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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奸臣的话痨婢女 第25节

      两拨侍卫没人听他的。
    裴望又讪讪看向裴沅祯:“贤侄,你看......”
    须臾,裴沅祯开口:“都退下吧。”
    侍卫这才收刀。
    沈栀栀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那些长刀明晃晃的,还泛着寒光。若是在狭小的厅内打起来,她还真怕被不小心砍死。
    有了这么个开头,家宴自然是吃不下去了。
    裴沅祯很快起身走人,他走后没多久,裴彦也走了。
    .
    当晚,裴沅祯在裴望府邸留宿,而沈栀栀作为随行伺候的丫鬟,被安排住在耳房。
    伺候裴沅祯用完晚膳后,她就回自己的屋子了。
    裴望府上办事妥帖周到,连带着她这个随行丫鬟也得了份夜宵。夜宵是牛乳和红豆做的,酸酸甜甜好喝,沈栀栀连喝了两碗。
    到了半夜,沈栀栀被尿憋醒,她挣扎了会,还是决定起身。
    裴沅祯住的院子雅致且宽敞,但就是太宽敞了,以至于如厕得走好长一段路。
    沈栀栀提灯沿着夹道去恭房。
    突然,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那黑影划过墙头的瓦片,窣窣轻响。
    沈栀栀吓得喊出声,下一刻,嘴就被人捂住了。
    她惊恐挣扎:“呜呜呜......”
    “别出声,是我。”
    清润低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人分明就是裴沅祯。
    沈栀栀顿时停下来,松了口气。
    “大人怎么在这?”她说:“奴婢还以为遇到采花贼了。”
    “......”
    裴沅祯没时间解释,二话不说,提起她就往屋檐上飞。
    沈栀栀一口气没换上来,又吓得差点昏过去。
    “大人要带奴婢去哪?”
    “闭嘴!”
    沈栀栀赶紧捂住嘴巴。看着自己悬在半空、被人拧着跳来跳去,心也跟着跳来跳去。
    就怕裴沅祯一个不高兴,把她丢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沅祯总算停下来。
    沈栀栀脚落地,然而踩到什么,猛地一滑。
    但很快,胳膊被人拉住了。
    她心有余悸地站稳,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屋顶上。
    沈栀栀愁死了。
    大晚上的,裴沅祯带她来屋顶做什么?
    “蹲下。”裴沅祯低声命令。
    沈栀栀缓缓蹲下,但她重心不稳,怕摔下去,索性就整个人趴着。
    不敢动弹,姿势滑稽。
    裴沅祯蹲着等了会,然后掀起瓦片,看进去。
    沈栀栀悄悄探眼,屋子里烛火昏暗,她什么都没看到。
    就这么,她安安静静地陪裴沅祯等了会,发现他居然什么动作都没有。
    “大人......”她小声问:“我们还要等多久?”
    裴沅祯视线从屋子里收回,平静转向她。
    沈栀栀难以启齿,支吾了会,委屈道:“奴婢.....奴婢原本是要出门如厕来着......”
    “......”
    第16章
    “奴婢......”沈栀栀委屈说:“奴婢原本是要出门如厕来着,结果被大人带来这了。”
    裴沅祯睨着她,静默......
    须臾,他无情吐出两个字:“忍着。”
    “......哦。”
    裴沅祯不再理会她,而是专心看屋里的情况。
    沈栀栀环顾四周,这里皆是高墙青瓦,且瓦片结实,不像是寻常人家,倒像是某处机密之地。
    过了会,她听见下头有人走过:“都四处看看,最近形势严峻,都给我打起精神!”
    “是!”一群人应声。
    沈栀栀怕被发现,不敢呼吸,憋气憋了很久那些人的脚步声才远去。
    就在她紧张憋气之际,耳边突然有人问:“你做什么?”
    沈栀栀吓得一口气没憋稳,呛起来。
    很快,嘴巴又被人死死捂住。
    “呜呜呜......”沈栀栀呛而不能咳,眼泪汪汪。
    也不知是环境使然,还是漆黑的夜色给了她胆子,她大眼睛含怒瞪过去。
    裴沅祯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敢瞪他,却莫名不恼。
    少顷,等她缓过来了,他才放开手。
    沈栀栀得了呼吸,又气又无辜:“大人做什么,差点捂死奴婢了。”
    裴沅祯挑眉:“你这是对我不满?”
    “......奴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他故作威胁:“下不为例,否则挖你眼睛。”
    沈栀栀脖颈一缩,立即闭眼。
    裴沅祯勾了勾唇,转头继续观察屋子里的动静。
    这里是大理寺地牢,他们所在之处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此时屋里点了两盏昏暗的油灯,而今晚在家宴上出现的那位户部清吏司覃侍郎,正关押在此处。
    只不过,裴沅祯观察了许久,也没见任何异样。
    正思忖要不要再等时,突然屋顶的另一边刮来阵强风,有人飞跃而至。
    那人许是飞到近前发现裴沅祯也在,又立即掉头。
    裴沅祯目光一凛,追着那人的身影就走了。
    “???”
    “!!!”
    沈栀栀傻眼。
    裴沅祯这是......不管她了?
    沈栀栀欲哭无泪。
    屋顶太高,青瓦太滑,之前有裴沅祯在她还敢动动胳膊动动腿。这会儿,是彻底不敢动弹了。
    她保持着别扭的姿势趴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既怕被人发现砍死,又怕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摔死。
    .
    这厢。
    裴沅祯追着那黑衣人跃过无数屋顶,最后停在空旷的大街上。
    两人交手了十数招,那黑衣人连忙求饶:“二哥,是我是我......”
    他扯下蒙面:“是我,沅瑾。”
    裴沅祯看清他的样貌,顿时停下。
    “你怎么在这?”他问。
    “我来打探情况,见屋顶有人就赶紧掉头,不想竟然是二哥。”裴沅瑾问:“二哥发现什么了吗?”
    裴沅祯摇头:“没有。”
    “看来二哥也觉得事情可疑。”裴沅瑾说:“覃侍郎和那本私账这么容易就被找到,实在不像四叔能做到的事。”
    “或许,”他继续道:“是背后那人故意扔出来迷惑我们的。”
    裴沅祯点头:“你猜得没错,这个覃侍郎只是颗废棋。不过那本私账半真半假,能有点用。”
    裴沅瑾说:“那太好了,我们从私账上顺藤摸瓜,一定能有线索。”
    “顺藤摸瓜也没那么容易,贿赂出自岱梁,而岱梁远在千里。”
    “这又如何,世上无难事,时间问题罢。”裴沅瑾拍他肩:“二哥,走!难得这时候遇到,咱们喝酒去!”
    两人来到凝香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