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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 第192节

      “咚——”的一声,于钟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撞得嗡嗡作响,他立刻睁开眼,就看见武鸣的衣摆。
    “老大,唔——”他发出痛苦的声音,伸开双手像是僵尸一样,无序地挥舞着。
    武鸣直接后退一步,不让他触碰到自己。
    于钟却并不收敛,反而往前爬行,锲而不舍地追着,直到最后成功抓住了他的衣摆。
    第131章 钦差巡查
    于钟抬起头,扯住他衣摆的双手,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满脸苦相,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相当痛苦地控诉道:“三天了,整整三天啊。你一跑就是三天。这三天你了无音讯,皇上派人找你八百回,你真是个狠心的老大啊……”
    他边说边竖起三根手指,整个手都在打颤,一副乞丐讨饭的可怜模样。
    “这么一摊子人等着你,你却在外面鬼混一直不回来,我都让亲兵给你传话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回来啊!说,你这三天究竟在谁那里待着,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一头撞死!”
    于钟说着说着,连眼眶都红了,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一般,好不可怜。
    武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哭,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完全不给回应。
    于钟一手捂着脸,都快哭抽抽了,可惜面前的男人依旧没反应,他这独角戏也唱不下去了。
    “老大,你三天未归,就没什么想说的?”他忍不住质问道。
    武鸣沉声道:“你把手松开,我腾地方让你一头撞死,要不然影响你发挥。”
    于钟:“……”
    “老大,你可真是最毒男人心啊。”
    “我再毒也没你毒,这眼睛上抹了什么东西,弄得通红,你再不去洗了,眼瞎的人可当不了北疆的将军。”武鸣漫不经心地道。
    于钟一听这话,“嗷——”的一嗓子就叫了起来,当场从地上爬了起来,抓着茶壶就对着自己的眼睛冲洗。
    “你都看出来我用了番椒(辣椒),为何不早说,害得我在这儿忍了半天?”他非常后悔。
    武鸣嗤笑一声:“我以为你只是想表演一番。毕竟你明知道这招对我不管用,还要坚持不懈地演下去,或许是有特殊癖好,我若是打扰了你的兴致,那才是没眼色。”
    于钟拿水冲了半天,那股痛感才不那么明显,但是眼睛依旧不太舒服。
    这辣椒水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为了在武鸣面前不露馅,他只能偷偷摸摸地弄,由于太过紧张,方才以不小心倒多了,但是又哭诉到关键时刻,他只能以坚强的意志力硬撑着,继续演下去。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实际上武鸣站在那里,一低头就能把他的所有行动尽收眼里,自然没错过他倒辣椒水,更把他疼得龇牙咧嘴的狼狈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老大,说正经的,你这三天去哪儿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难道受伤了?”于钟睁着通红的双眼,语气认真地询问。
    一旦他恢复正经起来,武鸣也没再继续插科打诨。
    “没受伤,也没遇到危险,而是天大的喜事儿。”
    武鸣的声音虽然还算平静,但是经常跟随他左右的于钟,仍然听出了其中的喜意,显然他是真心欢喜。
    于钟瞬间好奇起来:“什么天大的喜事儿?狗皇帝想通了,不仅给你放权了,还要把那个位置传给你?”
    武鸣抬手,在他的后颈上抽了一巴掌。
    “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传位给你还不好?多少人想都不敢想要那位置。”于钟嘀嘀咕咕的,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比这还好的喜事。”武鸣沉声道。
    之后任由于钟怎么问,都问不出任何结果来。
    武鸣的嘴巴就像是蚌一样,坚硬难开。
    “人生三大喜事为: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最后两点你都不符合,唯有第一点还有可能,你遇到失散多年的亲爹了?”于钟简直百爪挠心,越不告诉他就越想知道,忍不住胡乱猜测起来。
    当然由于他这答案太过离谱,少不得又被抓过去切磋了一顿,当然是单方面挨打。
    ***
    北疆刺史府,祁威拿着皇上回复过的密折,眉头紧皱,他连续看了几遍内容,明明每一个字都认识,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
    “舅舅。”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
    祁威抬头,便见一个穿着青衫的男人走进来,他的发髻用一根玉簪固定住,周身不染一丝尘埃,和整个北魏彪悍的民风完全不符合,他像是从望京世家大族走出来的子弟一样。
    “任命你统领北魏全军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奏折先来,皇上不准将军回来,让你直接领命,先将北魏驱逐再说。”祁威两鬓斑白,脸上的皱纹很深。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年纪原本就偏大,又经常在边疆险要之地任职,没什么富贵日子过,自然看起来很沧桑。
    “意料之中。”赵泽成点头。
    “宫里来人之后,还如何布局?北魏不会任由我们摆布,只怕钦差过来,发现一些不对的苗头,会影响将军的大计。”祁威无比担忧地道。
    “舅舅放心,我心中已有策略,不会出差错的。”赵泽成倒是胸有成竹。
    祁威听他如此说,稍微放下心来:“你心中有数就好。”
    “将军也来信了,他也有所安排,舅舅请看。”
