不住翻看起来,心里更是对他的东西充满兴趣。

    “不会有情书什么的吧……”

    喃喃说着,沈曼辞依次打开几个抽屉,翻来翻去,也不客气,孟良鸠靠在桌子边,从容不迫地看着她。

    当她打开最右边的抽屉,他的神色忽然一凛,疾步走过来合上,沈曼辞被他吓了一跳,撇撇嘴。

    “我就说你肯定有不能说的秘密,看你紧张的。”

    孟良鸠置之不理,外面喧闹声更甚,时间也差不多了,牵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往外走。

    孟德英恰好上楼来叫他们,看见两人一起从孟良鸠房间里走出来,宽慰地笑着,看沈曼辞的神色也愈加柔和。

    看来他是真的用心了。

    “阿姨。”

    沈曼辞看到她,熟络地和她打招呼。在这个家,就属她最温柔,让她有种妈妈的感觉。

    “快下来吧,长辈们都快到了,你爷爷也到处找你呢。”

    后面一句话是对孟良鸠说的,上次把老爷子七成那样,今天可是个冰释前嫌的好机会。

    孟良鸠了然。

    因为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出了沈曼辞见过的,平时不怎么往来的亲戚们也都来了,人数之多令人咋舌。

    关键时候,孟良鸠还是表现出长孙的架势来,和众人悠哉悠哉地寒暄,谦逊有礼,沈曼辞只负责在一边偶尔笑笑。

    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孟予萧,还有他身边的唐昕,沈曼辞的笑容顿时僵住,脑子有些发蒙。

    反倒孟予萧落落大方,向他们点点头,经过身边时,沈曼辞和唐昕的目光不期然对上,彼此心照不宣。

    现在的唐昕已经完全蜕变成一个女人,青涩的稚气完全不见,眼神又回到从前那样的坚定.

    正思索着,孟德先从老爷子那儿抽出身来,远远看见沈曼辞俏丽的身姿依附在孟良鸠身边,两人不失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孟良鸠连这样*的家族活动也把沈曼辞带在身边,居心已是昭然若揭。

    这么多年,他们父子的关系都没有缓和,如今能有一个让他如此上心的人,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算是有几分慰藉。

    想着,脸上不禁扬起慈祥的笑意。

    孟德英也同样在关注,看到他喜笑颜开的样子,莞尔一笑。

    “小辈里头和我最亲的就是良鸠了,孩子说长大就长大了,我们也老了,现在他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说不准过几年我们都成了爷爷奶奶辈了。”

    孟德先收回笑容,长叹一声。

    “说的是啊,我倒希望那一天快点来,世事无常,要是身体好的时候还能享几年清福,儿孙满堂,那再好不过了。”

    一席话道出两人心里的衷情,孟德英不说话,许多从前的往事历历在目,只道当时已惘然。

    开宴还早,孟良鸠和沈曼辞在一处相对偏僻的的角落落座打发时间,傅何时忙完了四处找他们,不一会领着一双姐弟向这边走过来。

    “哥哥。”

    两人齐声问好,孟良鸠淡淡笑了一笑,沈曼辞一下子被他们乖巧可爱的模样吸引。

    大一点的女孩十五六岁,瓜子脸,神色沉静,穿着白色蓬蓬裙,脚下踩着一双棕色漆皮的小皮鞋,手里牵着的小男孩牙齿还没长齐,薄薄的西瓜头,白嫩的小脸上眼睛滴溜圆,忍不住让人想要捏一捏。

    虽然还小,但两姐弟长大了,容貌也一定也是出类拔萃。

    “四叔刚把他们带来,两个小鬼就吵着问你在哪,弄得四姨头痛脑涨的,烂摊子交给我,自己躲哪里聊去了也不知道。”

    傅何时无奈地说,对付孩子他向来没办法,家里谁都制不住,何况还是这对祖宗,独独和孟良鸠亲,在他面前一副乖孩子的样子,一转身就到处作恶。

    “你们叫什么名字,给这个姐姐介绍一下。”

    孟良鸠指了指沈曼辞,看她满脸欢喜,想不到原来她这么喜欢孩子。

    “我叫小沅,她是我姐姐,叫小沁。”

    说着,小沅的头就被小沁打了一下,责怪道。

    “谁准你叫我小沁的,还有,我自己会和这个阿姨介绍的,用不着你。”

    “你又打我,四叔说了会长不高的!”

