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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Chapter 6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那阵子愈来愈热,常常走在路上都觉得会被晒昏,于是母亲提议要去野餐。我们说好了日期,她那天没班,我也休假,就到郊外风景良好的地方野餐,顺便就在那里待一整个下午,享受悠间时光。
    其实这中间有一些插曲,不然母亲大概也不会想到要带我出户外,而是选择在家里静养休息。不过这样也好,因为她的工作,我和母亲很久没有这样悠间自在的聚在一块聊天谈心,也鲜少和她一起步出户外踏青,拥抱大自然,享受芬多精。
    应该要从上礼拜母亲有天很早回家开始说起。那天,放学之后,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瑞奇,因为放学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瑞奇喜欢贝蒂,为了求证,放学时间我还在学校四处间晃,想看看瑞奇是不是还在,但我等了很久,终究是没看见他,后来问人有没有看到瑞奇,别人说他已经回家了。于是,我既兴奋又紧张的按着数字键,等听到电话声响起时,我期盼他快一点接。
    「瑞奇。」对方一接起电话,我马上开口。「我是卡洛琳。」
    「有事吗?」他似乎很纳闷,大概没料到我会问什么。
    他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冷静,我开始怀疑自己听见的传言是真是假,但应该是不会错的,那人把过程描述得很详细,而且这件事我之前就有所耳闻,指示都没放在心上,所以这次,应该错不了的。
    「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贝蒂?」我仔细的听,听话筒里有没有传来什么声音,是我不能够错过的,但我听了很久,除了沉默以外还是沉默。
    我紧抓着话筒,话筒好似要被我给捏爆了,我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先出声。
    犹豫了一会,我知道他是不会诚实的,只好说:「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别忘了,我跟贝蒂是好朋友,要撮合你们很容易。」我试着说些诱人的话,等着他上鉤。我没在说谎,如果他真的喜欢贝蒂,那我会帮他,但前提是我得先知道贝蒂的意思。
    他一直没回答,但我想他在考虑。电话另一头静了许久,我犹豫着要不要打断他,不然这样耗时间也不是办法。就在我要开口时,有人按门铃,我只好要他仔细思考,下回再给我答案,就匆匆忙忙跑去开门。
    「谁?」我这么问,然后在门上的小洞往外看。门是木头做的,洞也是纯粹的洞,没有将人放大的效果。我闭起一隻眼,用左眼看门外的人,是一个男人,有三、四十了,我不认识,但他搀扶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我认识,她是我妈。
    怎么搞的?虽然没跟母亲特别协调这部份,但是她从不带男人回家的,我以为我们之间有了默契,在沉默和举动之中订了协议,但这是怎么一回事?母亲好像很不舒服,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我半焦集半不愿意的把门打开,那男人嚣张的连声招呼都没打,大脚一跨就直接闯入,笔直的走向最近的房间。母亲根本就是被架着走的,到房间那段路上,她频频回头看我,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但我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我不懂,虽然我知道看她这副模样一定中暑了,但我不懂的是为什么她连做这种行业都会中暑。不是应该待在室内的吗?就算是内没冷气也没电扇,那也不至于中暑啊!她到底都在外面干什么去了?
    我有些生气的把门甩上,尾随着男人的脚步进到母亲房间,他已经把人放好在床上了,这时他才肯回过头来看我,我也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只是想跟他讨个解释,至于他那不理会我的态度,我可以先搁在一旁,毕竟母亲比较重要。
    「你母亲她中暑了,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休息一下比较好。」这我也知道,外面太阳这么强烈,她脸又这么红,汗水也大量的冒出,一脸不舒服的样子,十之八九都会联想到中暑去。
    没得到我要的答案,他很快就把视线放回母亲身上,而且开始命令我。我不喜欢被别人命令,但待在这里确实也不会对母亲有什么帮助,只好依命令行事。虽然心情不太愉快,但我还是认命的到浴室用脸盆装了一小盆水,把毛巾放进去,很快的走回房间。我把脸盆放在地上,男人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拿起沾溼的毛巾,稍微扭乾,就帮母亲擦拭身体。一开始只是手臂,但我知道一定会有更多的地方,但是他连迟疑一下子都没有,很快的把母亲衣服上的釦子解开。我愣在一旁,看着母亲胸口若隐若现的肌肤,我突然情绪激动。
