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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016 三顾茅庐

      酷热的天气不减反增,嘴里含着冰块消暑,在这里冰块是难得的奢侈品要不是真热的受不了也不会如此浪费冰块,采英在一旁替我搧扇子,我自个儿心里妄想着若有一台冷气多好。
    炎阳炙人一点都没有接近入秋时节的凉爽,外头热屋内闷更叫人昏昏沉沉想睡,遣退了采英,自己懒洋洋趴在榻上打盹,三哥一进屋就扬声把我喊醒了「小娜,你快些准备一下。」
    「这是要去哪,爹准我出门啦?」我可以说是弹起来迫不急待问道。
    「没有要出门,是然公子要来了。」
    望了望外头有些模糊扭曲的热气,一屁股坐回床榻意兴阑珊着「哎,这热得要命,我连动都不想动,哪还有什么力气见你朋友。」
    「你可是答应过要与然兄弟见上面的。」
    「没说不见,那么热的天也不好意思让人家跑这一趟吧。」此时连说话都懒怎么还有间情逸致去交际应酬。
    「知道了,我去回了然兄弟,让他择日再来。」
    草率的点头敷衍三哥后,立马倒回榻上打瞌睡,直到太阳下山入夜后才醒来用晚膳。
    又过了几日,天气终于稍稍凉了一点,虽还是热但不至于酷热难耐,独自坐在院子的树荫下吹风,采英手上拿着一卷东西进来。
    挪了挪下巴问道「那是什么?」
    「薇娘楼主方才託人送来府上说是要给小姐的。」
    说起来已被禁足超过一月,与薇娘和琅哥哥都没有联系,不知薇娘派人送来什么,我连忙道「拿过来我瞧瞧。」
    接过卷轴二话不说便打开,这卷轴是我的画像,出自琅哥哥的手,此刻只感欢欣雀跃。
    「小姐怎么傻笑呢。」采英被我传染笑意却又憋着不笑,好奇问着。
    这才惊觉还有旁人在,难为情道「要你管。」
    「小姐越是这样,采英越是想知道。」采英伸长脖子作势要一探究竟。
    手忙脚乱将画捲好收起来「叫你好奇,就不给你看。」这才想起我是被禁足可还是能与府外互通书信,我怎么就那么笨呢,遂吩咐采英准备笔墨,我要修书一封送到彤管楼。
    心里有许多话想讲却不知如何下笔,愣在桌前空提着笔,这时三哥又来访了。
    「今日天气不错,不知小娜是否有兴致与然兄弟见上一见?」
    「漠公子这样突然而至着实不太厚道。」
    「你上次可是回绝了然兄弟一次,这次又不见?」
    「正忙着呢。」我一副名正言顺的指了指桌上的笔墨。
    「你究竟是真忙还是打算想方设法避不见面。」三哥莫可奈何却也不好太过强迫我。
    「见,当然见,我答应过三哥了,上刀山下油海也会办到,只是今天真不行。」以我和三哥的交情,是不能一直拂了三哥的面子,又保证道「下次一定见。」
    「为防止你又扯一堆理由,我请然兄弟选好日子再通知你,这样你就不会感到唐突了吧?」
    「还是三哥想的周道。」
    「别我马屁,本就是我自作主张先答应了然兄弟的请求,也不怪你这样推三阻四。」
    我耍赖嘿嘿了两声,三哥束手无策摆了摆手就走了,再次提笔最后只写下「一切可安好?」就差人将信送至彤管楼。
    送出信后的这几日都在等候琅哥哥的回信,回讯还没消息倒是三哥先来了「小娜,没忘记今日与然兄弟约好要见面吧。」三哥倚在门框边,一副看你还怎么推託的神情。
    「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去准备准备。」
    「不过见一面,哪需要准备,彩虹在院子不方便让其他人看到,我去把彩虹暂时挪到空房里。」
    三哥拉住我胳膊道「虽说只是见一面,但人家至少是镇国大将军府的独生子,基于礼貌,也不好太过随便。」
    我开口故意抱怨着「是,也不知道託了谁的福,害我这样忙活,那三哥你替我挪采红,我换身衣服就出去。」
    把三哥打发走之后,偷偷摸摸吩咐道「采英,去把我的红胭脂、紫胭脂都拿来。」
    「小姐平常不用胭脂的,今日怎么突然要。」采英虽不解,但还是动手翻着柜子替我找胭脂。
    「今日可要派上大用场了。」我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洗过脸后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采英站在我身后替我梳头,特别交代采英不需要太过认真的梳,我脸上脂粉未施,原主的脸蛋本就长的好看,即使素净也不失韵味,像这种母胎美女太好看也是种烦恼,看着铜镜中的脸蛋叹了口气。
    「小姐长的好,不管怎样都是好看的。」
    看来采英是误以为我不满意自己的容貌,我脸不红气不喘不要脸的解释道「就是太好看才叹气的。」
    见约定的时间将至不与采英多说,迅速的将红胭脂、紫胭脂混合成紫红色的胭脂,拿起箸子沾胭脂,一点一点的点在脸颊两侧,采英被我行为惊呆,忙道「小姐这是干什么,胭脂是涂在嘴上的。」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看着就是。」时间有限,没向采英多解释只是专注手上的工作,一盏茶的功夫双颊红疹妆容已经大功告成。
    采英先是被我的样子吓的不瞪口呆,良久才道「小姐...对方可是镇国大将军府的漠然公子。」
    「与他素未谋面,他却这般执着相见,以我看也是个风流浪子。」
    没多久听见外头有动静,许是三哥领着漠公子进来了,采英说三哥和漠公子已经在正厅候着,我从正厅的后门进去躲在屏风后,没与他们碰头,开口就道「漠公子大驾光临,多有怠慢请见谅。」
    「是我唐突了,前两次拜见都没事先说一声。」漠然公子客气的回应。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想不起来便不再深究,刚要再开口就被三哥打断。
    三哥语气略带笑意提醒着「小娜你就出来吧,又不是见不得人,躲在屏风后算不上是见面,然兄弟都已经三顾茅庐了,可不是为了来见屏风的。」
    先暗自咒了三哥几句「胳膊往外拐。」才缓缓开口道「我天生就长红疹,怕是漠公子看了会吓着。」
    「咦,天生长红疹?」三哥是听懵了,转头与漠然疑惑的互看了一眼,两人皆是不解。
    迈开脚步走了出去,伸手揭开面纱,露出两颊密密麻麻的紫红斑点把三哥吓了一跳,三哥还算稳重都被吓傻,想来漠公子应当也是被吓的不轻,我暗自得意着「这桃花今日斩定了。」
    本来看着看三哥,语毕转头看向那漠公子,却一时间愣住了,只觉得尷尬症要发作,眼前的漠公子不就是之前在彤管楼与我竞争七巧琴的谦谦公子吗?