    “长不高就长不高,反正你永远也没有我高就好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互呛,古怪又可爱的脾气完全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因为特别,才分外讨人喜欢。

    孟良鸠忽然看住他们,姐弟两同时禁声,他招招手,小沁立即拉着小沅走到他跟前。

    他笑眯眯地摸摸小沅的头,让她咧开嘴,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牙,小沁立刻喊道。

    “弟弟他偷吃糖,把牙给黏下来了,还差点吃下去,他还不让我说!”

    想起当时的场景,小沁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小沅摸着额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孟良鸠却厉声说道。

    “以后不许吃太多糖,小沁你是姐姐,你要监督弟弟,以后也不许帮他瞒着,知道吗?”

    小沁和小沅同时点头,孟良鸠放慢语调,耐心说话的样子难得见到,沈曼辞联想到,如果以后他们顺利发展下去,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待他们。

    “哥哥,这个阿姨是你女朋友吗?”

    小沅奶声奶气地问,惹得沈曼辞“噗嗤”笑出声,伸手捏捏他娇嫩的小脸。

    “他年纪比我还大,怎么他是哥哥,我是阿姨呢?”

    小沁一脸认真的样子,大眼睛狡猾转动。

    “以前哥哥带来的女人看起来都像老阿姨,尤其是那个秋心阿姨,老是管着我们,太讨厌了。”

    都说童言无忌,可沈曼辞的脸色还是忍不住沉下去,笑容隐退,孟良鸠和傅何时也霎时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两小破孩,赶紧去找四姨去,看看她有没有拿什么好吃的给你们没有,去去去,跟我来。”

    为了防止他们再胡说什么,傅何时赶紧拉他们离开,姐弟两也像是有感应,乖乖地任他牵着。

    人一走,孟良鸠伸手蛮横地把她扯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腿上,周围还有人,沈曼辞也不敢闹太大动静,只好如坐针毡地坐着。

    “他们是我四姨妹妹的孩子,妈妈生病死的早,他们爸爸又经商失败,实在走投无路才把孩子寄养在我四叔家,没过多久也抑郁死了,留下这双孩子孤苦伶仃的。”

    沈曼辞淡淡地回应了个“嗯”便无再多的话,心里却愈加疼惜这对苦命的姐弟。

    他不满地把她的脸别过来,深深地看着她,眼眸微动,好像随时随地要把她吞拆入腹。

    “以前为了掩人耳目,最佳人选便是钟秋心,不过现在就不需要了。”

    他寥寥几句算是解释,沈曼辞也无意和他争辩,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我也没说什么。”

    她敷衍道,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禁锢住腿,不得动弹,如此暧昧的姿势,难道没有人看过来会胡乱猜测,沈曼辞急红了眼,推搡他的肩膀。

    “你放我下去,别人看见不好……”

    声音越说越轻,反而激起了孟良鸠的玩心,把刚才的不悦也加注进去,打定主意要戏弄她。

    “有什么不好的,我在我自己家,你是我女朋友,他们还能说什么?”

    “谁是你女朋友,我还没答应你呢,说好要好好谈次恋爱的,这些天都忘了,现在继续,我说结束才算结束!”

    她说这话时居然摆出义正言辞的模样,孟良鸠觉的又气又好笑,既然她这么坚持,那他就推波助澜一把。

    “那好啊,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结束就结束。”

    他突然好说话,面色呈现轻柔之色,沈曼辞没有觉得庆幸,只觉得脑子突然发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产生,下意识就想逃。

    孟良鸠先她一步,按下她的后脑准确含住她涂了柠檬味唇膏的粉唇,连惊呼的机会也不给她,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不费吹灰之力攻破齿关,一阵肆虐。

    沈曼辞嗯嗯呜呜地想说话,手却被他牢牢抓住,只能将全身的重量压到他身上,连直都直不起来,更别说有叫停的办法了.