    我开始颤抖,不假思索的推开男人,但他并没有被我推开,只是冷漠的看着我。我见他不为所动,只好先开口:「你难道打算把她的衣衫都解开吗?我还在场,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我只是个小孩子、只是个小孩子......你要我怎么接受?」我瞪着他,眼前越来越模糊,我知道是泪水模糊了视线。
    「你......」他看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大概是无心的吧!但我就是不能克制住自己,从知道母亲的职业以来,我就不想触碰她,只要一想到也有许多人碰过她的身体,我就觉得厌恶。
    「卡洛琳,你别这样。」母亲看着我,虚弱的说着。
    男人望向母亲,见母亲点点头,他也点头回应,可见两人的默契很好。男人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房门时交代一句「好好照顾她」,就离开房间了。我看着自己的手,逐渐冷静下来,回想刚才的情况,真觉得自己太衝动,要是那男人粗暴一点,下场准定不堪设想。
    我继续男人刚才执行的动作,拿起被丢回脸盆的毛巾,扭了扭,手探进衣内替母亲擦拭身体。有些尷尬,我很少跟母亲亲密到这种程度,但她似乎看穿了我的顾虑,在我不注意时抽走我手中的毛巾,自己擦。看她逐渐面色好转,我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很快的把手收回,不然手放在那种地方很奇怪的。
    我想了想,擅自打开我身旁的柜子的抽屉,里面有绿油精。母亲很多台湾製的东西,很多是多年前从台湾带过来的,也有部份是台湾的亲戚邮寄过来的,像绿油精就是。
    我把绿油精打开,把毛巾从她手上抽走,再把绿油精塞进她的手掌。她对我微笑,支撑着坐起来,在太阳穴附近涂抹;我洗着毛巾,没理她,抬起了水盆想拿去洗,又迟疑了,原因无他,我只是怕那个男人还守在客厅,这样只要我1踏出房门就会看见他,于是我又懦弱的把脸盆放下,继续待在母亲身旁。
    「相信我,他一定走了。」我讶异的转头看向母亲,而他只是把绿油精塞还给我,叫我放回去而已。
    我实在按捺不住,但我就是想等母亲自己开口说,就是希望母亲主动向我解释,如此而已,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提,好像她只是得了感冒,不需要对我交代。
    应了一声,我端起脸盆走出房间,随手把门关上,回头一看,那男人果真离开了。他会是母亲的客户吗?我叹口气,决定不再去想那些令人厌烦的事情,把东西弄弄,知道母亲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没再回房间看她了。
    我应该听母亲解释的,也许她正在等着我问,又或者她有口难言,所以才迟迟不告诉我?我在这里乱猜测又有什么呢?思想是不会告诉我答案的,但是要我去问......我又开始胆怯,我怕会听到什么我不想听到的、我怕那个男人跟母亲怎么样了,我只是小孩子,我还没成熟,我无法理解大人的世界,我没办法体会,我只能自私的要母亲理解我的心情,却不愿意也猜不出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来看待这件事的。
    男人的关爱,跟女儿比,哪一个对她而言比较重要呢?我知道母亲是为了金钱而去接近那些人,我也知道她需要那些金钱才能养活我、让我过着像普通人一样的高中生活,我都知道,我真的都知道。
    在心理下了一个决定,我走到母亲房门口,敲敲门,等到母亲的允许,我很快的进去房间,走到床边,看着气色明显比刚回到家时好了许多的母亲,心中的那股酸涩再次涌现。
    「哭什么呢?」我侧坐在床沿,让母亲能摸我的脸颊,她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怎么啦?我中暑你也哭,不中暑你也在哭,是想触我霉头吗?」我知道她在开玩笑,但听了她的话之后,我哭得更兇了。
    「卡洛琳,我可以解释,我中暑跟强尼没有关係,你不要生他的气,他没有错。」母亲拍拍我的背,自己解释了起来。我顺势偎在她怀里,在她胸前流泪哭泣,听到她的解释也只是在她怀里点点头。
    然后我听着母亲的解释,心情逐渐好转。母亲说,她特定会经过几条街,每次经过看着清道夫清理街道,尤其今天,太阳好像离地面很近,户外就像个大熔炉,母亲觉得既然自己今天没班,帮忙也不是件坏事,但是她身体不强壮,所以惹来麻烦,自己中了暑,恰好有认识的客户经过,于是便一路架着母亲回来。
    我能说什么呢?虽然帮助人家是件好事,但是清理街道毕竟是人家的工作,她这样未免太多管间事。我又问她,哪里那么多扫把给她用呢?母亲说她跟上司要来的,说是自愿工,不算钱,别人当然很乐意把扫把借给她。
    讲也不是,不讲也不是,我只是用脸色来表达我的不满,她只好提出去野餐这个要求,我很满意,深深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
    很快的,我跟母亲约定好的日子就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