    心里暗骂自己自作聪明、假鬼假怪,没想到早见过这位漠公子,漠公子若没认出我便最好,如认出我,不止尷尬只有更尷尬,眼下只能故作镇定,卡在一半的笑容不知道是收回来还是继续。
    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我乾咳了一声,心里祈求着希望漠公子别认出我才好,安静了良久终于冷静下来,我嘴边掛上一个气淡神间的笑容道「见过漠公子。」
    漠公子看着我,似笑非笑道「前两次见姑娘可没有红疹,怎么如今就有天生红疹?」
    啥的,都画成这副鬼样子还认得出来?漠公子认出我也就算了,还故意笑话我...自知计画败露,装不下去了,收了方才的笑脸,挥了挥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道「我去洗把脸。」表面上是保持镇定,实际上很想找个洞躲进去了。
    走回房里,采英道「小姐脸色不好,难不成漠公子真是个登徒浪子?」
    「别提了,倒不是登徒浪子,是个熟面孔。」
    洗脸能拖就拖,走路能慢就慢,东摸西摸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的走回正屋,见三哥和漠然聊得起劲,本想装没事默默的混进去,三哥却不识时务开口了。
    三哥一开口就戏謔道「小娜天生红疹一转眼便治好了,敢问哪位神医。」
    先是给漠然公子一个客气的微笑,随后劈了三哥一掌,咬牙切齿「三哥记忆力不好啊?妹妹红疹洗脸就会消的啊。」面子上过不去只得强装胡扯,事后想想简直强词夺理。
    和三哥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着,猝不及防被漠公子爽朗的笑声笑得有些不知所措,那日与他一面之缘,他表情淡然却总掛着颯爽的神色,想不到连笑起来也英气十足。
    我转了话题「不知为何公子说我们见过两次?我只记得上次在彤管楼与公子品琴。」
    「可还记得有次在大街上路见不平。」
    仔细回想这忆起,惊讶道「原来是公子,是我糊涂了。」
    「那日赶着入宫覲见皇上,没有帮到什么,不知那位大娘现况如何?」
    「大娘好的很,现如今在府上学习管事。」
    「那便好。」听完我的话漠公子显然松了一口气。
    和漠公子顺其自然的聊了几句,三哥却诡异笑道「然兄弟难道就是因为大娘的事才来?」
    漠公子这才道「那日与姑娘协议比琴艺一决胜负,胜者得琴,可姑娘并未弹奏,姑娘虽叫我不必介意,可我确实觉得胜之不武,素闻姑娘琴艺过人,可否今日在此比划一场?」他又接着补了一句「这里是你的地盘,姑娘不必担心会太过招摇。」
    那日彤管楼相遇,我不弹琴确实也是怕太招摇曝露了身份,可漠公子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见漠公子诚意十足且那日彤管楼对他印象不错,如果他只是来求一曲切磋,那就当学术研究互相比划琴艺「既然那日已说公子是知音,那弹上一曲也无妨。」
    唤采英取我的琴来,采英应了声是,正要下去取琴,漠然公子连忙喊停「姑娘且慢,我今日有带七巧琴来,那日我用的是七巧琴,今日姑娘若用别的琴怕有失公平。」
    漠公子说的也有道理,高手之间的切磋讲求公允,一点小差异都可能造成结果的不同,我爽快应了句「也好。」取过七巧琴便开始弹奏,一曲过后,竟得到漠然公子的一句「巍巍乎若高山,荡荡乎若流水。」
    果然是琴艺的知音,不由自主灿笑「那日听公子弹琴,我也是如此的见解。」
    「然兄弟,你可是有福气,连我都没亲耳听过小娜弹琴。」
    毫不留情的白了三哥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是我和三哥的共同爱好,可当自己成了被看热闹的对象时,就会深深觉得那确实是个坏毛病。
    「姑娘琴艺我实在佩服。」
    「公子的也不差,我也甚是讚服。」
    「在下冒昧,姑娘可否与我交个朋友,既然知音难寻,我不想错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漠然这人确实值得深交,一来他琴艺我欣赏,二来他是三哥的好友品性必然不会差,三来前两次见面对他为人处事颇为赏识,我爽快答应道「当然,良友自是多多亦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