    等她停止抗拒,沉溺在他制造的漩涡中,孟良鸠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蛊惑低喃。

    “下次别忘了提醒我什么时候该结束了,否则我可控制不住自己会干出什么你不喜欢的事,比如,像这样……”

    呼吸未定,吻再次铺天盖地袭来,这一次,她迎头向前,甘愿沉沦。

    傅何时急着走过来,撞见这一幕,窘迫地咳嗽,说了一句就立刻掉头走人,也不管他们听没听到。

    沈曼辞的脸红得像清晨的霞光,锤他的肩膀低叫一声,孟良鸠笑着安抚她,又亲了亲才带她向众人走去。

    老爷子今天穿了一身唐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十分精神。几个小辈轮番贺寿,嘴甜的不得了,老爷子一个劲爽朗笑着。

    按照辈分,孟良鸠和孟予萧,傅何时几人一桌,小沁和小沅从四姨那里跑过来硬要挤进来,孟良鸠只好吩咐人再添两张椅子和两副碗筷来。

    轮到他们这,孟良鸠带着沈曼辞向老爷子走过去,一时间大家的焦点都聚集到了一起。

    上次的事爷孙两人大动干戈,到现在还没化解,看到他身边的沈曼辞,老爷子的脸色瞬间不悦,孟良鸠灵敏地注意到,也不在意。

    他信手拈来,随意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也博得大家称赞,沈曼辞笑靥如花,举止也颇有大家闺秀的风度,众人艳羡,猜测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入了孟大少的法眼。

    他们之后便是孟予萧与唐昕,意外的是,唐昕却独自坐在原位,孟予萧也不勉强她。

    沈曼辞知道,她的忌惮是孟德光,还有这一大家子人和孟氏的背景。

    她与她何尝不是一类人。

    嘴边扬起苦笑。

    流程过半,孟良鸠起身去洗手间。

    她给自己到了一杯果汁,眼神不经意瞟到别的地方,只看见梁念蓉的目光直直注视着自己,心猛地漏掉一拍。

    慌张地回过神,再看,她已经别开目光。

    “怎么了?”

    唐昕忽然开口,沈曼辞觉得意外,摇摇头。

    看到正朝这边走来的孟予萧,玉树翩翩,她眼中也是爱恋的情愫,沈曼辞岔开话题。

    “你们现在算是修成正果了吗?”

    唐昕一笑,收回目光,看着她。

    “我一直在努力,也能感觉到他在一点点改变对我的态度。也多亏了孟良鸠,如果不是他要整垮予萧,我也不会清楚原来我这样想要守护他。”

    孟良鸠这比任性账算是欠下了,沈曼辞无奈,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完一杯饮料。

    小沁和小沅吃的不亦乐乎,黏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远处走来一位高挑的妇女,看样子凶神恶煞的,端着泼辣的架势。

    李依芬几步走过来,换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和沈曼辞一干人打招呼,然后牵起小沁的手欲走。

    “姨妈,我们还没吃饱!”

    “对啊,姨妈,小沅也没吃饱,还想吃!”

    小沁一脸苦恼的样子,想掰开李依芬的手。

    李依芬立即换了副脸色,狠狠瞪着他们。

    “今天爷爷生日,你们就知道吃,现在去和爷爷说说话,刚才他就一直惦记你们来着。”

    “哦。”

    两人还是不情愿地随她去了,沈曼辞猜,她大概就是四姨了,想不到孟家还有这样率真的人。

    热热闹闹吃完饭,该散的人都散了,孟予萧还有事,带着唐昕先走了,剩下家里的直系亲属都到屋里叙旧聊天,高谈阔论,沈曼辞坐在室外欣赏夜景,无聊地打哈欠。

    孟良鸠和傅何时一起安排司机送小沁和小沅坐上车先离开,小家伙吃也吃饱了,玩也玩累了,靠在一起呼呼大睡。

    折回来,恰好看见沈曼辞又打了个哈欠,看到他走来,她打起几分精神,孟良鸠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回家。走,到屋里去。”

    屋里气氛融洽,大家都把平时能说会道的本领用在老爷子身上,孟良鸠领着人进来,大家也都不见外地开起玩笑来。

    “良鸠难得带别的人回家,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啊?长的标志,气质也好。”

