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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91节

      就在转身那一刻,一股大力自肩头拉扯,她猝不及防被推到齐腰高的书桌前,后背抵在棱角分明的木制边缘,咯得慌。
    嬴风一手擒住她的一边肩膀制住她的行动,忽而俯身与她额头相抵,脸上的温和之色消失殆尽,目光阴沉,浮起冷笑:“回哪里去,你真的想回的地方恐怕是嬴岚身边。”
    顾今月皱着眉去掰他的手,可惜如同蚍蜉撼树,他如铁臂般的手箍得密不透风,任她如何动作也牢牢黏在她身上。
    “你就这么厌恶我,那我若是扮做他,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心软,会不会多看我一眼。”嬴风咬牙出声:“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心里只有他!”
    顾今月沉默了,她清楚自己爱的根本不是如今的嬴岚。
    谁知沉默在嬴风眼里就是默认,他心里大恨,妒火将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心再一次跌进荆棘丛林中扎扎实实滚了一圈,留下满地冷血,最终汇成“顾今月”三个字。
    他仰头狠狠闭了闭眸,长吸一口气,再睁眼时仁和良善全数翻涌成疯狂偏执,凶光如欲择人而噬的野兽。
    顾今月这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瞪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嬴风,你清醒一点。”
    “清醒?”他微红的眼眶溢出水光,“我就是太清醒,清醒地知道你爱他,不爱我。”
    最后那三个字说得几乎咬碎了牙,她听见切齿的磨牙声。
    顾今月见他已经陷入魔怔,拼命挣扎,手去掰扯他的五指,他们却纹丝不动如同铁爪般死死扣她在原地。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顾今月尽可能放缓声音不去刺激他:“我都被你弄疼了。”
    嬴风忽而听见她软声说话,手中的动作悄悄散了些力道。
    顾今月抓紧机会用力一推,嬴风被猝不及防推开。
    她转身就往外走,不料腰间被一只铁臂拦住去路。
    头顶上传来沉冷的声音。
    “我连当他的替身都没资格么?”
    作者有话说:
    嬴风:呜呜呜,替身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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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变化
    她分得很清楚。
    替身?
    顾今月脑子一头雾水, 嬴风到底在胡说什么,他为什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她自认为从未表现出有一丝将其看做替身想法。
    嬴风握住她的腰向后翻转,顾今月腹部抵在书桌棱角上, 后面是他坚硬胸膛。
    方寸之地,她无法挪动一步。
    “如果没办法接受我这张脸那便别看。这里是他曾经居住过度地方,不如你就把我当做他,你知道的,我一点也不介意。”
    最后那一句话, 几乎是咬碎了牙。
    顾今月被他一番胡言乱语气得头冒青烟, 他从来都是这样自以为是。
    嬴风双手掐住她的腰贴上去, 为了躲避他顾今月不得不往前倾倒, 脸贴在冷硬的桌面上, 无力挣脱。
    她双眸赤红着朦胧间瞥见桌角白玉莲瓣笔洗,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孤勇。
    趁他还未能得手, 顾今月攒足力气费力地伸手, 指尖扣住笔洗边缘的一刹那, 冰冷硬邦邦的质感却让她此刻没由来的安心。
    砰!
    嬴风的额角被从天而降的黑影砸得懵了片刻, 顾今月趁机用力推开他。
    “你疯了, 脑子不清楚。”她将手中染了血的笔洗朝上方的画作猛地一扔,生生砸出一个洞来。
    慌忙拢了拢衣衫, 顾今月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踉跄着往门口跑, 鞋掉了都不顾地往外跑。
    嬴风想去追可额角剧痛, 他两眼发黑,脚步虚浮连连后退, 直到扶住书架边缘才堪堪站稳。
    顾今月虽控制了力道, 但他仍然被砸得失了片刻言语能力。
    手摸上痛源, 一片濡湿,鲜血顺着手掌流了下来。
    嬴风皱着眉往门口看,那里早已失去顾今月的踪影,只留下一道刺眼的缝隙。
    门外守着的护卫早在顾今月尖叫骂嬴风时悄然后退,他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地躬身垂头。冷不伶仃一阵清风从身前吹过,眼前一片蓝色迅速掠开,下意识想抬头又生生止住。
    皇上不允许他们直视皇后,如此一来方便顾今月一路畅通无阻冲出景越宫。
    身后隐隐传来一阵慌乱,可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想跑得远远的,远离那个疯子。
    路上遇到禁军,他们惊见皇后衣衫微乱地狂奔着,双脚赤足。下一刻猛地单膝跪下行礼,双眼紧闭,直到脚步远去才敢起身。
    不多时又有一宫婢们手忙脚乱,又急又快地追着过去。
    “头儿,要不要……”
    新上任的禁军头领扬起手,合上眼帘微微摇头:“管不起。”
    上个管皇后娘娘事的头领才被放出来不久。
    他转头对着一干人等喝道:“皇上此举肯定有他的章程,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漏嘴,违者严惩不贷!”
