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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6

      宦官的忠犬宣言 作者:扶华

    分卷阅读16

    秦束忽然想起前日太后娘娘找他说话,与他说起自己的名字。她说比起这万千繁华的花朵更爱枝条坚韧的垂柳。

    其实,秦束一直觉得太后娘娘与这茶花有些相似。虽然不论怎么看,太后娘娘最相衬的都应该是雍容华贵的牡丹,但是秦束就是有那种感觉,与太后娘娘最相似的其实是灼红的茶花。

    牡丹虽华贵却少了些娘娘身上独特的灵动,柳虽韧,但娘娘身上不只有这种韧性,还有着让人不敢直视的耀眼光华。

    在寒风中吹了这么久,再步入温暖的殿内时,有种重活一次的感觉。秦束在外殿待了一会儿,散尽了身上的寒气才敢进去内殿。

    内殿比起外面的寒冷,简直是温暖如春。缀衣小声汇报着什么,而太后娘娘散漫的听着,不时嗯一声。手上还拿着一本书,有些困倦的倚在床上。

    秦束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要一直停留在太后娘娘身上,强迫自己转开眼睛盯着地毯,平静而恭敬的请安。

    缀衣适时的停下话头对柳清棠笑道:“奴婢们会准备好的,请主子放心,奴婢这就下去准备了。”说完她躬身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

    帐内只剩下两人,想起自己昨晚看的那些,秦束就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木头桩子似得立在那里。

    柳清棠挑眉看他道:“怎么才一日不见,秦束你就更加的拘谨了?过来,离哀家近……”说到这里,柳清棠顿了顿,改口道:“离我近一些。”

    秦束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太后娘娘没有称哀家,而是自称我了。上一次他还可以说太后娘娘是生病着一时忘记了,而现在这个特地改变的称呼呢?秦束一边走过去一边想着。

    柳清棠看他靠近,扔下手中拿着的书有些埋怨的感叹道:“在床上躺了这三日了,还是不让哀家……我下床,缀衣当真是老嬷嬷一样,其实也就比哀……我大上三岁而已。”柳清棠一句话说的别别扭扭,几次下意识的说哀家又反应过来改成我。

    秦束听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娘娘对奴才用起‘我’字,奴才受宠若惊。”

    柳清棠脸上出现些兴味,从床里侧翻出自己刚才随手扔过去的书,翻出封面给秦束看。“这话本是缀衣找来给……我解闷的,写的是一个皇帝和小宫女的爱情故事。”

    “妄议诋毁皇室,这种□□娘娘看了恐怕会不妥。”秦束虽然这么说着,却没什么表情变化。

    柳清棠都习惯了这人的无趣的性子,闻言也没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得道:“这其中有一段,那小宫女要求与她相爱的皇帝不对她自称‘朕’,因为她觉得他们是平等的,如果皇帝真的尊重喜爱她的话,就必须在她面前改变称呼。”

    “宫中断不会有这么不知礼数大逆不道的奴才,若她真的喜爱那位皇帝,又怎么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况且人,本就是分了三六九等,平等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不可能实现的。”秦束直直的说,也不知道是在回答柳清棠的话,还是在告诫自己不能多想。

    柳清棠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也难怪她前世不喜欢他,说话这么直接扫兴。再会做事她也不想把他放在身边亲近着日日添堵啊。也不知道她重生一回是不是脑袋给磕坏了,竟然觉得这样的秦束也十分有趣。

    柳清棠扶着额缓了缓道:“这话本也就是民间那些憧憬皇室的人写的,他们如何知道宫闱之中的事,道听途说胡乱猜测罢了。也就是解闷的玩意,何必那么认真去追究。倒是这段让哀家……我忽然想起,秦束你是不是也希望我如此?”

    “奴才万万不敢。”

    “可是我改口都改口了,你待如何?”柳清棠发现看着这样守礼不知变通的秦束,她就想耍赖。因为这样的秦束很是固执,和他讲道理也说不通,逼急了就跪下请罪,说什么都不听。还是耍起赖来最方便,只要她一耍赖他就没办法,只能无措的噎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实在有趣。

    “娘娘,话本当不得真的,况且娘娘与我情况不同……”秦束皱眉想了片刻终于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柳清棠却不想听他说下去了。直接拉了他的手把他拖倒在床。

    秦束被这么忽然一拉,整个人扑在锦被上,身下隔着被子就是太后娘娘。这样的情况他哪里还想得起来自己要说些什么,何况他忍不住联想起自己昨晚看的那些,只觉得心内乱跳,大概声响大的太后娘娘都能听见了。

    慌张的想站起来,柳清棠却拉着他的手不放。秦束不敢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怕把太后娘娘带倒,只能自己将身子往后退,跌坐在床边。

    柳清棠第一次哈哈大笑起来,举起他的那只手道:“秦束,你可以试试把手抽回去~”

    秦束是真的想要无奈叹气了,但是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他又觉得自己再狼狈也好。“奴才不敢。”

    “你走起路来慢吞吞的,我只是想拉你过来些,谁知道你这么一拉就扑过来了。”柳清棠还在笑着,晃了晃秦束的手。

    秦束坐正身子,看着太后娘娘的动作,觉得她开心笑着的样子真是让他觉得心都化了。正因为是太后娘娘,所以他没有任何防备,也下意识的没有用上任何力道。

    “嗯,秦束你的手,是冻伤了吗?”柳清棠笑够了忽然发现抓着的那只手凉凉的,而且手指和一部分手背有些红肿,不由诧异的问道。

    见太后娘娘干脆用两只手抓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秦束用了点力想要抽出自己难看红肿的手,但是意料之中的没能成功。他只能在太后娘娘询问的目光中解释道:“宫里的奴才们半数到了冬日里,手脚都要生冻疮的。这冻疮生了一次,接下来每年就很容易再生。今年还好,只是红肿了些。”

    以前他只是个小太监的时候,冬天也没有炭火能用,再加上不喜欢和其他人挤在一起取暖,冬天是最难熬的,往往晚上睡了一晚都没能把被窝捂热。每年都生了这冻疮,最严重的一年两只手都皲裂破皮还会流出脓水。脚上也一样,破皮的地方黏住鞋子,还要办差到处走,磨着疼极了,晚上脱下来鞋袜,就要撕掉一块皮去。

    近几年在慈安宫办差倒是好过了许多,虽然每年还是要冻伤手脚,但是也没有以前那么严重。现在更是,秉笔太监是很轻松的职位,也不需要冒着寒风四处走,手上只有些红肿还没有发紫。

    若是真的破了皮,秦束是万万不愿将那么难看的手,给太后娘娘看的。就是今日,来这里之前,他还用热水反复泡了很久,好让这双手能看上去好一些。

    柳清棠轻轻捏了捏秦束的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却暗暗决定让桃叶缀衣,给他多分一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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