    开口的正是李依芬,没等他们落座,她又滔滔不绝起来。

    “以前老有朋友问我良鸠有喜欢的人了没,喜欢什么样的,要不要介绍介绍,我都给回了,现在好了,省的我烦心。”

    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沈曼辞也渐渐放松,没有原来那么紧张。

    孟德先招呼他们坐到自己身边的空座来,这么多人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孟良鸠什么话也没说就坐了过去。

    孟德光黑着一张脸,仿佛这段时间里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自己一个活了半百的长辈竟被晚辈踩在脚底下,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放了。不仅老爷子不帮他,连亲生儿子也不同心,真是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甩手走人。

    “良鸠是厉害,六亲不认到把我这个二叔也赶了走,现在日子无忧无虑了当然放心谈婚论嫁了,我们予萧什么时候有你的城府我也就放心撒手西去了。”

    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都捏了一把汗,今天这种日子旧事重提,绕是谁也没那么大胆。

    一来这件事模模糊糊算是平息了,就当做孟良鸠小打小闹了一把,好歹他也没做绝,上次孟氏出问题还是让孟予萧出的面,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大家知道就算他自立门户,到底还是孟家人。

    二来因为这件事老爷子和孟良鸠闹矛盾大家也是略知一二的,尽管现在老爷子还健朗,以后孟家还是孟良鸠说了算,和他交恶能得到什么好结果?

    老爷子率先打破僵局,原本喜气洋洋的脸瞬间消失不见。

    “我都还没死,你这说的什么话?是一个长辈该说的吗?还是你巴不得我快点去了,你也好来陪我作伴?”

    境况急转直下,沈曼辞担忧地看孟良鸠,他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闲喝茶,刚才酒喝的有点多了,多喝茶解酒。

    他吹了一口茶,送到嘴边试试温度,才喝下去。

    老爷子也不向着自己,说句话出口气都没人帮衬,孟德光怒火攻心,气的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亲侄子逼着我去死,我说两句还不行了?当年大哥不在,嫂子生病在家不都是我在照应,现在倒好,反过来臭小子咬我一口!”

    “你闭嘴!”

    他口不择言,孟德先猛地呵斥,声音震得沈曼辞脑袋嗡嗡作响。

    “你何必当着孩子的面把陈年旧事说出来,不是我要和你计较,德光,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见情形愈演愈烈,梁念蓉赶紧站出来安抚孟德光的情绪。

    “今天是爸生日,开开心心的多好,你偏要捣乱,赶紧给爸赔不是。对了,爸,我那里有人送来上好的龙井,下次给您带来尝尝。”

    孟德光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她的劝告,也不顺着台阶下,顾不上平时的威严的样子,只管一吐不快。

    “我说的有什么错吗?都是自己人,当年那点破事又不是不清楚,我和念蓉结婚那天也不知道是谁喝醉了跑到洞房里来闹!”

    孟德先一个激灵,脸上霎时挂不住,四周的人也都沉默着不说话。

    当年孟德光突然提出要和一个毫无家庭背景的梁念蓉结婚,谁承想,孟德先居然大半夜喝得醉醺醺的跑到他们的新房里里来闹事,不仅砸了不少东西,还硬拉着新娘不肯松手,惹了不少麻烦。

    虽然事后孟德先再三道歉,可这件事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你命好,娶了嫂子那么漂亮能干的女人,又生了个聪明的儿子,可你呢,不知足,放着重病在床的发妻在外面沾花惹草!你有什么脸在这里指责我!”

    犹如一道闷雷炸响,振聋发聩,沈曼辞的耳膜仿佛被刺穿,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丝毫没有察觉到孟良鸠的变化。

    梁念蓉在那一瞬间也惊呆了,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片刻,迅速恢复清明,眼神充满歉意。

    “对不起对不起,可能德光今天有点喝多了,什么话都乱说,别放在心上。”

    孟良鸠忽然出声。

    “跟我斗了这么多年最后得到这样的结果你不甘心吧?二叔,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何必今天当着家里人的面撕破脸。”

    情况如此复杂,沈曼辞根本理不清楚,但她能感觉到孟良鸠积蓄起的怒气,正在他体内绢狂叫嚣。

    孟德英赶紧打圆场。

    “别吵了,都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爸身体刚好一点您们就来气他,还有没有良心了!”

