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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不要,晴彦!」
    迺惠压住晴彦的手,晴彦已经顺利解开肚脐上的钮釦。
    晴彦温热的掌心触碰到制服下的肌肤,迺惠全身颤动,心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角落开始崩解融化。
    手指头的攻势受阻,晴彦改由上方发动攻势。
    柔软的嘴唇印覆迺惠的额头,脖颈间逸散的男子气息淹溺迺惠的嗅觉。迺惠把压住晴彦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在阻止晴彦的入侵,还是希望晴彦的手掌能够深陷肋骨,抓牢自己。
    晴彦的嘴唇继续移动,像在弓着身子树枝上缓步移动的毛毛虫,沿路留下黏液。
    晴彦的嘴是温热的,留在额头上的黏液却是冰凉。
    迺惠一度以为触觉是单向度的,一次只能辨认出一种感受,像是冷、热、痛、痒……等等之类依附在语言上的符号。晴彦带给迺惠的吻却是多层次,就像一口咬进浓郁的opera蛋糕,来不及命名就已经被各种顏色包围。不只是停留在肌肤上的印象,身体里的器官也跟着发出共鸣,它们在振动,它们沉睡以久的知觉被吻唤醒,它们不满大脑长期以来的理性镇压,它们想要暴动。跟着外敌入侵的节奏,里应外合。
    晴彦的嘴唇缓步向下,从额头、到鼻根、到鼻尖、到嘴唇。
    迺惠的嘴唇被晴彦的舌尖撬开,一开始带着挑衅意味的吻,现在变得更具情色意味。
    晴彦的舌头粗暴地在嘴腔内翻搅,迺惠感到自己无处可逃。
    她小心翼翼让舌尖回避晴彦的进袭,还是被晴彦成功捕获。
    两人舌尖触碰的滋味,像划破昏暗的闪电,迺惠觉得身体冒出阵阵灼焦的白烟,她的手指头扣进晴彦结实的肌肉里。她已经不是在反抗,她的舌尖已经懂得主动探寻敌人的方位。
    「晴彦,住手!」
    迺惠推开晴彦。但迺惠的手已经无法阻止探进学生制服里的狼爪,隔着胸罩抓握她像成熟的水果一样饱满鲜嫩的乳房。
    「晴彦,你在做什么?」
    「我想要你,迺惠,我想要你。」
    低沉的嗓音从晴彦宽厚的胸膛发出,威严里带着诱人屈服的温柔。
    不要抵抗,安静安静在我怀里屈服,一切就没事了。
    迺惠薄弱的意志再次被晴彦看穿。
    晴彦的嘴唇慢慢向迺惠逼进,迺惠的脑袋一片空白,不该是这样的呀!不该是这样的呀!
    当晴彦的嘴唇靠近自己剩下0.5釐米的时候,迺惠知道自己微微扬起,主动印上。
    不是被吻,是她吻了晴彦。
    迺惠双臂揽住了晴彦后颈,抓住他,不想晴彦从怀里逃开。
    她在回应晴彦吗?
    晴彦不受箝制的手更加暴虐,挤捏着迺惠多汁的身体,迺惠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腔迸裂出来。肆虐之后,手指继续向下腹游移,穿过髖骨间的裙裤防线,来到禁区。
    好湿。
    啊!被晴彦发现了。
    迺惠紧缩着身体。
    自己在干什么?赶快反抗啊!
    不要啊!
    被晴彦碰到那里!
    晴彦的指尖。
    呜。
    好舒服。
    舒服得让人害怕。
    撑开了。
    晴彦的指节。
    进去了。
    强壮的指节。
    进去了。
    在动。
    「好痛!」迺惠大喊。
    「啊!对不起对不起!」晴彦吓坏。
    刺痛,针扎般的痛觉,从身体里最柔软的部位,贯穿迺惠全速运转的神经。
    「你的指甲,很痛!」迺惠含着泪抱怨。
    晴彦看着自己沾着透明液体的指尖,明白发生什么事。
    「对不起,我太粗鲁了。」
    「什么太粗鲁,你根本不应该这么做!」
    迺惠背对着晴彦整理被弄乱的制服。起身,离开床缘。
    「你要去哪里?」
    「洗手间!」
    晴彦懊悔,刚才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如果注意一点,不要急,按照步骤来,说不定今天就可以,就可以……。
    就可以怎么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他想要对迺惠做什么?
    这是每个男孩子都会想,不是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自责?
    这是正常的,不是吗?
    问题出在技术?自己的技巧还有待磨练?应该检查步骤有没有弄错?
    或者关键在于迺惠还不够信任他?
    迺惠不愿把自己交给他?
    迺惠拉下内裤坐在马桶上。
    讨厌的晴彦,弄这么湿,卫生护垫发挥不了作用。内裤上沾湿了一大片,卫生纸也吸不乾。
    想到等下要穿着湿答答的内裤搭公车回家,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路人会闻到自己身上发出的味道吗?
