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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5节

      “不要!”她试图挣脱无果,想故技重施潜下去,不料他眼疾手快及时掐住她的双臂往跟自己前拉。
    顾今月凑近才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心道原来是喝醉了,怪不得行事如此荒唐。
    “我最讨厌你说不要。你不要我,你要谁?”风轻妄莫名对她发脾气,人还趴在池边探出半个身子,手掐住她后脖颈迫使顾今月仰头。
    quot;你喝醉了。quot;顾今月望向他似深渊一般的双瞳,里面涌动着暗光,她看得心怦怦直跳,强装镇定道:“放开我,我叫人给你送醒酒汤来。”
    风轻妄绷着的脸忽地莞尔一笑,笑容令顾今月头皮发麻。她脑袋后的手沿着脸部轮廓缓缓移动到她下颌,大掌握住脸颊稍微往上抬起,迫使她抬头。
    “你说的对……”风轻妄透过热气蒸腾上来的水雾直勾勾看向水中白里透红的肌肤,不知是花瓣染红的,还是热气熏熟的,顾今月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盘美味可口的绝世珍馐。
    他觉得腹部空空,好想咬一口面前的熟透的水蜜桃,不,是几口,恨不得全部吞入腹中,才能不被他人觊觎。
    这是他养大的桃子,只能被他吃掉。
    饥饿感令他呼吸逐渐粗重,湿热的水汽吸入喉咙,发痒发疼。
    温泉水果真养人,她日日都会在这里泡上一会儿,肌肤愈发柔软嫩滑,像剥了壳的鸡蛋,又像沾了糖的毒药。夜夜搂她入眠时手掌总会不经意间掠过大片暴露在外的雪白,直叫他流连忘返,恨不得一口气将她剥了壳,好让两人亲密无间相贴。
    “对什么?”顾今月湿漉漉的双眸中是显而易见的紧张,他想看的却是别的神色,比如眼尾染上一抹殷红,方能衬得上她满身粉嫩。
    心里这么想着,另一只手随心而动,指尖压上她眼尾,不轻不重摩挲着。
    两人的脸登时贴得不过半寸,他灼热又醇厚的气息扑在顾今月脸上,熏得她也有了醉意。
    低沉撩人的声线在耳畔响起。
    “我喝醉了,不能控制自己,夫人多多担待。”
    水声四溅,风轻妄喘息更重。
    “酒醒了么?”顾今月掬起一把水,猝不及防朝他脸上泼去,趁其不备挣脱桎梏游到离他最远的角落,后背贴紧池壁,警惕地看着他。
    风轻妄抬手抹了把脸,水珠沿着他高挺的鼻尖落下,笑着喟叹道:“普天之下,也就你敢朝我泼水。”
    顾今月听了不以为意,反而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酒没醒我可以再来几次,如果你不介意我的洗澡水。”
    她嚣张的样子可爱极了,风轻妄咬住发痒的后槽牙,暗忖顾今月一定是照着他的喜好长的,否则怎么就能这样合他心意。
    “好啊,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下来感受一番夫人洗澡水。”他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幽火,烫得顾今月别开脸。
    余光瞄见风轻妄前襟、袖口湿透了。他缓缓抬起上半身,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手正斯条慢理脱下外袍,强劲有力的肌肉线条几乎快要撑破薄薄的中衣。
    顾今月终于意识到这间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她与他之间的力量是如此悬殊,慌张道:“不要下来,或者我出去你自己洗……”两只手同时发力,朝对岸泼水,企图吓退偷香贼。
    “好了,不逗你了。”见她有发火的迹象,风轻妄赶紧非常有眼色退后一步。
    顾今月收了手,沉下身躲进花瓣下凝视他黑得发亮的眼,心虚地岔开话题:“你不是说有什么好东西带给我?”
