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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88章

      “有救援,是有军舰来了吧。修不好能不能坐军舰回去,我可不想在这儿再等新的民航来。”
    “我要投诉!投诉!”
    骂骂咧咧的,“该死的路德维尔舰。”
    显然,不止是这条走廊失去了光源,整个路德维尔舰,至少是他们这块区域都陷入了黑暗中。
    但在那些抱怨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之前,在黑暗来临的同时,谭小凡就听到了轻微地“咔嚓”声。
    福灵心至,谭小凡倏地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带路工作,路德维尔舰的舰长派个稳妥的手下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副舰长亲自相送?还有,舰长方才站得离谢里尔很近,说话的声音却时轻时响,谢里尔是军雌,来救援本就是分内之事,感激属于正常,但舰长说了那么久的感谢词,除了是太过激动导致的失态,是不是为了隐藏他话语里其它重要的信息?
    没有信号,没有能源,此刻的路德维尔舰就像是个孤悬海外的岛屿。
    长久以来的警惕让谭小凡立即联想到了自身,如果要在这里抓捕一个珍贵的雄虫,完全杜绝他逃离的可能,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传递去外界……
    倏地,因为他自己的猜测,他感到他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
    整个虫立即就紧绷了。
    几乎没有犹豫的,他立即就跟着谢里尔进入到了那个黑暗的房间。尽管他不知道他的猜测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谢里尔的计划,但他都不打算待在刚才的位置。
    脚尖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像猫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感受到谢里尔的气息,进入房间后,谭小凡迅速站到了房间的另一边,离谢里尔的距离没有远到让虫感到异常,但也给他保留了发挥的空间。
    这时,星舰上其它地方的声音踩断断续续传进来。
    谢里尔没有说话,谭小凡也没有。
    眼下多了些时间,他又重新推敲了下他刚才的想法。如果谢里尔确认他是雄虫,想抓捕他,布下这样一个局也太费周章了,还要整个路德维尔舰和舰上的6400乘客、舰组人员配合,尽管他们中的大多数虫可能对具体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但委实没有必要。
    对自己先前的草木皆兵,谭小凡感到啼笑皆非。同时也有股淡淡的悲哀从他的心底涌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敢跟任何虫建立长期亲密的关系,时时刻刻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永远也不会有终点。
    这是自由,却是一种很残忍的自由。
    长久的寂静横亘在这个黑黢黢的房间里,在这个完全无光的环境下,连虫的影子的都看不到。
    只有房间外、走廊上路德维尔舰的副舰长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手心上还残留着湿滑的汗水,那点冷意让谭小凡不由哂笑。他正要询问谢里尔他们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却又重新僵住了。
    这并不是个没有虫的房间。
    在路德维尔舰的副舰长利用权限开启房门前,这里其实就已经住着一个虫。因为先前谭小凡的精力都集中在谢里尔身上,都在思考是否有他未知的装置上,完全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
    尽管那只虫已经尽力屏住了呼吸。
    竭尽所能地遮掩。
    但谭小凡还是闻到了若有若无的信息素的味道。
    这一路以来的不合理处终于有了解释,谢里尔也早已给了他提示,稀少、勉强才能组成包围圈的食星兽,不正常的路德维尔舰的舰长、副舰长,相继毁坏的信号、能源系统,都只是因为这架星舰上有一个雄虫暴露了身份。
    不是他。
    而是另一个野生的、不属于乌托邦管辖的雄虫。
    他才是谢里尔这次任务真正的目标。
    第45章
    路德维尔舰上其他旅客的声音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
    没有谁想到这里还有一只雄虫。
    也可能不止一只。谭小凡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珰——”的一声轻响打破了他的思绪。
    “请您不要伤害自己!”谭小凡的话语比他的理智更快一步。也就在下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声音是谢里尔用手上拿着的东西打掉了陌生雄虫的匕首,也可能是其他利器。
    他大约是备着匕首自卫的。但相对训练有素的军雌,他们更怕他“不下心”伤了自己。
    毕竟是珍贵的、野生的雄虫。
    头等舱的卧室里都铺着厚厚的、柔软的地毯,匕首却像是掉在了地砖上,他现在在浴室里?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听觉也变得愈发敏锐,隐隐约约的,谭小凡还能听到一点从房间深处传来的水声,那个雄虫大概在浴缸里,是为了遮掩信息素的味道吗?
    谭小凡随着谢里尔的动作,也悄无声息地、一步步地往里挪去。
    “你们是谁?怎么不敲门就进小爷的房间?”
    声音里没有预想中的惊慌,不像是个身处群狼环伺中的野生雄虫,倒更像是个待在自己家中颐指气使惯了的小少爷。
    谭小凡没有多余的动作,除了现场有谢里尔在,还有他对十几步外的雄虫没有丝毫的了解。他不可能为此暴露自己。
    “路德维尔舰接连遭受袭击,能源系统被破坏,现在进入战时管制,所以很抱歉,您暂时不能单独待在这里。”谢里尔少将讲着没有谁相信的官话,他没有再往前一步,也没有丝毫要离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