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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0节

      昭虞羞的满脸通红:“霍、霍夫人说笑了……”
    红若低着头浅笑,她生的温婉,笑起来更是温柔如水,一瞧就知道是个软绵绵的脾气。
    “夫君忘了提前遣人来交代,是以便没有多余的厢房,不知虞姑娘这里可有空处?”
    昭虞忙点头:“有的有的,霍夫人请进。”
    银穗急忙叫了一声:“姑娘!”
    昭虞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与霍夫人性子相投,你且去歇息吧,这里不用伺候。”
    银穗嘟着嘴,一步三回头。
    霍夫人瞧着确实好相处,姑娘应当不会被欺负……
    待关上了门,昭虞一头扎进红若怀里:“红若姐姐,我好想你啊!”
    红若本是风月楼里的姑娘,接客当天便被霍宗平赎了身。
    楼里的姑娘们有的羡慕她遇良人,有的担忧她被骗。
    无论旁人如何劝,红若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霍宗平离开,在今日见到她之前,昭虞和风月楼的人压根不知道霍宗平的身份。
    红若抬手抚着她的头,眼里满是宠溺:“前阵子在游船上一瞥,还以为是瞧错了,没想到竟真是你。”
    昭虞惊讶:“那日姐姐也在?”
    红若点头:“凑巧罢了,我那几日心情烦闷,夫君带我去散心。”
    昭虞抱着她撒娇:“你那日随霍大人离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红若见她委屈的要哭,失笑出声:“这不是就见着了?你且先说说,怎么会跟了江四郎?”
    她想了半个月,也想不出小鱼和江四郎为何会有交集。
    昭虞见了她也不困了,两人手拉着手坐在榻上从头细细说来。
    红若听得心惊胆战,其他的倒是还能接受,可闻听避子丹一事煞时白了脸:“胡闹!谁教给你的避子丹!”
    昭虞缩着脑袋心虚道:“琉筝姐姐给的,她说……”
    “琉筝这死丫头!”红若气的胸脯起伏,粉拳攥紧,“小鱼你记住,这药决不可再服用!”
    昭虞点头:“我知道,再不吃了。”
    红若见状怒气消了些:“你还这般小,调理一阵子会好的。江四郎瞧着是喜欢你的,但日后到底需要个孩子傍身。”
    昭虞皱眉:“我不生孩子!”
    一室寂静。
    旁人不知为何她对子嗣这般抵触,红若是知道的。
    “小鱼。”她将人抱在怀里低声道,声音温柔又有力量,“晚玉的事只是意外不是吗?我晓得她最疼你,你也将她看做亲姐姐一般,可、可晚玉已经没了,你不能困在那件事里出不来……”
    “晚玉她本可以不死的。”昭虞将头埋在红若怀里,鼻尖酸涩,“孩子有什么好呢?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将命搭进去?”
    红若浅笑着摸了摸肚子:“若你与一人相知,两情相悦,自然会期望有一个像你又像他的孩子,那是有情人之间最美的示爱。”
    昭虞撇嘴:“那我便不与他人相悦,一辈子过自己就好了。”
    她最惜命。
    红若盯着她看了片刻摇头失笑:“怎就将你教的这般固执……”
    她抬手轻抚着昭虞的脸颊:“他对你可好?”
    “姐姐说江大人吗?”说起这个,昭虞眯着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大人长得俊,身子骨也好,还有宜园也极美,姐姐若是得空,可来看……”
    她原本兴致勃勃,说到这儿却猛地收了声,随后有些懊恼:“宜园不接访客,姐姐怕是……没法去看我……”
    “去外面见面也是一样。”
    昭虞哼了一声:“去外头见也要偷摸着呢,江大人嫌弃我们以前的身份,可千万不能叫他知道姐姐与我的关系,不然他定会不叫我们来往。”
    她说的掷地有声,仿佛真有这么回事似的。
    刚到厢房外的江砚白和霍宗平听到这话对视一眼,齐齐移开目光。
    面上皆闪过一丝不自然。
    作者有话说:
    昭昭:他嫌弃我嫌弃的要死!
