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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Chapter1-6

      「看到人不会叫吗?」
    一回家,身高超过一百八的男人挡在我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徒劳无功的撞向他不为所动的身体往房间走去。
    「你给我站住!」即使背对着他都能感受到他的面部有多愤怒。
    「怎样?」我回过身冷冷瞪着他。
    「爸爸在跟你说话,你这什么态度?」
    自称爸爸的男人向我走近几步,我戒备的盯着他的四肢,就不知道他哪一秒可能会挥过来。
    「你又不是我爸。」他太可笑,害我不小心哼出声来。
    「你是我生的!」他指着我的鼻子,就像对上帝发誓大喊。
    「你也只是贡献精子而已。」语毕,我绕开他走掉。
    靠着馀光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不过他这次没有追上来打我,只吼了一句三字经,穿成那样也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关上房门后,我右耳贴紧着门,确认听到他离开的声音才松懈。
    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我知道他是拥有足够能力伤害我的人,可我就是不服输,哪怕被打、被踹或是心里的恐惧,我也要把我的怨气吐得一乾二净。
    我喜欢看他被我呛完以后无地自容的表情,我不在意背负不孝女的罪名,不管会不会下地狱,我也能理直气壮的跟阎罗王说我就是不孝,对那种人本来就没有情面可言,说不定祂还会被我所说的事实打动而认可我,等那个男人死后把罪加诸在他身上,那就更好了。
    反正,我已经在地狱里了。
    今天妈妈比平常晚归一些,她说今天吃外食吧!好久没吃这家披萨了,人还是一样多,为了吃到热腾腾的披萨可是要排队很久喔!
    妈妈其实很少买外食的,因为她肠胃不好很注重养生,平时即使疲惫还是会自己下厨,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可能刚开学很多事情要忙吧,若我能多替她分担一些就好了。
    「妈妈如果你很累,我可以煮一点简单的饭菜啊,我也不爱吃这些,早点打给我就可以准备了。」
    「爸爸喜欢吃呀,不然平时煮那些他都吃不下去。」妈妈落寞的微笑。
    有点难以啟齿,「他又出门了。」
    「没关係,等他回来我再烤给他吃,你把这盘拿去给哥哥。」
    接过盘子,妈妈又吩咐我替哥哥倒一杯饮料,一手拿一样走到他房门前,腾不出手开门把,起码叫了二十遍以上,好不容易才让他开了门。
    「很吵欸!」哥哥不耐烦的瞪着我。
    「我帮你送吃的欸,兇什么兇。」
    「我有叫你拿吗?害我游戏都输了!」语毕,哥哥也没有要接过食物的意思,逕自坐回他的电脑椅上,继续戴起耳机,握着滑鼠狂点,也不时敲着键盘移动游戏角色的位子。
    随便放在哥哥的电脑旁边我就走出去了,实在懒得跟他吵。
    我讨厌哥哥那副德性,讨厌那个人待在家,讨厌和他们一起坐在餐桌吃饭的感觉,但我更不喜欢看到妈妈等不到他们的模样。
    他们都是被我逼走的吗?是我害妈妈失望的吗?不是,我没有错。
    「妈妈,你还有我啊。」
    「全家人在一起,更好。」妈妈看着那两张空的餐椅,披萨只吃了几口就放下。
    我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要是那个人现在就出现,我恨不得赏他一拳,为什么他都不能珍惜妈妈?虽然心里某部分来说我很高兴他和我们保持距离,最好的结果当然是离婚,但似乎很困难。
    那个人在我出生之后没多久就不再工作了,说好听是担任家庭主夫,事实上他是看上妈妈还不错的薪水,和自己能领到死的退休金选择当米虫,而我根本也不是他带大的,把我丢给保母就不知上哪儿逍遥了。
    我不晓得他都把钱花去哪,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打给爸爸。」妈妈拿着手机起身。
    纸盒里的起司不再牵丝、浓郁的肉酱香也只剩下满口死咸,也许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是会变质的吧?
    「妹妹,以后看到爸爸要叫人知道吗?不然爸爸会难过的。」
    又来了,妈妈总是会帮那个人说话。
    「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问题。」我看着那个人的座位说。
    「你要多体谅他。」
    拥有这样的想法的确不合乎常理,可我真的很希望,妈妈有天能不再执着于他,能看看我,看清楚陪着她的人是谁。
    *就跟你说不要和你爸起衝突,现在好啦,没有一个人待得住,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多学学你哥好不好,人家至少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国小某年过年,在家庭聚餐的时候那个人又发了脾气,只因为年菜里有他不喜欢吃的佐料,他就把整盘翻洒到地上,破口大骂精心准备餐点的奶奶,哥哥吓坏了一度要哭出来,其他年纪更小的表弟妹们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违和的笑得很开心,而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对他吼了几句,奶奶花那么多时间准备,甚至是一个人骑摩托车大包小包的从菜市场买食材回家,他凭什么这样糟蹋?
    谁知道我为奶奶说话,却成了眾人厌恶的罪人。
    尤其是姑姑,她大声斥责我不该开口,说完就带着她们一家人离开,留下面露难堪的其他亲戚和不断在缓和气氛的妈妈,那个人仍不停嫌弃着饭菜,还把我关到没有光亮的厕所里,不准我待在餐桌上,要我在厕所里反省到他同意为止。
    那一年之后,姑姑一家不再参加团圆饭,就像那被摔破的盘子,混和着每一道负面的情绪,难以收拾。
    所有人都说是我太衝动了,说这里根本没有我说话的资格,说我应该体谅爸爸的脾气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有办法好好控制自己,不能激他。
    就因为那个人有躁鬱症,所有人都要对他低声下气。
    到底凭什么?
    没有一个人像我为奶奶说话,也没有人认可我的作法,大家都只觉得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亲戚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什么麻烦人物,连妈妈也只会劝我少说一点。
    我真的做错了吗?这一家人难道都病了吗?怎么会有人眼睁睁看着他犯错还不阻止?
    我至今都还不懂,而我不能与他们一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