    风轻妄笑得意味深长,他他抚掌拍了两下,外面立即有人低头弯腰端着红绸托盘进来,上面放了一壶酒和两只龙凤纹白玉杯,送到他手边又默然退了出去。
    “给你顺了一壶十年的秋露白,一起来喝。”他向顾今月兴奋地招手。
    “我不喝酒,”顾今月气急,等了一天居然是这个:“你出去喝,我讨厌酒味。”
    风轻妄耸耸肩,也赖着不出去,就坐在池边自顾自斟满两杯酒,拿起一杯仰头饮尽。
    气氛忽然陷入莫名的尴尬,一个人在水中,一个人在水边,谁也不理谁。
    顾今月默默看着他,在她不多的记忆中风轻妄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态,明明在惬意地笑,眉宇间却有一股化不开的落寞。
    一杯接一杯,不看她,也不催她,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坐在那里喝酒。
    “别喝了,你还有伤。”
    她慢慢走过来,伸手轻轻盖在他即将抬起的酒杯上,风轻妄姿势不变侧目望去。
    水波冲击池壁发出密密清脆的声响,余波一晃一晃拍打她的身上,红白交错的花瓣趁机贴上锁骨、衬得她肌肤愈加白嫩。
    “没事,”他松开酒杯,往前伸手摘下擅自跑到她侧脸的花瓣,随手一扔,漫不经心道:“我今日去参加婚礼,又想起我们大婚那日。”
    顾今月在他伸手时就后悔了,打了个寒颤想往后退,却又在下一刻生生止住逃离的脚步,装得若无其事问:“我们?”
    “是啊,”他微微低头,保持一个令她舒服的距离,低声道:“那天也是个很好的天气,我们那晚上的合卺酒也是秋露白,不过是二十年的。”
    转来转去,还是在说喝酒。顾今月在心底反思,是不是自己这段日子看他太紧,可往日也没见他喜欢喝酒啊?
    风轻妄还在说,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停顿,时而莫名发笑,时而惆怅。
    顾今月从他断断续续的描述中脑海中勾勒出当日盛况,十里红妆,红烛满堂,抵足而眠,巫山云雨。
    她不由得红了脸,又迷了心,恍然间手中被塞进一只酒杯。
    强健有力的蜜色手肘急速穿过她的臂弯,绕了一圈又回到风轻妄的嘴边,他一口饮尽。而后另一只抵着她的杯底往上抬,还没回神就被强行喂了下去。
    风轻妄在模仿新人喝下合卺酒的姿势。
    顾今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敛,迷迷糊糊被他喂了三杯烈酒,甘甜清冽的酒滑入喉咙,纾解心口的一丝闷热。
    “如何,是不是佳酿?”不知何时她的肩膀上压着一双手臂,风轻妄将她圈在跟前,密密麻麻地吻落在额间,酒带来的凉意骤然变成满腔燥热。
    眼前开始变得白茫茫,眸中水光越积越多,脑子开始变得不会思考,她麻木点头换来他愉悦的低笑。
    “我们今天喝了合卺酒,是不是该洞房了。”耳边的声音喑哑沉厚,谆谆诱导道:“快上来,我抱你过去。”
    顾今月思绪恍惚,不由自主听从声音主人的命令,欲起身却浑身无力,眼看就要往水里沉去。
    “扑通”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跌入池中,她还没来的看清就被一双手拖出水面,头顶传来一声轻嘲:“我可真能忍。”
    风轻妄弯腰,抽出右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提,顾今月被打横抱在怀里,掂了掂手中的人,他轻啧一声。
    这么轻,这么小,等会可得小心些。
    西苑房内,苏嬷嬷早就按照太子的吩咐布置好一切,红帐红被,龙凤双烛,连窗花上都贴满烫金囍字,真的宛如两人的大婚之日。
    顾今月被轻放在床榻上,几片没来及清理掉的白色花瓣随着她不安地扭动落在枕边,眼神迷离望着他,似乎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即将又会发生什么事。
    嬴风胸口的火烧得愈发炙热,热气堵住喉咙快要窒息,急不可耐地解了半挂在身上的中衣,向后一抛落在不远处的锦鲤戏芙蕖屏风上。
    抬腿上塌,随手扯落红纱帐幔,猛地将人抱在怀里。
    “好重……”两人相触刹那,顾今月便觉得胸口闷得慌,灼热沉重的身躯让她浑身难受,碍于身体受到禁锢,本能地小幅度挣扎,跟挠痒痒似的。
    “我的娇娇,你可别动了。”嬴风现在的状态不比顾今月强,他用尽生平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一股脑儿冲进去,身体紧绷得发疼。
    咬着牙从床上的暗格取出一白瓷瓶放在嘴边,迫不及待地拔出瓶盖,啵的一声,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
    这是宫内秘药,宫妃初次承宠时若是抹上一点,会极大降低疼痛感。顾今月的第一次他不敢掉以轻心,害怕她疼,也怕谎言被识破。
    烈酒加秘药,方能骗过她。
    急急将瓶内浓稠的液体倒入掌心向下探去,甜甜的味道霎时弥漫在周围,像一根看不见的纽带连接二人。
    顾今月意识混沌,反射性瑟缩后退,碎声抗拒。
    她婉转动人的轻吟令嬴风手中动作一顿,愈加急重的气息几乎要凝成实质击碎她。
    直到听见她的声调开始变化,嬴风才堪堪停手,水漉漉的指尖随意抹在被单上,急不可耐地俯身覆上肖想已久的双唇。
    然后……
    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呼吸交融,令人心旷神怡。
    嬴风闭上眼贴紧她的耳后根,发出满足的叹息:“这就是我今天送你的礼物,你满意么?”
