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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姐妹

      宁穗岁回到宁家后,宁有为也没有问责她,反而问她开不开心?
    宁穗岁看不懂他,不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她斟酌再三摇摇头:“没有什么让我开心的事情。”
    “去购物吧!买你喜欢的东西,只要你看上的,爸爸都可以帮你获得!”
    宁穗岁抬起头看着他,宁有为和她记忆中的样子并无太大变化,他一直都对她很好,她是他最疼爱的孩子。
    但在外面的这些年已经让她懂得分辨,宁有为的宠爱更像一把扎向她的刀。
    “我不要,钱不是我挣的,花起来也不痛快。”
    她只是随口一说,被走过来的严咏琴听到,误会她是在讽刺自己。
    “那都是贫穷无能的人自我安慰,真正有钱的人哪会在乎这些?”
    对于这个小女儿,她一直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恨不得她永远消失。
    “当寄生虫也能当的这么理所当然,脸皮可真够厚的。”
    宁穗岁不屑地冷哼,她走过严咏琴时,弯下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是个摆设,美貌都已经不在,你还傲气什么?”
    严咏琴眼神一厉,伸出手就要去打她,宁穗岁早就误判到她的动作,抓住她的手反手一扭。
    宁有为全程在旁边看戏,直到严咏琴气急败坏地喊,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穗岁,她是你妈妈。”
    妈妈这个词对于宁穗岁来说实在太讽刺,严咏琴是宁致远和宁别情的妈妈,但永远不可能是她的。
    “我不是私生女吗?哪来的妈妈?”
    她的这句话让严咏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宁有为笑容更甚:“谁告诉你的?你是我和你妈妈生的孩子!”
    他刻意强调了后面半句话,严咏琴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甚至都忘了斥责宁穗岁,就匆匆离开。
    她走后,宁有为递给宁穗岁一张银行卡,大方的表示随便刷,不用替他省钱,最后他还嘱咐她:“别让你姐姐知道。”
    宁有为喜欢宁穗岁,严咏琴偏疼宁别情,两个人都得不到完整的爱,小时候她们为了争这个,争吵打架是常有的事情,但现在不会了,至少宁穗岁不会再这样。
    “被她知道了也没关系,有爸爸在什么事都不用怕。”
    如果不知情的人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夸赞他是位好父亲,但宁有为不止宁穗岁一个女儿。
    她望向身后,和宁别情的眼神对上,宁穗岁很厌恶这样的场面,她勾起嘴角,略带嘲弄地说:“宁别情在后面。”
    宁有为脸上并没有惊慌失措,他转过身笑着和宁别情解释:“你妹妹刚刚才回来,什么都没有……”
    宁穗岁听着他的话实在有些恶心,又见宁别情强颜欢笑,突然觉得她好可怜。
    严咏琴哪怕是当着宁有为的面,也未曾对自己有过好脸色,她从来都没有抱过她,她的眼里好像只有宁别情和宁致远这两个孩子。
    她故意让保姆骄纵她,有聚会时特别喜欢把她一起带上,用她来衬托宁别情的懂事知礼。
    久而久之,她对于严咏琴也不再抱有期待,也不会故意讨好她,但宁别情不一样。
    她拼命努力,懂事听话,压抑自己的天性就是希望宁有为能多注意到她,但偏偏事与愿违。
    宁有为虽然不像严咏琴那么过分,但他的冷暴力比严咏琴的直白厌恶,杀伤力更强。
    在父母的影响下,她们两个人从小都不对付,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没见,宁穗岁对宁别情的厌恶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此刻见她强颜欢笑,宁穗岁除了同情就是觉得这人真的蠢。
    这么多年还搞不明白,不管她做什么,宁有为都不会在意她,虽然宁穗岁也不知道其中的具体原因,但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懒得看这两父女演戏,宁穗岁也不是她招呼也不打径直回到房间,将门锁上。
    这是她回到宁家后才有的习惯,刚回来的第一晚,安时弈进了她的房间,他什么也没做,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但这也让宁穗岁醒来发现后,吓得够呛,她当即立马就砸碎了房间里的摆件。
    巨大的声响将众人都吸引过来,安时弈很冷静,将过错都揽在身上,严咏琴骂她不要脸,宁致远说她大惊小怪,宁别情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千刀万剐。
    哪怕是最疼爱她的宁有为,也看在故去老友的面子上让她息事宁人,宁穗岁一夜成长。
    小时候不懂,以为家里是蜜罐,可如今重新回来,她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甜蜜童话屋,而是掺了砒霜的毒药城堡。
    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她的身上,宁穗岁伸出手接住那一抹皎洁,她喃喃自语:“我不会永远待在这里,我一定会出去,和你一起。”
    江岁怀,她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只要想到这个人,她的脸上就不自觉浮现出笑意。
    以前村子里的大婶打趣问她:“我们岁岁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
    宁穗岁还记得当时的回答,她要找个漂亮的,不管那人秉性如何,她的首要条件就是要好看。
    宁穗岁一直都知道她的长相是宁家三兄妹中最出挑的那个,作为她未来的对象自然也不能差。
    江岁怀长得并不如自己,也不太符合现在小鲜肉的标准,但他身上散发的个人魅力,让宁穗岁深深着迷。
    这种想要得到一种东西的渴望十分强烈,她的心告诉自己她想要,想要见到江岁怀,想要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揽住他的脖子,挑拨他敏感的耳朵,再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但这只是她一厢情愿,江岁怀似乎并不喜欢她,甚至隐隐对于她的接近感到抵触。
    宁穗岁想起自己今天对他动手动脚时,他的数次闪躲,心情顿时就不太美妙了。
    但很快她就想通了,因为她宁穗岁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手,不管是强迫还是自愿,只要得到就行。
    老话不是说强扭的瓜不甜?但瓜不想给人吃,人就不吃了吗?笑话,瓜到底甜不甜,尝了才知道。
    宁穗岁转过身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