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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小情种 第27节

      他也算圈子里人精,一个音节便能听出对方想要什么,只是多少有些不虞,段斯野这样的人物,也能被感情裹挟?
    收了收语气,陈智察言观色间挑着话说,“后来就是,她对象嫌他家里不同意,闹分手呢。”
    “不过我猜啊,八成又是欲擒故纵那一套。”
    “大斌家里条件肯定跟咱们这种没法比,但总归不差,想嫁进去的女人肯定不少。”
    “要我说,现在这群小姑娘,一个个的,招数可多。”
    往常这种话题,段斯野从不搭腔。
    这会儿也不例外地静默着。
    直到嘴里衔着的那根烟点燃,薄雾般的烟圈在尼古丁的残屑中散开。
    长指弹了下烟灰。
    段斯野鼻尖溢出一声冷笑,“确实不少。”
    -
    段斯野是不常抽烟的。
    酒也只在外人面前碰一碰,做做纨绔子弟的样子。
    唯独这一晚。
    烟酒一起,还破例跟陈智那帮家伙打了半场通宵的麻将。
    他牌技不好,手气也一般,为人却阔气。
    正像付萍所说,简直是待宰的羔羊,故意送上门给人当散财童子积功德的,好处是因此结识了连段国忠都难以触及到的新人脉。
    年长些亲切称他一声小段,说跟段家老爷子有渊源;年纪轻的,一口一个野哥,亲呼得不行,说早就想跟他认识。
    一群人在半山腰公馆里,打牌喝酒交友谈合作,放纵得好不热闹。
    回到家已是后半夜。
    夜色浮靡,晚风轻绕。
    段斯野带着一身烟酒气进了浴室,付萍放心不下,在外面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
    后来愣是让周助理盯着他洗完澡,看他躺到床上才肯安心。
    卧房门关上后。
    付萍把周特助堵在门口,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周特助一脸为难,想了想低声道,“好像,跟一个女孩儿有关。”
    “……”
    “但我又觉得段总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反正我也说不清,不然您明天还是自个儿问吧。”
    “女孩儿?”
    付萍眼睛都亮了。
    她莫名想到之前这臭小子也不知道跟谁发微信,发着发着给自己发出脾气。
    说来也是,这么些年,她都没听说段斯野有过什么喜欢的人,和他闹绯闻故意演戏的倒是比比皆是。
    能让他心情不好到这种地步的姑娘,估计也是个人才。
    付萍说不上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最终放过周特助,把人送到大门口。
    后半夜,段斯野又梦到了曹穗然。
    梦里,曹穗然穿着那件长春花篮收腰连衣裙,戴着白色的遮阳帽,在小院子里惬意地看着书吃下午茶。
    似是注意到身后的小小人影。
    曹穗然放下书,转头笑着冲他招手,风吹起遮阳帽上的发带,她的样貌年轻且温柔。
    画面一转。
    变幻到阴雨天。
    年幼的段斯野拿着塑料玩具车,站在楼梯拐角放声又无助地哭,为楼下这对年轻夫妻,这个月不知第几次的争吵。
    曹穗然质问他为什么不经允许就把外面野女人带回家。
    段国忠却恼羞成怒,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曹穗然跌倒在地上,撞碎了她嫁进门时带来的古董花瓶。
    女人的哭泣声像被闷在玻璃罩里,压抑得如同魔咒,直到春雷卷雨,噼里啪啦敲打窗棂,段斯野才从深梦中醒来。
    清晨八点。
    手机闹钟响了两次。
    段斯野头痛欲裂,撑着双臂坐在床边,目光空泛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
    屏幕上挂着好几条通知,无一例外,都是微信消息。
    昨晚上喝多了,就随手给好多人留了联系方式,有的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些人则浑水摸鱼,开拓人脉。
    段斯野倒也懒得分三六九等,一律通过申请,只是回过头,潜意识又记挂起什么,视线停留在消息界面。
    一众红色的未读消息。
    他却独独看到那个已经没再发来信息的【小流浪】。
    鬼使神差地点开和她的对话框,指尖胡乱打了几个字,就这么打打停停,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最终又悉数删掉。
    或许是梦到曹穗然的缘故,段斯野起床气尤为恶劣,没什么好气儿地把手机丢到一边。
    结果没两秒,又拿起来。
    好看的脸微微皱着,愣是把【小流浪】改成【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盯了两秒。
    段斯野嗤一声。
    十分钟后,段斯野抄着西裤口袋,闲闲下了楼。
    付萍在煮早饭,香飘满整个客厅,见到他还有些意外,问他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床。
    饶是心情再不爽利,段斯野也从未对付萍使过脸色,随手把领带系好,他平声静气地答,“总公司那边有会要开。”
    “哦哦。”
    付萍说,“那我快点儿把早餐弄好。”
    段斯野没急,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桌前一边看邮件一边等。
    清晨的阳光披洒在身上,仿佛他镀上一层利落的光影,鼻梁高挺,眼窝深邃,俊朗中又有种野蛮生长的肆意男人味。
    要不是眼底挂着淡淡的乌青,付萍还真以为他跟往常没什么两样。
    ……不会又是一整夜没睡吧。
    越想越担心。
    不过她也真是纳闷儿。
    就这臭小子的俊俏模样,这世上怎么会有姑娘舍得伤他的心?
    付萍心里装了一百个问号,吃饭的时候到底没忍住,试探地来了句,“你昨晚上几点睡的啊。”
    段斯低眉喝粥,腔调慵懒浑然,“喝多了,不记得。”
    付萍眨眨眼,“什么局啊喝那么多,心情不好啊。”
    段斯野神色清冷,喝了两口往后一靠,“想问什么您直说。”
    上位者当惯了。
    眼神总能透着若有似无的审视,藏也藏不住。
    付萍嗔道,“你瞧你,问两句都不行,我不就是关心你,你看你平时从不喝这么多。”
    “……”
    段斯野微微一哂,有些无奈,“就是和朋友聚聚。”
    付萍顺杆爬,“之前和你发微信的姑娘也去了?”
    段斯野听闻眉头一锁,神色古怪地看着付萍。
    付萍面色讪讪,干笑两声,“我就问问。”
    段斯野很了解她。
    要是套不出来什么话,她能瞎担心好几天。
    说不上来是不忍心,还是需要发泄口,段斯野沉吟两秒,垂着眸轻描淡写道,“她跟我不在一个圈子。”
    付萍眼底流露出惊讶,“不在一个圈子呀,那肯定是好姑娘。”
    也不知道她怎么的出来的结论,段斯野扯唇讥笑,“可算了。”
    他一声轻哼,“一点儿都不老实。”
    这话明明在挖苦,可听着,却隐约包含几分淡淡的无计可施。
    感情方面,付萍可是过来人,她故作纳罕,“不老实?怎么个不老实。”
    段斯野吃起蟹黄包,没有回应的意思。
    付萍一口气不上不下。
    想了半天白他一眼,“人家还能有你不老实?”
    段斯野眼皮都不抬一下,抽出纸巾擦嘴。
    付萍给他加了个糖心蛋,“你啊,就是性子倔,当领导当惯了,小姑娘嘛,年纪轻又爱玩,多交几个朋友很正常,你也别管得太多。”
    “再说了,能让你看上的,那肯定漂亮。”
    “漂亮女孩本来就有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