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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96

      灼心 作者:失眠七夜

    分卷阅读96

    儿晚上可是姜护卫送本王回来的?”

    “正是。”她恭敬地垂下头,一板一眼地回道。

    “嗯,她差事办的不错,本王打算赏她……对了,她人呢?”我又在碟子里拈了一块糕点,却只是在手中把玩着,心思都扑在了丙三的回答上,就怕她来一句“不知道”。

    幸好,她只是莫名地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正对上我的眼神,忙不迭又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回话道:“禀殿下,您的贴身护卫都是五日一次轮休,今天是姜护卫的轮休日,所以她昨晚上送您回府后就家去了。”

    “她家……在哪儿?”手中的点心都捏成了碎末渣渣,我搓了搓指尖,还是没忍住问道。

    “姜护卫在城北五方街上有一座两进的小宅子,只住了一名老仆和一个小侍,轮休的时候便回去住上一天,平日里都是住在您的晨曦殿偏殿里。”她纳闷地看了我一眼,见我面露不悦,连忙收回了目光。

    我教她看得窘迫,却还是端着架子,若无其事地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原是如此,姜护卫既是本王的贴身护卫,本王对她倒是知之甚少……嗯哼,说起来,上次吩咐你去查查那日她的行踪,可有眉目了?”

    “啊,这个……殿下恕罪,姜护卫武功高强,来去如风,那晚天色太暗,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行踪。不过属下问过门卫,那日她仿佛是去了城北的方向,至于具体去了何处,做了何事,却是无从得知,”她有些汗颜,好像是怕我怪罪,不等我开口又补救似的从怀里掏出几页薄薄的纸,双手奉上,“这是姜护卫的档案,属下特意从府库里找了出来,呈给殿下过目。”

    “……嗯,也没别的事,你先下去吧。”颔首示意她将东西放下,我想了想又叮嘱道,“对了,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特别是不要让姜护卫知道,明白吗?”

    “属下遵命。”她躬身行了一礼,连忙退了出去,似是有恶鬼在后头追债一样。

    我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走上去关好了门,返身看到桌子上那几页薄薄的纸,心里又是嘀咕。

    手拈起一张,却仿佛重逾千斤——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这是姜灼的私事,我既然倾心于她,自是要给予她相应的尊重与信任……只是理智是一回事,手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径自翻开了那纸张,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扫视着上面的字迹,一字一句看得仔细。

    姜灼,丁丑年葵巳月一十九日生,荣息人士,威远军从三品云麾将军姜勤之女,父母双亡……看到这儿,我心中一颤,已是酸涩得不忍继续,只是凭着惯性匆匆扫完了后面的内容,不外乎是她何时加入威远军,何时成了皇帝的禁卫,何时又教我强行带回府中,做了王府的侍卫。

    原来她那样沉默寡言的性子,不是无缘无故的。

    自幼失孤,飘零无依,她的童年可想而知。

    一想到她独自生活了那么久,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依靠,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祖籍荣息……那不就是端王妃的故乡么?同样姓姜,会不会与她沾亲带故?

    从三品的云麾将军,官职不低,应该也是颇有名望的人家吧?

    这样说,她本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就算当个无所事事的纨绔,也好过危机重重的护卫。

    可是,真要如此,我也没有机会认识她;更别说将她禁锢在身边了。

    甩开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假设,我正琢磨着能不能向端王妃打听一下有关姜氏族人的消息,就听侍从轻轻叩门通报端王来访。

    ——昨日才去她府上宴饮,怎么今日就迫不及待地回访了?

    莫不是发现将玉佩落在我身上,生怕引起误会,所以特特来取?

    这样一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快请她们去前厅,本王马上就到。”对着铜镜整了整衣服,又将那玉珏从脖子上摘下,在妆奁盒里找了个小荷包装着,紧紧攥在手里,这才匆匆地赶至前厅。

    彼时,颜珂已经候在里面接待二人用茶了。

    “二位大驾光临,教寒舍蓬荜生辉啊!”拱了拱手,客套了一句,我坐到了厅中主座,微笑着看向连喝茶都你侬我侬的两口子,心里划过一丝艳羡。

    “凌王客气了,”见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们的动作,端王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甚至还以一个挑衅的微笑;倒是端王妃害羞地低下了头,不忘嗔怪地在端王腰间拧了一把——忍着痛,她保持着笑容解释道,“实不相瞒,本王今日不请自来,一为致谢,二为辞行。”

    “辞行?你回观澜才几日?怎的就要回去了?”致谢倒还好理解,她一说辞行,我便忍不住发问道。

    “呵,我此次回观澜,本就是未经传召,私自行动,何况还有上千兵马在城外安营扎寨,这每一日损耗的粮草,可都是从我俸禄中扣的,拖不得,半天都拖不得呀!”她装作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眼中却藏着笑意。

    我明白这背后另有深意,只是她不愿说,我也不好多问下去,反正大致也能猜到一些,不过就是一场不能放到明面上来的博弈罢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就算她烧得起这军需粮草,恐怕身为帝王的邝希晴也容不得她放肆。

    “如此仓促,倒是没有给本王尽地主之谊的余地了。”我捏了捏手中放着玉珏的荷包,斟酌着问道,“几时动身?”

    “明日一早,我便与兰儿离开。”她露齿一笑,眉宇间尽是期待之色。

    我隐约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挥挥手示意厅中的侍从都退下,只留颜珂在一边作陪,而丙三丙四则识相地守在厅外。

    ——听她言下之意,竟不似回驻地,而是要与王妃两人……私奔?

    也罢,左右与我无碍,还是关心眼前之事。

    “这枚玉珏,可是端王之物?”我将荷包递给她,沉声问道。

    她就着我伸过去的手翻开荷包瞄了一眼,随后勾了勾嘴角,又将荷包推了回来:“错了,错了……现在,它是你的了。”

    “如果本王没有认错,这枚玉珏与那日你呈给陛下的……是一对?”见她推拒,我皱着眉头质问道。

    “不错。”她点头。

    “那么,它也能调动五万兵马?”我又问道。

    “当然。”她再次点头。

    我死死攥着那荷包,只觉得手中之物沉甸甸地。

    “……为什么,要给本王?你不怕陛下知道以后,治你的罪么?”我没有说出口的是:她此举,更是连累我也陷入了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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