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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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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彷彿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脑袋沉甸甸的,害我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坐起身来。
    又睡过头了吗?
    无奈叹了口气后我爬下床,背部传来阵阵刺痛让我困惑,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穿着陌生的睡衣,材质非常柔软,但更让我震惊的是在衣服里面的躯干几乎都被绷带包裹住了。
    怎么搞的?什么时候我把自己伤得那么严重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吃力地扶着墙壁从我的房间走到客厅,想找个普拿疼之类的止痛药吃,我的背和头都痛得要命。
    东翻西找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找到,正当我打算走回去换衣服时有人从浴室走了出来。
    夏弈昕战战兢兢瞅着我,一脸犹豫,没有走过来。
    「呃……我不知道你醒了。」
    我耸肩。「抱歉,我没注意到你在我房间,我只是想找个普拿疼吃。」
    他倒抽了一口气,眉头皱得很紧。
    「怎么了吗?」我问。
    他摇摇头,朝我走了过来,顺道倒了杯水给我。
    「没事。你感觉如何?」
    我啜了一口。「还可以,除了脑袋有点沉,背有点痛,四肢有点僵硬。」我对他微笑,但他表情却意外的凝重。
    「夏弈昕?你真的没事吗?」我歪头看他。「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真的吗?」他轻声彆扭地笑着。「呃……我很好,只是在想一些事。」他对我点头。
    「嗯哼……」我瞇起眼打量他。
    「我去帮你拿点止痛药。」他拍了拍我的手臂,我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抱歉。」他缩回手。
    我尷尬地微笑。「我不知道为什么……」
    「没关係,我可以理解。」说完他走了出去。
    真奇怪,我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我是在怕夏弈昕,可是我干嘛怕他?没道理啊……
    半晌,他拿了些药回来,拆了一颗在我手上,我吞下它,等到药效起作用之后我就觉得好多了。
    「谢谢。」我对他说。
    「不客气。你的背还会很痛吗?」他问。
    「好多了。」
    他沉默地点点头,脸色稍微放松了一点。
    「所以……」我耸肩。「我为什么会受伤?很奇怪,我竟然不记得我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我尷尬地说。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是啊!」我边点头边说。
    「任何事?」他拧眉又问了一次。
    「任何事。」我确定。
    他别开头又思忖了一会儿。
    「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来夏氏吗?」他表情凝重问道。
    「因为我想亲自找『蝶』那帮傢伙算帐,而你们拥有第一手的资料,况且你们跟『蝶』有过节,如果不跟着你们,等到警方找到他们时你们早就干掉那帮人了。」我解释。
    「那赵仲鈺呢?」
    「这关局长什么事?」我不解地反问。
    赵仲鈺印象中就只是个高高在上,然后不时被媒体压力逼迫,然后就会跑来压榨他底下的小警员和技术人员。我们几乎没有交集。
    「他都没跟你说什么让你打定主意来这里?」彷彿在确认什么事情一般,他又问。
    我开始有点不耐烦。
    「来夏氏是我的决定,还有我上次见到赵仲鈺本人是在去年警局的演讲上。」夏弈昕到底有什么毛病,干嘛问这种莫名奇妙的问题?
    「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还好吗?」
    「当然,我很好啊!」他勉强自己对我微笑。「我得去跟医生说你醒了。」
    「噢……可是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
    「我等一下再解释好吗?」他打断我的话。
    我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受伤,我甚至连我到底昏睡多久都不清楚,然而竟然没人想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便你。」我绕过他想走回房间,他抓住我的手。
    「涵……」
    「夏弈昕你总是这样,我受够了你的隐瞒。」我抱怨。
    「对不起。」他说。
    「我要的不是道歉。」我转过头看着他。「我想要的是解释,为什么我一早醒来就发现我的背受伤,然后……我却丝毫对这件事没有记忆。」我顿了一下。「这让我很恐惧,我真的很困惑,还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想躲着你,我害怕你的碰触。」
    他放开我颤抖的手。
    「没关係的。」
    「怎么可能没关係!」我大声地说。「明明心里渴望着你但身体却做出相反的举动……天啊!我──」
    他将我揽进怀里,我压抑住想推开他的衝动,强迫自己留在原地。
    「对不起……」他将头靠在我肩窝上。
    「我连你为什么道歉我都不知道。」我闭上眼,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他用双手捧起我的脸,将额头抵住我的。
    「我不能告诉你,涵,因为就连我也不清楚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哽咽。「我只知道,你保护了我,就记住这点好吗?你是为了保护我。」
    「我为了保护你受伤?」
    「对。」他轻轻抚着我的发。「现在我要去找医生讨论你的情况,乖乖待在房间等我回来,可以吗?」
    「好……」见我允诺之后他快步走了出去。
    但我怎么可能像个傻子一样乖乖待在房间里,既然他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找出答案。
    打定主意后我迅速换掉身上的睡衣下楼想找戎玄桓问清楚,但却看见他们一堆人围着讨论。
    「她什么都不记得。」夏弈昕的表情很无奈。
    「什么都想不起来吗?」我瘪着嘴看他,裴愷翔……
    「这可能吗?会不会她倒下时撞到头?」戎玄桓问。
    「不太可能,我检查时她的头部并没有受伤,只有非常轻微的脑震盪,我觉得那并不足以构成她失忆。」
    「说不定她只是装出来的。」戎玄浩不悦地轻哼。
    「浩,算我拜託你,别在这节骨眼上吵了好吗?你也知道这整件事并不是因为她。」戎玄桓试着跟他哥哥讲道理。
    「那也只是先后顺序的问题。」
    「够了!」夏弈昕出声制止。「我不在乎你对她有什么偏见,但我爱她,不要逼我在她跟你之间做抉择,哪怕我们亲如兄弟。」
    戎玄浩翻了个白眼,乖乖闭上了嘴。
    「是啊!你们最近要处理的事还有太多太多,别在这种时候闹不合。」裴愷翔出来打圆场。
    「所以,裴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戎玄桓问。
    他们又讨论了好久,而且越来越小声,我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逃避会引发创伤回忆的事物、过度警觉之类的,直到裴愷翔下结论。
    「ptsd。」
    「什么?」我走了出去,每个人都傻楞住。
    「涵,你怎么──」
    我衝过去抓住裴愷翔的肩膀。
    「你是认真的吗?别跟我开玩笑。」
    「对于你失忆,还有你之前的反应,我觉得是这样,我会建议你去找个专业的心理医生,那对你会有帮助。」
    「我根本连我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要怎么跟别人谈!」我用力摇着他。
    ptsd……情况怎么那么严重,在我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那是啥?什么p的。」戎玄浩问。
    「ptsd。」我无力地回答。「创伤后压力症候群。」(註)
    註:
    创伤后压力症候群(ptsd),主要症状包括恶梦、性格大变、情感解离、麻木感(情感上的禁慾或疏离感)、失眠、逃避会引发创伤回忆的事物、易怒、过度警觉、失忆和易受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