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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69

      重生长公主 作者:青色兔子

    分卷阅读69

    了。

    他抱住额头,死死咬住下唇,将要逸出口齿间的呻吟生生压了下去。

    宋元浪静静望着痛苦抱头的十七,清秀莹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一股奇怪的神情。他慢慢起身,抚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去推开了草房的门。

    外面浩荡的竹林清气飘了进来,冲淡了房间里原本的味道。

    十七喘息着,一伸手紧紧钳住了宋元浪的脉门。

    他的动作太快,带起的劲风太强,茶罐微微一斜,滚落在地上。

    千金难得一两的佳茗洒落一地。

    “你做了什么?”十七身体前倾,一手压上桌面,力气之大,令实木的桌脚深深陷入了青砖中,整张桌子顿时矮了一寸。

    宋元浪面色涨红,嘴唇越显紫色。他却仍是微笑着,和气道:“十七公子这是怎么了?不过是烧了一节竹子罢了。”

    外面的轻风吹入房中。

    十七感到脑海中清明了许多,他慢慢松开了扣着宋元浪脉门的手。

    宋元浪镇定地整理着被弄皱的衣袖,微笑道:“十七公子看来真是习武之人。在下文弱,可不是公子的对手。”

    十七立在原地,没有再坐回竹椅上。

    他静了一瞬,猛地转身,要离开此地。这里很不安全,很不对劲——他说不上为什么来,只是本能告诉他,要离开!马上!

    宋元浪弯下腰去,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被打落在地的茶罐,隔着桌腿看见十七离开的脚步。他只轻轻说了一句,“要在下给公子治眼疾,可是长公主殿下亲口吩咐的。”

    十七猛地僵在原地,抬起的脚步又迟疑着落回了原处。

    宋元浪捡着落在青砖上的茶叶,微笑道:“十七公子是长公主殿下的亲密之人,违令想来也没什么的,是么?”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耽误你练武了是不是?若是你敢不去宋家四郎那里治眼睛,反倒跑去练武,我一定狠狠罚你。不许你吃饭,不许你睡觉,让你没日没夜的只是练武……”

    昨夜,她那半是玩笑半是真心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

    十七咬紧了嘴唇,上一刻脑海中那焚心蚀骨的痛苦也仿佛还没褪去。

    要留下来么?

    十七沉默着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走回了茶炉旁,在那令他恐惧不安的竹椅上,又坐了下来。

    宋元浪静静看着,感叹了一句,“十七公子如此忠诚,也难怪殿下看重你。”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话音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惋惜意味。

    仿佛十七本来不该如此忠诚。

    十七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嘶哑,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经历的巨大痛苦中挣脱出来。他说道:“我是习武之人,你却是文弱之躯。”

    宋元浪看向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十七静静道:“所以,只有你我二人时,不要故意激怒我。”

    宋元浪一愣,很快用微笑掩饰过去,他温和道:“方才的失误,不会再发生了。”

    接下来治疗过程,果然很顺利。

    直到十七低头,微微睁开眼睛,熏着清茶冒出的水汽。

    宋元浪走到他身后,忽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十七身形微动,反手抓住了宋元浪的胳膊——在他的手指碰到自己衣领之前。

    十七的五指如同铁铸的一般,紧紧扣着宋元浪的小臂,手指几乎嵌入了宋元浪手臂的肉里。

    宋元浪白了一张脸,疼痛让他的声音变成蛇一样的嘶嘶声。

    “在下……在下,只是想给公子松松衣领。”

    十七冷哼一声,甩开了宋元浪的小臂,冷声道:“不要碰我。”

    宋元浪一得自由,立时退开两步,一手摩挲着剧痛的小臂,强笑道:“十七公子,力气当真了得。”他喘息了两下,心脏砰砰直跳,让他感到喘不过气来。

    “十七公子,请稍稍解开衣领……”宋元浪在十七身后三步开外,温和地解释道:“这次的茶药,比昨日的药效强些。衣物贴身,不利于毒气发散。”

    十七皱着眉头,摸索着解开了颈间的两粒纽扣,拽着后衣领让其宽松了些,露出了古铜色的、富有弹性的颈间肌肉。

    宋元浪却在十七身后三步开外,悄悄踮起脚来,往十七后颈望去。

    在他颈下半寸处,有很小的一点黑斑。

    那黑斑只有米粒大小,却因为周围肌肤光洁平滑,而且得突兀起眼。

    像是人的肌肤上,停了一只小小的飞虫。

    很是好认,也颇为独特。

    宋元浪抚着心口,露出一个复杂莫测的微笑来。

    ☆、第48章 甜蜜48

    十七回到正院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

    玉蝶和玉燕带着几个小丫头,轻手轻脚地在花间树下粘蝉。

    夏日蝉噪,燕灼华嫌蝉鸣恼人,午休前发了好一通脾气。

    玉蝶等人被派来服侍长公主殿下,算是宋家顶上等的差使。一个多月来,这位尊贵的长公主殿下虽然对她们不苟言笑,但是也并不苛责,管束也不严,对几个贴身侍女更是宽和亲近。像今日这样冲着她们发脾气,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众侍女都有些懵了,心里惶恐。

    这会儿日光晃晃的偌大院子里,鸦雀无声。

    见十七走来,玉蝶等人都束手避开,彼此用眼神交流着心里的流言。

    绿檀和丹珠儿守在外厅,一个把碗口大的新鲜荷叶往瓶里插着,一个抱臂斜眼看着十七走进来。

    十七听到她二人动静,愣了一愣,转向绿檀,低声问道:“殿下还在?”晨起时,殿下曾对他说要去白鹭书院的。

    绿檀抿嘴,轻声和气道:“上午有事耽搁了,日头又热,殿下便暂且浅眠了,说是等下午暑热散了再去书院。”

    丹珠儿皱着眉头,看一眼十七,又看一眼绿檀,气哼哼道:“你做什么只问绿檀姐姐,不来问我?”

    绿檀失笑,轻言慢语道:“你素日同十七公子说话,不是呵斥,便是戏弄。除非是个傻的,否则怎么敢巴巴地凑到你跟前,跟你递话?”又将空了的竹篮递给她,道:“劳烦你跑一趟,往花木房剪些蔷薇来,配着那荷叶才好看。”

    丹珠儿却不接这茬,拿过竹篮又随手放在八仙桌上,抱臂往十七跟前走了两步,冷笑道:“他就是个傻的。”又噼里啪啦道:“早上那个宋家二夫人带了个丫鬟来,又哭又闹,把殿下给堵在这里了。要我说,哪里有在殿下跟前掉眼泪的道理?这要是在大都,早一顿乱棍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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