    祁威立刻接过信封,就见上面详细地写明了望京如今局势混杂,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而皇上其实抽不开身应对北魏出兵,更没有合适的人选派来北疆,所谓的钦差多半是找个太监总管过来。
    若是找武将来当监军,还能看出些门道来,但是找这些只会伺候人的太监,哪怕识文断字,但是于领军打仗方面一窍不通,其实非常好糊弄。
    果然第二日傍晚,所谓的钦差终于到了,正是薛德的干儿子,李富贵。
    “祁大人,劳烦你大老远来接咱家。”他对祁威表现得相当客气。
    “应该的,钦差大人前来视察,我等来配合都是分内之事。”祁威与他互相见礼。
    “不知赵将军何在,这里有份圣旨等着他来接。”李富贵往人群里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赵泽成。
    “李公公勿怪,他还不知道你已经到了,午时北魏就有人叫阵,他前去应战,如今还在城墙头上没回来。您要是找的急,我送您上去宣旨。”祁威满脸愁容地道。
    李富贵一听要去前线,吓得立刻摇头,脸色都白了一截。
    他只是来宣旨的,虽说顶着个钦差的名头,但他知道是名大于实,他权柄很小,只负责当皇上的眼睛,将在北疆看到的一切记在心底,回去通禀而已,并不能做什么决定。
    这会儿要他去前线,那不等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嘛。
    他只略微会些拳脚功夫,阵前刀剑无眼,他可不想去送命。
    “那您先去驿站里歇歇,酒菜都准备好了。”祁威带头往前走,想要领着他去休息。
    李富贵连忙跟上,但是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停下了。
    “祁大人,您还是带我去前线瞧瞧吧,只是咱家没上过战场,为了避免给将士们造成困扰,我们站得远一些就行。”李富贵又改了主意。
    皇上当时想找太监来宣旨时,整个太监所都惊动了,很多老太监都打破头皮想来,宣旨事小,但是能得来钦差的名头事大,这以后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
    要不是他干爹在皇上面前求情,这份美差根本不是李富贵能够肖想的。
    他虽然怕死,但是更怕给干爹丢脸,必须得把差事办好了,因此才有了这一转变。
    “全听李公公的,李公公请。”祁威自然猜到他的想法,领着他往城墙走。
    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就已经看到全城戒严,北疆军士整装待发,周围的气氛十分紧张。
    “咚——咚——咚——”沉闷的声响传来,一声声似乎敲在人的心底,振聋发聩。
    “祁大人,这是什么声音?”李富贵有些惊诧。
    “这是北魏敌军用战车和木桩子,狠撞城门。”
    “怎么回事儿?都开始撞城门了吗?这座城会不会破,没有什么阻拦他们的措施吗?”李富贵直接惊得站在原地,一步都不肯往前走,他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但凡祁威回答得不好,他似乎准备掉头就跑了。
    “李公公放心,我们的将士都站在城墙上,冲底下射箭,况且城门是精铁所制,没那么容易撞开的。要是之前北魏绝对离不了这么近,只是最近两国和谈,望京始终没个明确的态度来,我们将士杀人都不敢下死手,生怕我们这边杀红了眼,但是望京城那边和谈成功,两国要握手言和,那到时候岂不是进退两难?”
    祁威先是安抚了一番,之后又长叹一口气,言明北疆的难处。
    李富贵听得连连点头,皇上的态度的确很暧昧。
    北魏和世家打起来,他两不相帮,似乎盼望着两败俱伤,而之后叶利扬提出离开,他又殷切挽留,就连伺候在皇上身边的薛德,都摸不透九五之尊的想法,更何况是其他人。
    “李公公,要去城墙上瞧瞧吗?”祁威询问。
    李富贵立刻摇头,这一声声撞击一直往耳朵里钻,他才不去呢。
    祁威保证得再好有什么用,若是他刚到那里,城门就被撞开了,到时候祁威可护不住他。
    再者站在城墙上,那么多箭矢射出去,万一有不长眼的,射中了他,那也没人赔命给他啊。
    “那再走几步,就能看到城门了。”祁威又问。
    “不去了,在这里就足够,不必打扰将士们。咱家已经明白他们打仗的不易之处,之后都会一一禀报皇上。”李富贵轻咳了一声,勉强没有让自己说话声打颤,但是那苍白如纸的面色,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慌。
    李富贵回到驿站之后,是半夜被人拖起来宣旨的。
    “哪有半夜领旨的,这像什么话?”他明显不情愿。
    “李公公,实在对不住,赵将军好不容易从阵前下来,这会儿若是不宣旨,他待会儿又得去了,下次再过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他刚从战场上下来,那定是一身血污,虽说不用他沐浴焚香,但也不能如此草率接旨。这圣旨犹如皇上亲临,如此污糟的模样,只怕要被判个殿前失仪的罪责!”李富贵十分不满意。
    他这会儿睡迷糊了,还以为自己在望京城那样的繁华地带,人人都过得讲究,一时之间没转过弯儿来。
    “李公公说得极是,赵某唐突了,这就去洗漱一番。”
    一道幽冷的嗓音响起,李富贵下意识看过去,就见院中站着一位身穿铠甲的英俊男人,此刻铠甲血迹斑斑,被月光这么一照,泛着幽暗的黑红色,充斥着浓烈的不详意味。
    李富贵尖叫的声音直接卡在了嗓子眼儿里,他何曾见过这个架势,宛如厉鬼来索命似的。
    “不、不用,咱家这就去拿圣旨——”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离开了,显然去沐浴了。
    “方才那是人是鬼?”他揉了揉眼睛,连人怎么离开的都没看到,只觉得头皮发麻,立刻抓着方才的兵士询问。
    “自然是人,我们将军赵泽成。您稍待,他沐浴过后就过来。”
    只是终究没等到赵泽成,外面就已经吹响了号角,显然北魏又打了过来。
    一连两日,李富贵都没能再见到赵泽成,倒是战争的号角频频吹响,完全不分昼夜。
    他偶尔被祁威邀请出去视察民情,就发现整个北疆人民实在是强悍,不止民风彪悍,所有人的精神状态也无比强大。
    在号角声吹响时,代表着外面又开始厮杀,随时都有城破的危险性,但是这些百姓却能镇定自若的继续手中的活计,该赶集赶集,该吆喝吆喝,吃喝拉撒睡丝毫不耽误。
    “祁大人,他们不害怕吗?”李富贵终于忍不住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