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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84

      重生长公主 作者:青色兔子

    分卷阅读84

    。

    她已经拎起了那片明黄色的物什——展开来,那是一件九龙双珠的龙袍!

    在白鹭书院的暗房,查获了龙袍!

    燕灼华猛地站了起来,起的太急,脑海中都有了眩晕感。

    “宋山长怎么说?暗房是谁的?”她攥着那龙袍的一角,紧紧盯住朱玛尔。

    朱玛尔微微欠身,平静道:“据山长与院中知情学生所说,暗房为宋家三公子所建。宋元澈偶尔在暗房歇息,至于他在暗房中私藏的违禁物品,旁人一无所知。”

    “是了,宋家老爷子那个老狐狸,事到临头自然要断尾求生的——连自己孙子都顾不上了。”燕灼华冷笑,眼睛很亮,“一无所知?好一个一无所知!”

    她将手中的龙袍越攥越紧,继而大笑起来,恍若癫狂。

    这是宋元澈心存反意的十足明证!

    两辈子的心腹大患,灰飞烟灭就在眼前!

    燕灼华先是大笑,渐渐的,她的笑声低了下去。

    这报仇雪恨的梦太美,令她冷静后不敢相信。

    她安静下来,摩挲着那明黄色的龙袍,良久没再说话。

    十七立在案几旁,垂着头以余光看着她。

    他的眼疾已经几乎痊愈,虽然长时间视物后还是会疼痛。

    燕灼华不许他睁眼看,要他一定蒙着黑色布条。

    然而在他小声抗议,说蒙着眼睛憋闷之后,她也没有再坚持了。

    但是在她视线范围内,她总是要他闭着眼睛的。

    十七小心地悄悄看着燕灼华。

    她脸上闪过的种种情绪令他无端心惊。

    燕灼华看着手中的龙袍,狞笑道:“咱们该回宋家看看了。”

    宋家这会儿正乱作一团。

    宋元浪本是久病之身,幼时就被医者言说活不过弱冠之年。

    虽然众人心中隐隐有这么个意识,仓促间却也有些懵了。

    毕竟这半年来宋元浪没有犯过大病,虽然一贯的体虚心悸,却也并非急症。

    据说是前日半夜那场暴雨,让宋家四公子一命呜呼了。

    究竟实情如何,外人也不知道。

    燕灼华随行的御医也有查验,回来禀告,说是心弱而亡。

    燕灼华当日听了,沉默良久,也不忍再亲眼去看。

    这会儿宋家正在治丧,门楣都糊了白纸。

    因着燕灼华还住在宋家,这丧事也不能大办,只在宋元浪原本住的竹屋处办了重丧。

    见燕灼华回来,宋府竟也没有来迎接的人。

    大房不知在何处忙乱,二房的老爷子书院出了事儿,孙子又死了,更是不可开交。

    燕灼华也没在意宋家失礼之处,换了素净衣裳往后院竹屋走。

    才走入竹林,就听到小姜氏刺耳凄厉的哭声。

    那哭声着实瘆人,好似失了幼崽的母狼一般。

    连绿檀这样向来从容和缓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叹气道:“这宋四公子的母亲已经足足哭了三日了——竟像是要跟着儿子一起去了……”

    燕灼华驻足,蹙眉听了片刻。

    小姜氏的哭声与风动竹叶的声浪合在一处,真是说不出的凄清。

    “罢了,去看看宋家主事的有谁在,传到我院里去。”燕灼华又望了一眼竹林深处,恍惚间仿佛又看见那清秀的少年。

    他立在竹林深处,举一盏清茶,正同她含笑告别。

    此一别,人鬼殊途。

    十七跟在燕灼华身后,见丹珠儿这便要去传人,不禁皱了下眉头。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殿下,如此只怕并不妥当。”

    燕灼华讶异地看向十七。

    他本就是寡言少语之人。每常她逗弄着,都不能让他多说几句;如此主动的开口提出自己的看法,可算是破天荒了。

    因着这份“破天荒”,燕灼华便拿出破格的耐心与好脾气来。

    她柔声道:“怎么不妥当?”一面说着,一面将手轻轻搭在十七胳膊上。

    十七垂眸,看了一眼搭上自己胳膊的柔荑,睫毛缓缓眨动,他低声道:“殿下若要问罪于宋家,怎可身处于宋家。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他猛地顿住了,后面这句话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不,这整个逻辑,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十七猛地闭上了嘴巴,连脚下的步伐都乱了一瞬。

    燕灼华却似不曾留意,她笑起来,轻拍着他的胳膊道:“你说的很对。南安城可是宋家的地盘——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是我大意了……”她用手指抵着额角,想了一想,“唔,南安的地头蛇还有谁?对了,马总兵。”

    朱玛尔看过来。

    燕灼华与她视线相对,悠悠道:“马总兵是赵叔叔带出来的人,总该信得过。”

    朱玛尔道:“人心难测,人心易变。”她看着燕灼华的脸色,斟酌着道:“殿下与赵将军也有数年未见了,这马总兵离开赵将军营中也有数年了……”

    燕灼华阴下脸来,沉吟着没说话。

    朱玛尔继续道:“不过,若是宋家这一事,马总兵还是堪用的。”毕竟追寻线索,这马总兵也是出了大力的。只是若是别的事情,就难说了。

    燕灼华忽然间就觉得倦怠了。

    就好像期待已久的戏剧终于上演,她却因为期待了太久而失去了最纯粹的兴奋。

    她的表情也透出冷淡来。

    小姜氏的哭声仍在断断续续传来。

    “你去安排吧。”燕灼华对朱玛尔简单吩咐了一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竹林。

    十七仍是跟在她身后,俊朗的眉目间透着一点不寻常的沉郁。

    朱玛尔办事总是稳妥。

    宋元浪下葬那一日,宋家也被查抄了,全体解送去大都。

    马总兵亲率两营兵士坐镇,一点乱子没起。

    燕灼华在呈上来的解送名册上扫了一眼,把小姜氏的名字勾掉了。

    权当还他当日那三盏好茶。

    朱玛尔立于案旁看在眼里,揉了揉鼻子,说着旁的事情,“马总兵人还是堪用的……殿下这次回京,过年的时候赵将军该是要回大都的,若是见上一面,咱们许多事就容易多了……”

    燕灼华点头,感叹道:“是啊,手里有兵,许多事就容易多了……”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沉默了片刻,朱玛尔道:“明日便启程回大都了,路上定然劳累,殿下早点歇息吧。”

    燕灼华曼声应着,假做随口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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