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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荤论嫁 作者:时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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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轩还是没再继续,擦干彼此的身体,他抱她回房。
推开门,他一眼就瞧见她整理好的行李箱,端正地放在墙角,半开的衣橱里,衣服也少了大半,梳妆台上常用的瓶瓶罐罐也都收了起来,桌面上空无一物。
“睁眼看着我。”
他放下她,取过毯子遮住她赤|裸的身体,冷声命令着。
苗佳禾的眼皮动了动,还是没忍住,睁开眼,避开他的目光。
“你想回家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我?”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想,她沉默地摇了摇头。
“我要是说,你带我一起回去呢?”
阿轩咄咄逼人,盯着她,竟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苗佳禾有些惊讶,她真的没有想到,他然真的“赖”上了自己。
为什么,她没什么钱,又失业在即,根本不是阔太太,他干什么如此“敬业”!
“我……我家里的人……”闭了闭眼,苗佳禾知道自己还是逃不开“家人”这两个字,剜得她的心一阵抽|搐的疼,“他们不会允许我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的,阿轩,你还是找别人去吧,我们不合适。”
到底还是说出来了,她松了一口气。明知道这样的话会伤害到他,可是她不能骗他。
“我这样的人?呵,你说说看,我是哪样的人!”
阿轩一愣,果然面色铁青,他险些又忘了,现在的自己不再是呼风唤雨的邓家少爷,偏偏是个最低贱的俱乐部“少爷”。
一样的称呼,天上地下般的差别!
苗佳禾扭过身去,背对着他,许久,才轻轻开口:“都说笑贫不笑娼,其实也不是的。我们到底是不一样的人,就算我无所谓,真的有一天我带你去见了我的家人朋友,你也会不自在的。阿轩,现在没有‘阶级’这个说法,但说到底,人是分阶层的。”
说完,她就轻轻合上眼,睡着了。
阿轩不发一言,握紧了拳,在床沿一动不动坐了好久,这才转身出去。他回到房,从架上抽|出一本,里面夹着一张手机卡。
他捏着那卡很久,然后掰断,走到卫生间把它扔进马桶里冲走。他曾用这个号码给苗佳禾发过短信,就是那个匿名的号码,让她误以为那是邓沐发来的,而今,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真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现在,苗佳禾被迫离开倾城国际,走投无路的她果然如林邓婷所料,只能回北京,而邓沐在北京的分公司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他们不可能回避彼此。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计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阿轩觉得自己体内已经分裂出了两个自己,在不停撕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晚上十点左右再更新,飘走~~
29、谈荤
三个多小时的飞行,尽管国航空姐的服务再耐心细致,坐久了也难免腰酸背痛,口舌发干。下了飞机,苗佳禾拖着行李箱,刚走到出口就看见许久不见的司机老刘。
“刘叔麻烦您了,特地跑一趟。”
说不失望是假的,环顾了一圈,苗佳禾还是认命,她原本就不该抱有奢望,以为父母能来接自己。
“苗主任临时有个会,抽不开身,他原本说也要来的。”
这种解释从小听得太多,苗佳禾点点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她刚坐好就觉得坐垫底下好像凸起来一块,伸手去摸,竟抽|出一条黑色网袜,苗佳禾顿时心里翻腾出一阵恶心来,不知道这是母亲还是父亲的情人的“遗留产物”。
她不动声色地放回去,从包里抽|出湿巾一遍遍擦着手,好像怎么也弄不干净似的。
窗外是早已陌生的街路,离家太久,近乡情怯四个字早已不足以形容此刻心头的那种忐忑。
“他现在是主任?那是什么级别?”
忽然想起刚才老刘对父亲的称呼,苗佳禾有些好奇,主动询问着。老刘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看她,笑道:“副部,年后还能升,等开完会就好咯!”
还真是春风得意,苗佳禾暗自想着,苗绅官路平坦,扶摇直上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在她离京的三年多时间里,他居然能将财政部的位置坐得如此稳牢且频频加官进爵。
正想着,母亲白洁的电话打过来,苗佳禾懒洋洋接起。
“先不要回家,我叫老刘先送你来吃顿饭。行了不说了,我还有一圈牌!”
苗佳禾甚至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那边就挂断了电话,背景音有些嘈杂,间或夹杂着哗哗的洗牌声和女人们的说笑,她明白,母亲的牌瘾一向是很大的,能“忙里偷闲”给自己一个电话,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车子果然开往京城某会所的方向,苗佳禾抓紧时间在路上补了一下妆,谁不想荣归故里,尤其面对着一向视容貌为最紧要的母亲。白洁有一句话经常挂在嘴边,那就是“漂亮比什么都重要”,也正是如此,她对于苗佳禾偏要去读硕士这件事耿耿于怀,多年来不大给她好脸色。
“读书读多了人都要傻掉了,女人有一张好脸蛋儿有一副好身材,比一肚子书强百倍!”
当年她就是这样冷笑着,把苗佳禾递过去的录取通知书拍在桌上,纤纤玉|指上刺目的红色甲油触目而惊心。
深吸一口气,苗佳禾对着电梯里的镜子左右照了照,好歹她也是时尚界里打了几个滚儿的女人,再不精致总也不算寒碜:淡银色加薄荷绿的闪钻眼影,搭配的是宝石红的唇膏,强烈的冲撞色,妆容一点儿不显脏,加上她肌肤白|皙,竟有种欧美的深邃轮廓。
按响门铃,不多时有服务生前来开门,会所的大套房里卧室客厅餐厅一应俱全,偌大的百来平米的客厅中央是一张宽大的麻将桌,四个女人东西南北,果然是白洁所说,正打着最后一圈牌中的最后一把。
苗佳禾先是被房间里的烟味儿呛了一下,她小心地掩住口鼻,换了鞋,把手袋放在沙发上,这才踱到白洁身后,一声不响地靠在她的椅背后,一边玩着指甲一边斜倚着看牌。
“呦,我可是听牌了,最后一把让我和个大牌,一会儿甜品大家随意点!”
白洁对面的太太打出一张来,喜滋滋如是说道,惹来另两个人的打趣,直说吃破了肚皮也吃不穷她之类的。
倒是白洁眉头紧锁,她一向玩得大,今儿手气一般,玩到现在还是个没输没赢,免不得有些心浮气躁。理了一下牌,刚想把手里攒了半天的一个“八万”甩出去,不想,从肩头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按住了牌,细长的小指一动,弹出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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