    “你做的事比大哥好到哪里去?要不是你爸的身体会这样吗?还好意思说。难怪从小玩的好,都栽在情字上,一个被辜负,一个伤害了两个女人,遇上你们也真是倒霉!”

    话音未落,沈曼辞感觉到身边的人气息忽的骤冷,瞬间内爆发出一股强劲的气势。

    孟良鸠“腾”地站起来几步走到他面前,目光阴寒,眼睛里滔天的煞气好像能把人撕裂,沈曼辞的心“咯噔”一下。

    “我敬你是我二叔,但是你要再敢侮辱我妈,提到她一个字,我忍不了你!”

    孟德光怎么可能肯收手,泼出去的脏水收不回来,见他动怒,心里越加得意。

    “我说错什么了?你妈临死前都不想看到你爸,我就不信你能大度到原谅他的所作所为!那可是你亲身……”

    “够了!你还要说到什么时候?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

    梁念蓉终于爆发,声音不大,足以震慑住在场的人,场面一时间凝结。

    她嫁来孟家这么多年,谨小慎微,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今天孟德光一而再再而三的愚蠢行为终于激怒她。

    她是个女人,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丈夫,而不是只会嚼舌根的废物。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语气冷得像冬天雪地里的一汩冰泉,流进耳朵里犹如置身寒谭。

    梁念蓉看过去,孟良鸠深邃的眼睛好像一面明镜,能照射出她心里真是的面目,不由惶恐。

    明明前一刻他还是怒火中烧的样子,可现在却冷到骨子里,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身上自如转换,尤其可怖。

    她悄悄深吸一口气,迅速整理思绪。

    “我也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你对我的印象还是没有改观。不过,虽然你一直不喜欢我,但事实你改变不了,我到底还是成了孟家的人。”

    孟良鸠的身体紧绷,全身的血液都重新沸腾起来,梁念蓉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莫名想起沈曼辞,那个如期美好的女孩。

    “一家人……”

    对,她就在他身后,并且,她爱他。

    他的薄唇逐渐勾起。

    “说到一家人,我忘了说一件事。”

    他突然转移话题,面带笑容,转身看向沈曼辞,梁念蓉的脑子里“轰”地倒塌。

    他向她伸出手,沈曼辞微微诧异,但仍没有丝毫犹豫,握住那双手,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大家不明所以地看着,只知道孟良鸠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柔情,而忽视了那表象下暗藏的情绪。

    “爷爷,告诉您一声,他是我的女人。”

    老爷子止不住地咳嗽,看他的目光深沉,又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以后你们的事都别来烦我,爱怎么样怎么样!”

    说完,他起身走出去,孟德英富有深意地看了沈曼辞一眼,疾步跟上去扶老爷子.

    经过这么一闹,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梁念蓉,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孟德衡在家里一向不太说话,可今天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这个四叔也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

    “爸本来高高兴兴的,老人家身体又刚好一些,说难听点,以后也不知道还有几次一家人为他过生日的机会了,你们各退一步有这么难吗?老的老,小的小,大动干戈,好好一个家闹得鸡犬不宁。”

    “有些人就是不讲道理,能有什么办法?”

    李依芬帮腔道,冷哼了一声,也许大部分用意还是针对梁念蓉的。

    暗讽的话听在耳朵里,孟德光愤愤地甩手走人,梁念蓉一声不吭地随他而去。

    孟德先早已心力交瘁,脸庞似乎更显苍老,沟壑遍布,他向孟德衡摆摆手,说道。

    “我累了,先走了。”

    见他这副模样,李依芬责怪道。

    “良鸠,还不送你爸回去。”

    孟良鸠还没开口,就被他急急打断。

    “不用了,我叫司机开车来的。”

    从刚才的对话里,沈曼辞也听出了点什么,看着孟良鸠纹丝不动的脸,又看看孟德先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心酸。

