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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CH01:遗忘之时(一)

      一道耀眼的光从天而降,刺眼到让我不得不将眼睛开来。
    「这里是哪里?」总感觉好久没有,好好睁开眼适应这个世界。
    待我从睡眼迷濛到完全清醒时,才发现身处的地方是在医院。
    疑惑着环顾下周遭才发现旁边有个女子正拖着下巴打着盹,看样子她像是累了很久连黑眼圈都跑出来。
    但这都不是我注意的点,是我想不起来在眼前的她是谁?
    不熟悉也不亲近的气息像是应证着我与她的关係,却也不忍心吵醒她,
    毕竟她睡得如此香甜,虽然有点微微皱眉,不知是好梦还是噩梦。
    想顺手拿起手机,却摸不到我的手机究竟在何处,头痛还些微影响着自己,只好乖乖地躺回病床上思考,明明自己的芝麻小事都晓得,只对于为何昏迷的事及周遭的人物印象迷迷糊糊。
    怎么头袋都不允许自己高速运转,而一阵敲门声打断我的思绪,迎面而来是穿着医生袍及护理师的人。
    明白着他们的身分,但基于不明白任何状况的前提子下,只做出呆头鹅点头的样子打个招呼;
    她们像是没料到我会醒来,面露惊讶的朝我快步走来。
    「你醒了!魏先生。」护士小姐率先出声惊呼道。
    「你现在感觉如何?」不待我回答,医生紧接着问。
    停顿了下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觉得就一般般,只是头还有点晕。」
    「嗯!除此之外,还有些什么吗?」医师快速的纪录着她的病症,像是思考些什么。
    我踌躇下片刻,才决定将记忆丢失部分缓缓道出,没有全部忘记,却也没有都记得;
    听着我的诉说,他们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这...因为你的脑部有些微的脑震盪,所以可能会忘记,现在你醒了之后,可以再视情况先住院观察。不用太大的担心。」医师欲言又止的表情,却什么也没说下去。
    「那我问一下,魏先生,你知道现在时间吗?」护理师原本默默无语,却突然插出了这一句。
    虽然觉得突兀,我还是看了下天色说着「恩?现在就早上啊!日期的话我倒是不怎么清楚。」
    「好的,我明白了!其实你已经昏迷有段时间,至于那小姐你可以亲自问问,这段期间几乎都是她陪着照顾你,不然你早就变成鬍渣大叔。」语毕医师及护理师就要转身离开这病房。
    留下自己独自琢磨,与那女子关係是如何?他们的互动会是怎样的?
    「啊?魏志尚。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女子像是自然不过的走到离我位置最近的地方拿张椅子坐下。
    「恩...抱歉,我实在记不起你是谁?」我觉得坦承无非是最好的办法,虽然很不礼貌,否则接下去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哇!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竟然会忘记我是谁?但这样子...」那女子沉默许久而深深吸好一口气,像是很难以消化的事实,如此地对我说道。
    「莫非你是我的?女朋友?」照刚刚护理师的谈话,会不免不休照顾我的应该只有父母或女朋友,这个年纪怎么答案讲「父母」应该都会被打死,而且跟我父母的印象相差甚远,恐怕只有最早期的人才会都记得。
    她乾咳了一下的反应,随之脸整个涨红,显然是被这个答案呛到。
    「这可误会大了,我只是,你的算是朋友吧?或者更生疏的,大学的社员关係」这女子说的不清不楚的,反而更容易招人误会。
    「那也没办法了,我只好自我介绍,我是杰媞,与你同两个社团,是服务社及天文社。」她像是不自然的拨了拨头发,像是对这介绍感到彆扭、想想这画面也很妙。
    「同两个社团啊?那还挺有缘的。...社团好像有些印象,详细想不太起来;只是怎么是你在照顾我?」我扶了扶额头说着,觉得身体有点适应不良,怎么才讲这么一段话就累了,赶紧切入重点的问道。
    「阿姨和伯父,刚开始是他们在照顾;只是你真的昏迷有段时间,所以大部分的时间是我,而且他们也有年纪了,所以他们两天才会来一次。对了,应该要通知他们这个好消息。」杰媞拿出个可爱的手机在我面前熟练地拨出电话,朝自己望了一眼她将手机递给了我「啊!应该要让你亲自跟他们讲,这段期间他们可都担心。」
    还让我来不及反应,对方的那一头就接通「喂,小媞!怎么了?」
    一股耳熟不过的声音传来,我暂时愣了愣,那个低沉混厚的女声似乎语调比刚才更加着急。「小媞,莫非是志尚发生什么了?不要吓我啊!」
    我清了清喉咙才缓缓说道「妈,是我。」怎么睡个觉醒来,好像自己都变得更感性及敏感,连对方都能感觉出来。
    那头顿时安静一会「志尚,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语调不忘带些哽咽声,看来在另一端能猜想到她的表情,八成是又哭又笑。
    我不多话也不知道究竟该回些什么,只是淡淡回了个「嗯。」
    「我与你父亲,将事情忙完后再赶快去看你。」她像是在另一头还忙着些什么;
    「你们有空再来就好,不要太累。」我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被掛掉,毕竟每听一段话、说一句话就好些把元气都给夺走。
    「这么快就掛掉电话,看来你才刚醒应该还挺累,需不需要一杯水?」她一副担忧的表情就起身去倒杯水。
    等她回来要递给我水的时候,我缓缓地开口问道「可以跟我讲,为何我会躺在这里吗?躺了多久吗?」她像是手有点滑掉,水些微泼洒了些出来,但还是双手抓牢牢的确认放好在我手上。
    「你只是,从楼梯间跌了下来;就只是这样,而你昏迷了快四个月。」她像是在陈述的事实,语气也没有特别的起伏变化,但还是能察觉到说些词语时,她还是有些微的停顿,是担心吗?还是不愿回想?只潦草的带过去。
    「莫非,我跌倒的当下,你目睹了这一切?」她的反应让我不禁有这样的猜测。
    「你先喝些水,喝完水我再慢慢跟你说,我先去化妆室一下。」她像是早料到有这样的对话,只是先行离去;她即使不讲,我也不会逼迫着。
    看着水中的那杯水,温温热热的,倒映着自己的倒影,长相还是没什么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