    顾今月心里闪过无措,迷茫,惊惶交织,但心底也不可抑止地涌出一丝丝畅快。
    看见嬴风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她怎么敢。
    她就是敢。
    她要打破他的自以为是,打破他的独断专行。
    顾今月如离弦的快箭一般猛地往太初宫冲,又急又快,不单是她觉着不可思议,连身后追赶来的一众宫婢们都诧异看似孱弱的皇后娘娘竟有如此身姿,愣是半天没追上她。
    回到内殿,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门挡住外面的大呼小叫。
    阳光透过窗牖缝隙照射在屋里,铺满一地金黄。
    她内心此刻一片平静。
    终于在今日明白嬴风的心结在哪里。
    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向自负的他竟然甘愿做出这种事。
    日落月升,光影变幻,不知不觉已然过去三日。
    嬴风自那日起再没有踏足太初宫,也没有人传出她伤人一事。
    顾今月按部就班地照料孩子们,自己过着自己的日子,她心里已有决断,若是他再执迷不悟便再打一顿。
    打到他醒悟为止。
    诚然她心里始终无法原谅嬴风的欺骗之举,可她也不会卑劣到将他当做替身来填补那十年之憾。
    他是他,嬴岚是嬴岚,她分得很清楚。
    对于嬴风,爱恨交织,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便只能逃避。
    而对于嬴岚,她早已放下。
    人都是会变的。
    她变了,她的三哥哥也变了,回不到从前又如何,人是要往前看的。
    日子总是自己的,何况她现在还有了一对可爱的儿女。
    双儿惊奇地发现自家小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就好像……她笑就是因为开心,而不是比哭还难看的强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对此乐见其成,小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生机勃勃的模样。
    一日傍晚,顾今月送走孩子们和双儿,沐浴更衣后平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窗框传来咚咚咚地响声。
    她悄悄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一个黑影从下面忽然蹿上来,吓得她差点叫出声,又生生止住了。
    隔着一条条钉死在窗户上手臂宽的木头柱子,那人蒙着脸只有一双眼露在外面,头贴着缝隙压低嗓音。
    “明日午时三刻,姜统领会来救您离开。”
    不等顾今月反应,他又悄无声息地潜水遁走。
    第二日风很大,湖面上的碧叶翻涌起白色浪潮,盛开的荷花被吹得七零八落,颇有些凄凉。
    顾今月照常起居,用完午膳后临窗而立,目光幽远眺望天边,围着皇宫的城墙被压成一条直线,与水面平齐,好像轻轻一脚便能跨出去。
    姜统领,这个她从未见过却三番五次要助她离开的人究竟是谁?
    双儿曾在只言片语中说过当日靖王起兵,这个姜统领奉命捉拿戚家一干人等,不仅没有一丝昔日同僚之谊,反而因为对戚家十分熟悉没有让任何一个戚家人成功逃出去。
    哪怕是已经成为张尚书妻子的戚氏女也没有放过。
    能够在短时间内将戚氏连根拔起,姜统领功不可没,因此得了嬴风青眼。
    所以他不应该是嬴岚的人,可为何又要帮她离开皇宫。
    顾今月蹙眉,莫非又是嬴风的试探。
    第一次逃离时的教训历历在目,她不会再上当,也不想陪他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午时两刻,殿外忽而有人靠近。
    “奉皇上口谕,请皇后娘娘过殿一叙。”
    这声音浑厚有力,可她从未听过。
    殿外守护的人似乎在确认什么,没过多久就有一宫婢打开大门请她出去。
    顾今月半眯着走出门口,一个高挑魁梧,银色甲胄的男子朝她行礼。
    “卑职姜逸辰,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她冷冷道:“有什么事叫他亲自来跟我说。”
    姜逸辰态度十分恭敬,隐晦道:“皇上他前几日受了风寒,如今躺在塌上十分想念皇后娘娘,皇上还说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