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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原谅他的卑鄙

      很快,百里邀月在揽雪阁击杀仙盟盟主、屠灭凌霄宗的事就传遍了九州。仙盟群龙无首,此刻云良已死,万剑山力求声讨全性,却无人响应:药王谷与万剑山素有嫌隙,陆谷主怕是拍手叫好都来不及;星机阁主爱慕百里邀月人尽皆知,断然不会与全性开战;大自在殿一向超然于世外,只专注抵抗魔域;妙音门一众音修不擅长武斗,爱莫能助。凌霄宗、百炼宫、惊涛派皆已被废,万剑山独木难支,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话说那百里邀月冲冠一怒为蓝颜......”
    “咳咳——”她才喝下去的一口茶险些喷了出去,呛进嗓子剧烈地咳了几声,“别念了......”
    白如玉将仙盟小报合上,红袖拂过案几又为她重新斟了一杯茶。
    “邀月,凌霄宗残党都已就范,只剩凌无劫还未找到,你看......”
    “不必管他,”少女摇头,漆黑的眼底闪过复杂的光,“放他走吧。”
    她自问杀尽持有母蛊的凌霄宗人无愧于心,但独独对这位便宜徒儿存了丝愧疚。一夜之间他家破人亡,从高高在上的凌家世子跌落凡尘,定是不好受的。
    白如玉点头继续道:“那永宁州分舵......”
    “我说过了,永宁州分舵全权交与你,不必向我请示。”
    揽雪阁在永宁州根植上百年,白如玉对这片土地可比她了解的多。揽雪阁人才济济,譬如七窍玲珑的阿芝,又譬如根骨上佳的离云,都是可塑之才。
    邀月举起茶杯一饮而尽,丹唇被清透的茶水浸润,覆着层薄薄的水光:“给我在揽雪阁收拾一处安静地方,我要闭关了。”
    三日前的大战之后,她便觉得瓶颈松动突破在望,实战果然比纸上谈兵来得更快。
    红衣少年目光掠过已经空下来的茶杯,眼底有妖娆的雾气。
    “这个好办,正好有个幽静处,我领你去看看合不合心意。”
    揽雪阁今日并未开业,二层却琴音不断。白如玉在少女身前引着,粉色的薄唇悄悄勾起,笑容很浅,笑意却极深。
    刚刚他递给少女的茶里已经放了眠音蛊。此蛊虫细微难辨,入水化生万千,无色无味,不伤人性命,不惧试毒之法,经曲声催动可让人智乱神晕。
    少女才走了几步,身形蓦地一晃,如同醉酒一般脚步踉跄。
    “邀月......”白如玉伸手扶住了她,表情狂热,声音却是温柔的出奇,“看我。”
    诡谲光芒从他眼底闪现,揽雪阁中所有声音和色彩都化作漩涡,呼啸着飞速远去。她眨了眨眼睛,忽然露出一丝笑意,主动埋入他怀中——
    “你怎么来了。”
    十万大山中狐族的媚术是凌朗逼他学的,是他无比不屑、唾弃的幻术,今日......却用到了她身上。
    那场大雨过后,他这一颗心就系与她了。可浸淫风月场多年,他怎能看不出她与那万剑山弟子的绵绵情意?对其他人出手便是杀招,偏不伤那人一丝一毫......
    白如玉深深地看着她,那颗早已支离破碎、冰冷不堪的心正急速跳动,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与红尘中的普通男子没有两样。
    并非仙人,岂能忘情。
    原谅他吧,原谅他的卑鄙......离开那个人,给他一个机会......
    白如玉全神贯注地施展着幻术,本就中了眠音蛊的邀月毫无意外地进入幻觉,懵懵懂懂地勾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住他线条优美、微微生凉的薄唇。
    即便最柔嫩、甜美的樱桃也不能比拟这少女的嘴唇,微微开启,齿间还留着茶的味道,舌头更香滑甘美到不可想象。白如玉捉住她的手腕,一吻再吻,辗转吸吮,直到那幻术快要失效,才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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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芝第一次见到那人,一瞬间最直观的感想只有“好俊”二字。
    是一种与她家公子全然不同的俊美。若说公子的美是柔情与秾丽,这一位就是凌厉与冷酷。
    眉眼如同玄铁浇铸出来的,深邃、冷漠而阳刚,身形结实利落,足以令深闺少女怦然心动。恐怕扮成女装、换上大红凤冠霞帔,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冷色调的,其俊美形貌不过是披在刀锋外的一层华丽装裹而已。
    “百里掌门正同我家公子议事,请郎君在此稍候片刻。”
    紫衣女子离开不多时,阁楼便响起了靡靡琴音,那琴音古怪,但他没见到她之前是绝对不会走的。
    又等了一会儿,他听到脚步声从门缝中望去,硬生生僵在了当场——
    震惊、绝望、咆哮的嫉妒和怒火同时爆发开来,熊熊烈焰轰地一声吞没了所有理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就已经握在了寒潭剑上!
    可不知是因那诡异的琴音还是别的缘故,他气海翻涌,竟一步也迈不动。
    心脏很痛,细密的疼痛仿佛绳索,把他整个人都捆了起来,不得超脱。琥珀般的眸子里涌起雾气,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下来,坠落于他的手上,在静谧的房间中发出清晰的“啪嗒”声。
    为什么......
    明明答应过的......只喜欢他一个......
    薄薄一扇门此刻却重若千钧,江弥胸膛起伏,喉中泛着铁锈味。目送那二人手牵着手走远,很久后才强迫自己一寸寸收回手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