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监室里看到了其他画面，不由翻白眼但继续喝咖啡，不再管这件事。
    群魔乱舞啊这是。
    第47章 礼物
    所谓的群魔乱舞是什么？
    扶川得手后, 知道按照数量出质量的理论，这里也一定存在一些聪明的、能耐的初中生，比如她猜想阿七就在9个考场里面。
    虽然不确定在哪里, 是什么身份, 因为当时对方肯定也隐藏了真容, 可这小姑娘聪明得很, 肯定也察觉到了光源监察器的规律, 一旦它变化, 她会察觉到。
    那么, 她会不会追溯背后的缘由？
    或者就此停下作弊的动作，乖乖安生考试，还是……
    扶川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自己动手的第二秒, 立刻有奥术追踪了过来。
    好快啊！
    扶川挑眉，但……追踪这些奥术气流追踪到了1号考区。
    在这里，他们失去了追踪源头。
    而1号考区300人，哪个是始作俑者？
    “混蛋！”2号考区有个红发刺头恼怒不已, 因为他知道自己之前肯定被扫描到了。
    完蛋！
    作弊一次扣一个综合系数啊！！
    啊！
    “是谁干的？”
    “造孽啊！老子刚刚两手准备……不会全被扫描了吧！啊！”
    这时，反而是精英考生越混乱，平庸的压根察觉不到背后的变故, 还在乖乖做题或者疯狂作弊……
    阿七的确足够敏锐跟聪明，已经停手了, 她刚刚也被吓到了。
    怎么会有这么突然的操作？
    吓死人了。
    刚刚肯定很多人中招了。
    包括她自己……
    她就纳闷了, 这种操作都有，这谁啊, 变态吗？
    她不动声色瞥过同在一号考区的三个人。
    蓝家老二蓝晨霜，腾家腾子钦, 景阳市市长千金章琴若。
    除此之外，她心中还有另一个怀疑名单，除了这三人之外，还有其他名字。
    这些人都是她认为有能力做出前面那番操作的人选。
    之前扶川对她的判断没有错，她的确对景阳市的贵族、财阀乃至各个阶层涌现的精英无比了解。
    但扶川不知道的是其实此刻阿七的想法更偏向她。
    “不会是小姐姐做的吧，可是她平常瞧着很正经，不像这么损……”
    “可万一她变态呢？”
    扶川觉得鼻子有点痒，但还是规规矩矩做着题，直到四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完全结束。
    一考完，她早早就出去了，因为教室里汗味浓烈，实在难以忍受这些考生考试四个小时的过程中，留下的汗水都打湿了衣服，严重的也许快脱水了。
    也不奇怪，毕竟事关前程，还是在这么危险的世界，前程也意味着性命，难怪他们如此紧张。
    扶川顺着人流出去，听到身边不断有人骂骂咧咧。
    骂出题官，骂改革的教育部大佬，骂隔壁不让抄的谁谁谁，骂监考老师不公平，老在自己身边转悠，或者老看着自己这边，是不是故意的芸芸。
    也有些人是不骂的，因为他们是属于察觉到了光源监察的那一拨人，骂背后那个捣鬼的就等于暴露自己中间作弊，虽然也没什么，可他们还想扮猪吃老虎嘛，所以决口不提此事，不过脸色都不太好看。
    倒是一些闷头写试卷的学生表情有些微妙。
    他们不傻，事实上能把书读起来的论智商可能是这里最拔尖的一拨，他们也都发现了监测的规律，自然也知道后面光线的变化他们是没作弊的，那么，这次作弊的那些人呢？
    奥术越强，身上的设备越多越高端，越会作弊。
    景阳市一中实验班的学霸头子莫瑞景给同学何端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了一边，前者若有所思，“这算是背后有人故意搞鬼拉这些人下马？我以为这么厉害的本事应该用在自己作弊上。”
    何端不置可否，“那也不意味着她在拉别人下水的时候，自己没有作弊，也许在那光线横扫的时候，她自己恰恰规避了那些光线。”
    “有道理，但我想这人如此冒险，大概率因为她自己本身在这一块没有太大优势，起码做不到靠这样作弊的本事就能力压他人，所以这招是损人利己。”
    “但成绩估计在我们这些人里面选出。”
    论理论知识的考核，他们是有自信的，毕竟年年都有考试，每次他们一中实验班的人都是霸榜的存在。
    不过两人说话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什么。
    “林绗景，你这次考得怎么样？”
    大概名字蛮好听，但语气不太友好，甚至有几分居高临下，不远处正在检查考试证出去的扶川转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个消瘦的女孩正站在窗边，从背包里拿出吃的，闻声回头看了过来。
    素白且不是很贴身的简单衬衫，洗得发白的长裤，鞋底几乎磨平但又不平整的板鞋，随意扎着的马尾，都透着几分社会阶层固定的窘迫跟安静。