    迺惠把吸附了液体的卫生纸凑进自己鼻子,还好,没有什么味道。迺惠突然又觉得这个动作实在很噁心,连忙把卫生纸投进马桶里。
    为什么晴彦要害她作这么噁心的动作,迺惠好想大哭。
    迺惠板着脸走出洗手间。
    「迺惠,对不起。」
    「不要叫我!」
    迺惠收拾散落在书桌上的文具和笔记本。
    迺惠背起书包。
    「迺惠,你要走了?」
    「晴彦,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迺惠跌坐在床缘的另一头,侧过半边身子说。
    「变成怎么?」晴彦一时会意不过来。
    「我们才开始谈恋爱,不是吗?」
    「是呀!但是我想,我们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认识这么久了,所以可以跳过前面的步骤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从我们决定在一起到现在,还没有好好约会过。现在你只要和我两个人在房间里,手就只会往我的身上摸过来。」
    「因为最近比赛较多,我想过一阵子就有时间约会……」
    「那不是藉口,以前你都不会对我这么不尊重。」
    「不是不尊重,只是我想……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
    「你的意思是,男女朋友就不需要尊重了吗?」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以为男女朋友就应该要有进一步的关係。」
    「那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什么?」
    「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迺惠的眼眶红了。
    「我……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应该要有进一步的关係是谁决定的?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我以为……你也想要。」
    「你为什么要去决定我想要什么!」
    「不是的,你知道,像我这个年纪男孩子都这方面的衝动……」
    「衝动什么?你一开始说喜欢我,就只是要找一个洩慾的对象吗?那你为什么要找我,你找其它女孩就好了呀!依你的条件,有不少女孩愿意投怀送抱呀!」
    「我不要那些女孩,迺惠,我只要你。」
    「你只要我什么?你除了想和我上床以外,你还想要我什么?」
    「不是这样的,迺惠,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什么?这样就是你所谓的在一起?你知道你向我告白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从小除了爸爸妈妈之外,你就是我最亲密的人。许多不敢告诉家人的祕密,我都和你分享。我不太清楚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一直说服自己说,把你当作弟弟,但我知道不是。我知道你有一天一定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一定会从我身边离去。但我至少庆幸,曾经有一个人陪着我,见证我成长里每个重要的时刻。他会懂得我的懊悔,知道我的的努力,瞭解我的遗憾,愿意帮我守护那些在别人的眼里一文不值对我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小事物。我知道自己不是孤单的,因为你一直陪着我。你向我告白的时候,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就这么失去你,我害怕这段恋情结束之后,你会离开我。我不敢拒绝你,我怕你会转身投向别的女孩怀抱。但我不要这样的关係。如果你只是想要把我当作洩慾的对象,我寧可你去找其它女孩子。」
    「迺惠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不是那么想的,我并没有要把你当作洩慾的对象。我承认是我太急了,我想要骄傲地向身边每个人宣告,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不知道怎么确认这段关係。我以为做了那些事,我们的关係就会有些不一样,我以为那样子做才算是真正的在一起。」
    「你想要利用我的身体来证明什么?」迺惠起身,走向房间门口。
    「迺惠姐,不要走。」晴彦从背后紧紧地抱着迺惠。
    「放开我。」
    「不要走,我想不失去你。」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迺惠的脸颊。
    是晴彦的泪水。
    「嘟…嘟…嘟…嘟…」话筒里传来急促的讯号声。
    被掛电话了。
    第一次被掛电话。
    晴彦开口才说了三句话,迺惠就把电话掛断。
    迺惠从来不曾对他发这么大脾气,晴彦不知道该怎么办。
    已经第四天。
    那一天,晴彦坚持陪迺惠坐公车回家,公车上迺惠不自在地拉着学生裙下襬,眉毛纠结在一起解不开。
    就算勉强说什么,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的。晴彦只好保持沉默。
    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那些事,那些感觉,还一直残存在身体上。
    就连自己的手掌都还记忆着迺惠乳房的形状,就算现在坐在公车的塑胶皮座垫上,扶手吊环就在面前晃动,马路上的招牌霓虹跃进车窗,耳边还听得到欧巴桑们聊天的内容……刚才在房间发生的事情还歷歷在目,但不是用视网膜去记忆,是用身体的触觉,用毛细孔感受对方的体温。
    肌肤上拓印着恋人身体的形状。
    那么鲜明。
    甚至不用闭上眼睛,只要一个深呼吸,就可以把刚才发生的场景全部重来一遍。
    那么迺惠呢?
    现在迺惠就併肩坐在晴彦的身边,公车摇晃,两个人手臂就会轻轻的碰撞。
    残存的感官记忆,像一阵阵快速袭捲的风暴,无缘由的撩起,下一瞬间身体已经被情慾侵佔过一遍。潮退,等着下一波再起。
    迺惠也像自己一样,正经歷这场风暴吗?
    一场,接着一场。
    不,发生在迺惠身上的风暴,应该更加猛烈,更为难熬的吧?
    毕竟迺惠是女孩,女孩的身体藏着男孩难以想像的纤细。
    自己还把手指头伸进去那么私密的深处。
    迺惠现在紧抓着学生裙下襬,是因为那里,还记忆着晴彦的手指吗?
    自己真的对迺惠作了很恐怖的事。
    不管再说次对不起,都是不够的。
    公车到站,晴彦送迺惠到楼下。
    连平常的再见都没有说,迺惠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晴彦。
    转身,锁上大门。
    「对不起!迺惠。」晴彦懊悔,这一次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