    反正他很满意。
    十年,值了。
    这颗桃子跟他想像中一样,甜美多汁,还能一直吃。
    一轮下来,顾今月累得苦不堪言,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翻来覆去地颠过来,倒过去,最后连呼气都觉得有些困难,酒却醒了几分。
    挣扎半抬起眼敛,用力眨了眨眼,入目皆是一片朦胧又陌生的红。
    “这是……”她轻蹙眉头,想了半天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还好有人及时解惑。
    “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我们洞房花烛也如今天这般,如胶似漆,密不可分。”腰侧环绕着精壮的臂膀,后背贴着炙热的胸膛。
    顾今月努力忽视他的存在,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大红被褥上被摧残过后的白色花瓣,呆愣片刻,难受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记住今晚上就好,”他撩开额间碎发轻啄一下,眸中是化不开的柔情,“记住我此生只要你一个人。”
    顾今月微微一怔,张了半天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激动道:“我好像……想起来了?”
    腰间臂膀陡然一紧,随后又悄然松开,风轻妄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哦?想起什么来了?”
    顾今月不疑有他,老实回答:“你好像跟我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嬴风的目光倏地变得锋利无比,如寒刃般要将身下人刮成一片片,面无表情,但他语气装得十分惊喜:“你果然记起来了,那你还记得我什么时候说的吗?”
    顾今月心里也跟着开心,顿了半天才继续开口:“在一片很大很大的荷花池旁边,你拉着我,当时我们好像还很小,我还没有荷叶高。”
    说道这里,顾今月回头冲他嫣然一笑:“没想到我们居然……这么早就认识了。”
    嬴风一瞬间的热血凝固成冰,倒流回心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与她同归于尽,僵着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未尽之语,她的笑靥如花,她心心念念的人都不是他。
    “怎么,我记错了?”顾今月半天没等到回应,想翻身求证,不料却被重物欺身而上,她整个人背对着风轻妄,看不见他的表情。
    “没错,”嬴风漆眸扭曲,极力压住怒气缓声道:“你记得真清楚,看来这个方法确实有效。”
    他狠心忽视她的哀求,又一次逼出她支离破碎的抽噎声。
    不如第一次耐心十足,他胸口憋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可劲磋磨她,动作又急又凶,迫切想把别的什么不相干的统统挤出去。
    在顾今月看不见的地方嬴风寒着脸,一字一顿道:“今晚,你可不能忘了。”是谁拥你入怀,又是谁与你缠绵在榻。
    等到终于泄了心头火,才把人翻过来。
    顾今月半阖眼眸,潋滟的水光含在眼眶,似坠非坠,强咬住下唇怒瞪他。脸颊酡红一片,凌乱的青丝散落在双鬓,额间和枕上,一副被人狠狠欺负后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嬴风怒火已消,其他的火又被她含羞带怒的双眸勾了上来,俯身又贴了上去。
    “放过我……求你。”顾今月又惊又恐,想逃却被双手牢牢钉在原地,腰身酸软无力,唯一能动的只剩下这张嘴。
    “不放,”风轻妄重重咬住她气鼓鼓的腮帮子,气息紊乱:“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逃开我。”
    随后她的思绪陷入迷茫,最后眼里只剩下红色,然后慢慢变黑,无边的黑。
    嬴风尽兴后摇了摇铃,自有人将热水准备好,他轻轻松松抱起昏迷的顾今月入了浴桶,耐心十足地清理身体。
    她的肌肤再不复往日的白腻,青青紫紫的指痕随处可见,昭示着曾受过怎样的对待。
    手指描摹着手臂上的红色蝴蝶印记,划过翅膀时骤然将它死死按在自己指尖,叫它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