    她的眼神很安静，也有几分拘谨，看到是这两人喊她后，明显松缓了许多，道：“还好。”
    如此寡淡无趣，甚至毫无自信，充其量有几分贫穷受不住的清秀。
    但也才十五六岁，能漂亮到哪里去，这些学霸心无旁骛，在意的只有彼此的成绩，大概这个女孩也不是他们平日里最忌惮的人物，所以都没太在意，只是转头笑笑。
    大概不喜欢别人的目光，她有些窘迫，所以走了，但走过的地方，有认识她的同学，或者其他学校的人，都捂了下鼻子。
    扶川也闻到了她的身上有一股煎饼油味。
    这股味道她在另一个少年身上也闻到过。
    “好了，结束考试的人请在外面的候考区等待考试成绩出来，领取成绩单，成绩达标的学生将在下午两点将进行第二轮考试。”
    扶川从考场老师的手里收回考试证，走出去的时候，看到那个女孩跟一个同样消瘦的少年走了出去。
    本来都很寡淡沉默的人此刻都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扶川也就瞥了一眼，走出去，到人群泱泱的候考区后坐下，看了下手表上时间。
    八点半开始考试，四个小时，现在十二点半，距离下一场考试也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中间还得吃饭呢。
    鬼才等。
    扶川看了一眼还没刷出成绩的屏幕，直接转身出去了，在路上拿出通讯器，看到了两条信息。
    一条是阿七发来的，对方发了一个ok的表情，别无他话。
    扶川对这小姑娘的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
    第二条才是重点她在买煎饼的时候发上黑市暗网的东西有人问价了。
    敌人不少啊。
    扶川暗忖，后垂眸捏着通讯器发信息，也出了自己的价格。
    “不谈价。”
    对方：“那你卖给别人，恐怕也不好挑人吧。”
    扶川：“这个别人可以是当事人，你知道很多狗仔是怎么赚钱的吗？”
    对方当即沉默了，也就沉默三秒，回：“五十亿，可以，但我要确保视频的有效性，你先让我看一下。”
    扶川：“在登记账号的时候我就交了五亿的信任保证金，如果违规，平台方暗杀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不在话下，这点规矩我懂，不用看我账号陌生就给我下套，我还是那句话，钱哪里都可以挣，顺便说一句，听说古代科举有些书生为了夺状元，不惜雇凶谋杀昔日同窗，因为只要能考状元的人似了，榜眼就上去了，榜眼若死了，探花就上去了，诶，你说这些书生花的钱值得吗？”
    那边沉默了。
    扶川却是不再理会，直接收了通讯器。
    个土贼，这么不上道，抠门唧唧的，还想上位，如果不是她时间紧，铁定不选这种土贼。
    不过她刚放下，就滴了一声，她重新拿出来看。
    买了啊。
    五十亿直接付款。
    前面抠门唧唧，现在秒付款，你这不是挺有钱的？
    扶川最看不上这种不利落的，但五十亿现在还在平台，等于中间方扣住了，她把视频上传后，那边审核过了，钱才能到位。
    钱是个好东西，但钱背后代表的事，往往最要命。
    审核也挺快，因为那边很着急，中间没有纰漏，过了审核后，对方一拿到视频，也没出幺蛾子，因为一旦他那边出幺蛾子，中间方又审核过视频没有问题，符合卖方的描述跟内情，作为买方还故意搞事，那就……会被中间方搞死的。
    这个平台抽成不低，背景很大，当然办事也利飒，不然以后怎么吸引买卖双方来交易？
    诚信很重要。
    所以扶川都不用拿出通讯器看内容就知道钱到账了，她也不急着拿钱，通讯器一放，出去的时候她才发现教育中心广场上的也有成绩显示屏，估计是给外面家长看的。
    教育中心外面就是商业街，人声鼎沸，满是饭馆，扶川来得早，找了正对着屏幕的店铺，这家店装修有点意思，占地不小，装修却以古代茶肆饭馆为模板，三面扇门全敞开，木桌木凳，连灶台都仿古，但估计现在的人就爱这一套，扶川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坐着了。
    现在连成绩都不等的人，要么学霸要么学渣，要么就是真饿了。
    反正扶川是饿了，她始终不太习惯男性的身体男性身体消耗更大，饭量也大，之前吃的一个煎饼不顶用。
    “老板，来一碗牛肉面，加香菜，谢谢。”
    扶川刚要坐下，身边传来一道声音：“老板，我要的跟这个哥哥一样，再来两盘时令小菜跟一盘卤蛋，谢啦。”
    老板一怔，看了看扶川，又看了看矮大紧，表情迷茫，但没说什么，麻溜下单煮面去了。
    扶川看向隔壁考试的矮大紧，她早察觉到这人跟着自己，但也想着对方也是来这吃面了。
    现在看来是专门找她的。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