    小江(微笑):她不仅能屈能伸,颠倒黑白也是一把好手。
    第22章 见机行事
    ◎年纪大还不着调◎
    江砚白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压低声音:“内子调皮,乃是说笑。”
    霍宗平微微侧头瞟了他一眼:“江大人未娶妻,哪来的内子。”
    说罢又添了一句:“我有些不记得,当年我与内子成亲时,大人可到了?”
    江砚白:……
    见将他噎住,霍宗平挑眉得意道:“江大人年轻,后院的人年纪也不大,是以才看不懂江大人的心意。不过大人放心,我家夫人最是知书达理,自然不会听信……”
    此时红若的声音幽幽传来:“没想到江四郎竟这般势利。”
    霍宗平:……
    江砚白:……
    霍宗平没说完的话,在舌尖滚了几道,咬牙又咽了回去。
    “也算不上势利,我与他的身份本就隔着山,他这般想也是正常。”昭虞又道,“其实他对我已是极好了,平日里也不凶,就是性子有些不着调。”
    红若不信:“江四郎不着调?”
    听着倒是与他的性子不大相衬。
    “可不是。”昭虞挠挠头,“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每日里不去上朝,也不娶妻,还总在外头开玩笑,张口就叫我夫人,这不是叫旁人误会么?他还问我喜欢什么款式的嫁衣,难道还想着等我日后嫁人了给我添妆?可是添妆也不该添嫁衣啊,反正我是不明白他每日都在想什么。”
    红若:……
    她心里可怜了江砚白一瞬,而后失笑:“如此说来,倒确实是有些不着调。”
    小鱼这两年也不知是被怎么教的,竟教成了一根筋,油盐不进。
    江砚白站在门外被气笑了。
    他不着调?
    他年纪大?
    还给她添妆?
    想的和长得一样美!
    她这么会想,怎么就想不到他根本不是说笑?
    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屋里的昭虞瞬间坐直了身子,小声道:“是不是大人?”
    红若也站起身,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唾沫,方才说的不会都被听到了吧?
    江砚白和霍宗平交换了个眼神,霍宗平低声在门外道:“阿若,你可好些了?”
    红若听到他的声音脸上立马扬起喜色,快步上前开门:“好多了,你怎么来了女客厢房?”
    霍宗平浅笑:“不放心你和孩子。”
    昭虞瞬间警觉地问道:“孩子?!”
    红若手抚上肚子,面颊粉红。
    昭虞脸上的笑瞬间消失,盯着红若的肚子蹙眉。
    江砚白察觉到她不对劲,上前把她拥进怀里:“怎么不高兴?”
    她扫了一眼红若的肚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飞快移开目光,面色微微泛白道:“大人,我、我歇好了,咱们去逛灯会吧?”
    江砚白狐疑地瞟了一眼霍宗平,生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昭昭她……不喜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是因为霍宗平?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他便在心中连连否认,他比霍宗平俊多了,昭昭怎会看上霍宗平?
    那又是为着什么?
    难不成是想到早上避子丹之事,心下难受?
    江砚白与霍宗平告辞后,低声安抚昭虞:“昭昭莫忧心,你的身子调理好后,不会影响子嗣的。”
    昭虞心里乱着,闻言胡乱点头应付:“我晓得。”
    真是为着这事,江砚白捻了捻手指,心下自责:“是我不好。”
    是他忽视了她,才没发现她在暗自服药。
    昭虞迷茫:“啊?”
    江砚白又干什么了,怎么就不好了?
    看她这般反应,江砚白心下更觉怜爱,侧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再也不会了。”
    昭虞一头问号,到底发生什么了?
    怎么瞧着江砚白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她斟酌着开口:“大人已很好了。”
    “我不好。”
    “很好了。”
    江砚白被她的执着逗乐,岔开话题:“我哪里好,年纪大还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