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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心眼儿小 作者:十二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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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觉得尽管魏昭五官生得好,但不够白皙的肤色使他看上去样貌丑陋,然而此刻,她却忽然觉得,这样的五官肤色其实也挺顺眼的。
第二日,李陵姮写了封信,信的内容和李婂以及昨天发生的事有关。她刚想让人把信送回长史府,转而又改变了主意。
反正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不急这么一时,明天直接告诉阿母好了。新妇进门第二天,就往娘家送信,被丞相府的人知道了,会留下坏印象。
第三日卯时,天未大亮,李陵姮便已醒来。她原想静悄悄地先去洗漱,但回头一看,魏昭也已经醒了。
李陵姮心里无奈,只能召来婢女伺候自己洗漱。因着之前从俞期那里得知魏昭不喜欢婢女下仆伺候洗漱,李陵姮又不好意思看着他自己动手,便只能亲自伺候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想到这也算是妻子的职责,就又不在意了。
好在魏昭没有让她做多少事,最多让她帮忙绞绞帕子,系一下蹀躞带。
两人同坐一辆牛车,后面还跟着两辆车,一辆装着回门礼,一辆坐着伺候两人的婢女仆从。
很快就到了长史府。长史府早有仆从进去禀报郎主。李陵姮搭着魏昭的手从牛车上下来时,就看到阿父阿兄都站在门口。阿父手中还提着一根粗木棍。
糟了,她忘记和阿父说,回门时不要太过分。李陵姮忽然想起这事,心里暗暗祈祷,阿父应该不会太狠吧。
第20章 20.打婿
李陵姮张口,刚想喊阿父,就见长史府大门突然大开,门内站满亲朋好友,个个手里都握着棍棒。连她才一岁多的小侄子,被乳母抱在怀里,小手里都抓着一根小木棍。
北朝有闹婚风俗。女儿女婿回门之日,岳家摆下回门宴,遍邀亲友。照北人风俗,当天赴宴的女方亲友人手一根棍棒,女婿进门前,需要先挨岳家亲友一顿打。
长史府门口已经渐渐围起了人,都是来围观李家打婿的。
回门打婿,魏昭之前已经有所了解。他松开李陵姮的手,朝站在最前方的李希宗行礼道:“小婿魏氏二郎拜见妇父。”
李希宗不避不让,受了魏昭一礼,然后才道:“二郎想必清楚回门风俗,我也不再多言。还请二郎忍受一二。”
北朝回门打婿的初衷,是让女婿知道这个妻子得来不易,彰显岳家实力,万一未来夫妻不和,女婿回忆起当初的杖打,也好有所顾忌,不敢过分欺辱妻子。
但随社会变迁,打婿之风越演越烈,逐渐成为女方亲友取乐的途径之一,并且出现了打得越狠,越疼女儿的说法。
好在李希宗对亲友们都有所嘱咐,不要太过为难魏昭。他是不认同打得越狠越好这种说法的。他请来的亲友碍于李希宗的嘱托,都没有下狠手。
然而这样一来,越发衬得李陵升下手很重。
在李陵升看来,魏昭这样的人,实在配不上阿妹。偏偏他因为父亲的命令,为了氏族兴旺,不得不将阿妹嫁给魏昭。自责内疚使他对魏昭越发不满。
魏昭低着头,默不作声忍受着众人的杖打,后背的肌肉已经全部绷紧。感觉到背上,肩上传来的阵阵剧痛,他双手紧紧握拳,暗暗将打得最狠的李陵升记在心里。
李陵姮没想到阿兄竟然打得这么用力。她甚至能够听到棍棒打在魏昭后背上的闷响。她心里着急,但回门打婿,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出面阻拦的。李陵姮想了想,朝站在人群中的阿父投去恳求的目光。
李希宗本就觉得李陵升下手太重,加上女儿出面,他蓦地提高嗓音,“大家都停手吧!”他上前,想要亲自扶起躬身的魏昭,谁料被女儿抢先了一步。
“感觉怎么样?还好吗?”李陵姮在魏昭耳旁低语,声音里透出担忧。
魏昭直起身,若无其事:“没事。”面对李陵姮的关心,他面上做出一副动容感激的模样,心里却是冷笑连连,将被杖打的恼意全都迁怒到李陵姮身上。
刚才女儿示意自己住手,李希宗心里便猜到李陵姮和魏昭相处的应该不差。这回又被女儿抢先搀扶起女婿,更让他老怀欣慰。他虽然是为了氏族兴旺,答应魏家的婚约,但他同时也是看出了魏昭此人,虽然木讷,但性格老实。以女儿的手段,想要拿捏住魏昭并不困难。
既然如此,他就更加不能让刚才那顿打坏了阿姮和魏昭的情谊。他走到魏昭身边,姿态亲近,温和中带着几分歉意,笑着说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二郎不要介怀。来来来,二郎里边请。”
回门宴的重头戏就是门前打婿。这么一番闹腾,时间已经接近正午。用过午宴,亲朋好友们纷纷告辞离去。李希宗带着长子在书房里和魏昭聊天,更是让李陵升向魏昭道了歉。李陵姮则跟着母亲在正院里说话。
崔氏问起出嫁前一晚塞给她的避火图有没有用上,李陵姮装出羞涩模样,说是用了。见阿母还要追问,李陵姮赶紧提起李婂之事。
听到李陵姮说,李婂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弃裴景思而攀上世子魏暄,仗着宠爱还想对付她,崔氏面色铁青,直道自己当日就不该心慈手软,将她嫁出去!
李陵姮安抚了崔氏几句,转而说出自己的决定。
崔氏冷笑一声,“你做的很对。”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冷笑过后,崔氏提出是否需要她帮忙。
李陵姮拒绝了阿母的提议,只说想请阿母帮一个忙。
下午离开长史府之时,崔氏已经答应替她找一个样貌美丽的小娘子。待她有需要时,安排对方接近魏暄。
回到魏府天已经快黑了,用过晚膳,李陵姮惦记着魏昭的伤,想让他找医师来看看,偏偏魏昭拒绝了,只让李陵姮帮他上药。
要帮魏昭上药,李陵姮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按魏昭的吩咐,打开靠墙的柜子,发现里面整整一格都是各种伤药。这让她心里一滞。等到魏昭脱了衣服,看到他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后,李陵姮心里的不自在顿时被她忘在了脑后。
她一边帮魏昭涂药,一边低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重。”
背对着李陵姮,魏昭见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光是从她满含歉疚的声音,他就能想象出李陵姮此刻的模样。他勾了勾嘴角,黑沉的眼眸中布满残忍的,冰冷的嘲讽。
他是故意让李陵姮见到自己身上的伤的。从李陵姮嫁进来到今日,不过三日工夫,魏昭已经看出李陵姮性格中心软的一面。
你对她七分好,她就一定要还你七分,甚至有时候会心软地不止七分。
多么天真,多么愚蠢,多么虚伪的品质。魏昭眼梢眉角都流露出冷漠的讥讽。但他不介意利用李陵姮这种性格,榨干她所有的利用价值。
魏昭看人看得很准。他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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