    “哎,你这孩子……”

    过了一会,孟良鸠也带着沈曼辞离开,两个人默契地沉默不语,好像有一块无形的大石头压在他们身上,谁也动弹不得。

    那天晚上过后,孟良鸠若无其事地按照从前的习惯脾气生活,渐渐的,沈曼辞也忘了这件事,就算有时候想起来也绝口不提。

    她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会愿意把所有的过往都告诉她。

    一大清早,沈曼辞醒过来,朦胧中看见床前有一抹身影在晃动,她揉了揉眼睛,孟良鸠正背对着她整理西装。

    她看了看闹钟,好像今天他起的比以往都早了一些,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孟良鸠系着领带转过身来,她还带着倦意的声音在静谧的早晨显得尤为温馨,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只睁开一条缝。

    系好领带,他走过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晚上我要请一个重要的人吃饭,别等我了。”

    她“嗯”了一声,转身缩进被子里继续睡觉。听见关门声,跟着也失去了意识。

    ……

    傅何时坐在办公室里破天荒吹起了口哨,刚才他从孟良鸠那里回来,听他说了一件事后就笑得合不拢嘴。

    见他悠哉悠哉的样子,钟秋心笑着敲了敲门,走进来。

    把他办公桌前的椅子拉开,一屁股坐了下来。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傅何时坐正,看着她,笑的隐晦。

    “好事情当然不能和你分享,我得偷着乐。”

    钟秋心把手里的文件摆在他面前,无所谓地勾勾唇角。

    “不愿意说就算了,小心乐极生悲。”

    “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然我哥可跟我没完。”

    他这样一说,钟秋心顿时警觉起来,脸上却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试探着开口。

    “哦?原来是总裁的好事,那我这个公司的元老是不是更有知情权了?”

    傅何时瞥了她一眼,低头翻开文件。

    “别急。你早晚会知道的。”

    钟秋心只觉得莫名不安,他越是这样保密说明事情越是重要,从什么时候起,他孟良鸠的事竟然瞒着她了。

    手心收紧。

    终于挨到下午,按照预定的时间,傅何时给沈曼辞打了个电话,她正在超市回家的路上,接到他的电话觉得莫名其妙。

    “既然你没有约,那你就陪我去吧,反正我哥今天有应酬,你一个人在家吃晚饭不是也无聊。”

    因为上次封如深的事,沈曼辞还是有些后怕,不敢轻易答应别人的邀请。

    “那我跟他说一声,万一他不答应……”

    “不用,早上在公司里我就和他打过招呼了,放心。”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沈曼辞只好答应了。本来想自己打个电话给孟良鸠,谁知他的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只好作罢,想了想就发了条短信。

    晚上的时候,沈曼辞饿着肚子等傅何时来接她,却迟迟没有等到,打了几个电话催他。

    他说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可看起来反倒神采奕奕的。

    车子一路往郊外开去,沈曼辞看着沿途似曾相识的风景,心生疑惑。

    “我怎么觉得我来过这里呢?”

    “是吗?”

    傅何时专心开车,他第一次来这里,就怕开错路耽误了时间,也没有注意到尾随着他们的那辆白车。

    直到车子在农场外停下,沈曼辞心里的疑惑加重,可傅何时就是闭口不言。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他说完,逃也似得发动车子离开了,沈曼辞觉得荒唐极了,加上周围四下无人,赶紧去追。

    他绝尘而去,沈曼辞追了几步就开始喘气,怨恨地瞪着傅何时离去的方向,忍不住暗骂,拿出电话打给他,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关机。

    她真的听他的话在原地等了半晌,觉得不对劲,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想了一遍,疑点重重。

    难道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想着,她放眼望去,农场沉浸在一片阒静中,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玻璃花房里那颗参天的大树。

    于是抬步走进去,到处是各种各样的植物,空无一人,内心深处的期待减弱。

    花房近在咫尺,她不由得想起孟良鸠那次带她来时的情景,忍不住靠近。

    当她即将要推门进去的时候,手机响起来,在空荡的环境里显得突兀,她赶紧接起来。

    “到旁边的温室来。”

    孟良鸠过了一句就挂了,沈曼辞立刻反应过来,四处张望,看见花房左侧有间温室,正亮着灯光,心里好像被点了一把火,嘴角上扬。

    她急匆匆过去,站在门口,沉住气,推门。

    不大的温室内,四面墙壁都爬满了绿色的藤蔓,之间夹杂着五颜六色艳丽的鲜花,密密匝匝,却又错落有致,扑面而来的清新让人心弛荡漾。

    小提琴声舒缓响起,孟良鸠坐在围绕着盆栽的小圆桌前,换了身西装,显得绅士高雅。

    她噙着笑,踏着轻盈的步伐向他走去。

    有人为她拉开椅子,她配合地坐进去,早知道他准备了这样特别的烛光晚餐,她应该换件应景的衣服来。

    “你不是说要请一个重要的人吃饭吗?”

    孟良鸠起身给她面前的酒杯里倒红酒,没有太多,沈曼辞的酒量有多差他很早就见识过了。

    “你就是那个重要的人。”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沈曼辞失神,也不知何时,周围失去了声音,奏乐的人也都悄然退去。

    “居然联合傅何时一起骗我,既然是你安排的,那你还让我外面傻等了这么久。”

    “谁想到你会这么笨。”

    他很早就来这里布置,怕来不及,还让傅何时故意推说堵车来拖延时间,做这一切,就只为了和她单独吃一顿晚饭。

    “谁会想到你会这么无聊。”

    沈曼辞反唇相讥,嘴上说着,可心里美滋滋的,小抿了一口酒,脸蛋都红润起来。

    没想到他还懂浪漫。

    孟良鸠笑而不语,低眉给她布菜,体贴的样子与外人面前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大相径庭。

    跟了沈曼辞一路,却看到二人甜蜜共进晚餐的情形,钟秋心躲在暗处,再也按耐不住内心激起层层波涛。

    沈曼辞幸福的笑脸在她眼里愈发讽刺。

    “我带你来这里,是想和你坦白一些事。”

    孟良鸠忽然开口,沈曼辞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把筷子放下,准备认认真真听他说。

    “上次带你回家,是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存在。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你在我心里算什么?我一直没有认真告诉过你,因为我心里有很多顾虑,不过最近我想清楚了,心里有了那个答案。”

    意料之外,听到最后一句时,沈曼辞竟仍然没有预想中的反应,她的神情依旧沉静,眼眸微动,孟良鸠继续道。

    “我们在一起吧。”

    “一直都在一起啊。”

    沈曼辞说道,只见孟良鸠拿出一个长盒,打开,是一条穿戒指的项链,上面镶嵌作古的金属太阳图案,样式特别。

    “我要的是这样在一起,你明白吗?”

    孟良鸠看着她,眼睛像那枚戒指一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宛若夜幕下海面上的孤灯。

    照亮她的黑。

    她想到他会和她袒露心迹,可却没想过他会在这样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向她求婚。

    潜意识里,她觉得承诺应该是在万事俱备之后。

    “会不会太突然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你不知道,可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沈曼辞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有想过,也许孟良鸠的爱不会比她浅。

    不给她再多思考的时间,孟良鸠绕到她身后,把她的头发拢到一边,给她戴上项链。

    冰凉的触感一下子袭来,紧接着,他温热的唇贴上侧脸,光线柔和,沈曼辞还在恍惚中飘摇着。

    “你逃不掉了,小曼。”

    孟良鸠在她耳畔低声唤道,沈曼辞听不惯他这样突然亲昵的叫法,有些拗口,忍不住笑起来。

    “你说的,千万别让我跑了,不然我就把这条项链扔了,顺便把我这颗心也一起丢了。”

    沈曼辞半开玩笑地说,却被孟良鸠当了真,他把头支在她的肩膀上,尖尖的下巴硌得她发疼。

    “不可能,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我立刻让人安排订婚的事情,走,你想都别想。”

    此时他的强势更像是一颗糖,在她心头化开无限的甜蜜,蔓延到身体每一处。可她隐隐有些害怕,会不会幸福来的太快,去的也快……

    孟良鸠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向她伸出手。

    “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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