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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章二、春雨:樱花(7)

      「绚荷,你之前没来过我们家吧?」
    「嗯。」
    「哥你真的很过分欸,明明比我早认识绚荷都不会带人家来家里玩。」
    「怎么怪到我头上了?就真的没机会阿。」
    「不管啦,总之为了惩罚,我等等一定要带绚荷去哥的房间参观!」
    「喂喂!别闹了。」
    沚洵对我做了个鬼脸便转回去跟禹绚荷和田可芮聊天,偶尔我会插上几句话。
    这阵子我跟禹绚荷的互动愈来愈僵硬,有跟没有没什么差别。
    禹绚荷,她很难受吧。
    只是我真的无法再自私下去了。
    在她身上我所渴望的,无论是倚靠还是回忆,我没资格予取予求下去。
    我真正给过她的只有毫无意义的思念。
    「欢迎你们来。」阿姨面带温和的微笑道。
    「阿姨好!」田可芮说。
    「您好。」
    「这里有室内拖鞋,先随便坐,阿姨去帮你们准备小点心。」
    「谢谢阿姨。」
    沚洵和她们三个挤在面对电视的大沙发上,我则选了旁边的单人座,她们三个又续聊方才暂时打住的话题,我随手从桌底抓了一本杂志打发时间。
    「阿姨准备了牛奶跟松饼,厨房里还有饼乾在烤,你们先吃这些解馋。」说话的同时阿姨放下托盘上的东西,禹绚荷跟田可芮纷纷道谢,阿姨笑笑的离开。
    大家各自拿起东西,田可芮却从书包拿出作业本摊在桌面,「这一题我想了老半天还是解不出来。」她表情瞬间被摧残似的垮了下来,手指大力的戳了几下题目。
    「数学真是万恶啊。」沚洵放下牛奶皱了眉头,「这题我跟我哥讨论过,只不过答案是用笨蛋手法推的。」
    「笨蛋手法?」禹绚荷好奇的凑到桌子前。
    「我知道!」田可芮像个小学生急着抢答的样子举起手,「简单来说就是不用公式或特定计算过程推出答案。」
    「原来如此。」禹绚荷谨慎的点头,稍微看了眼题目,「不过这题我有解出来。」
    「真的吗!」田可芮如获至宝似的抓住禹绚荷的手臂。
    「嗯,不是用笨蛋手法。」她补充。
    「绚荷你给我们讲解吧!」
    「可以啊。就是??????」
    基于对过程的求知慾我也靠在桌子边听,禹绚荷用自动笔写了过程,很细心的替我们讲解,说法也由深浅出,神奇的把复杂的计算核心幻化的浅显易懂。
    「哦!我懂了!」
    「绚荷真的好厉害!」
    「你们能明白才是最要紧的。」禹绚荷靦腆莞尔,一点也不佯装的谦逊道。
    「那么现在??????」沚洵左看右看了其他两人,「就像之前说好的,正式突袭!」
    我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沚洵带头、田可芮拉着难为情的禹绚荷衝向二楼霸占我的房间!
    「喂你们!」我这个受害者一边不死心的转着锁死的把手,一边敲着门。
    「刚才就先预告了,这是惩罚!」
    「耶!突袭成功!」
    于是我很弱的靠着墙壁坐下,很后悔没有随身携带躺在抽屉里跟兔子先生梦游仙境的备份钥匙﹝我知道是爱丽丝才对,但请容许身为可怜的受害者我藉着中二好释放无奈﹞。
    房间里谈话声骤然压低,像是在讲悄悄话或是在做坏事,我不免有些担心房间的安危。
    「今天又不是愚人节,有必要这样整我吗?」我没有魄力的喊道。
    「谁说只有愚人节才能整人!」
    「对啊,哥你就先让让房间嘛!」
    这一次禹绚荷还是没有讲话,我想她肯定很尷尬吧。
    「算了,不要乱动就好。」虽然动机应该没那么单纯,不过就大发慈悲的放过她们吧。
    我决定到楼下看电视。
    就在阿姨把饼乾端到楼上给她们不久后,禹绚荷独自走下楼。
    「你怎么一个人下来?她们在我房间干麻?」她没有回避的在我旁边坐下,于是我开口了。
    「园游会快到了耶。戏剧组的老师有指派什么任务给你们吗?」她满心期待园游会似的问。
    「也还好,最近上课我们都去帮忙学长姊准备演出,不过高二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一想到要从编导组中选出代表戏剧社演出的剧本我就倍感压力。
    「也对,不过好怀念园游会啊。」她感叹了起来,我想是因为国中三年都没有举办的关係,毕竟园游会跟运动会对学生而言截然不同。
    「只求每年都能一切顺利囉。」望进她的眼眸,眼前没有出现樱花或是荷花的徵兆,就好像时间回到国中时期,我跟她真心纯粹的友谊。
    该怎么做才能跟她继续当朋友又不被误会呢?
    之所以会疏离是因为罪恶与勇气,坦白说我很想念跟她像朋友那样相处的时光。
    「我们上去跟她们玩扑克牌吧,刚才占用了你房间真的很不好意思。」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无论是谈吐还是表情都流露出自然,彷彿我跟她从来不曾有意无意回避过。
    「没关係,反正电视也不错看。」我打消问她们占领我房间目的的念头,「我们上去吧。」
    「嗯。」她漾起一抹莞尔,那样蜻蜓点水的笑顏真的很适合她。
    禹绚荷带我到沚洵的房间加入战局。我们陆续尝试了很多种扑克牌玩法,包括常见的抽鬼牌、心脏病、捡红点??????等等,不知是运气还是实力的关係,田可芮几乎是怎么玩怎么赢。不免令人气馁的觉得乾脆用扑克牌叠金字塔算了,反正也还是她会赢。
    「承让了各位。」这次抽鬼牌结束后她又欠揍的露出胜利的笑容。
    「可芮,你真的太强了啦。」沚洵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牌,叹息道:「每次鬼牌都在我这??????啊!糟糕。」意识到说溜嘴她倏地摀住口。
    「想赢你还真是天方夜谭。」我酸酸的补上一句,也不能怪我没运动家精神,她赢的次数多到太夸张了!
    「运气问题囉。」她摆手,朝邻近的禹绚荷拋了个媚眼,「不过绚荷也很厉害啊,实力派的。」
    我的目光随着话锋一转停留在她身上。
    「别这么说,我刚开始也输得很惨,后来比较有进入状况了。」的确,不过她赢的次数仅次于boss田可芮,高居在我跟沚洵之上。
    我还是第一次觉得扑克牌能百玩不腻啊﹝肯定跟输的次数有密不可分的关联﹞!
    准备继续游戏时,我忽然注意到沚洵纯白的书桌上特别突出的木製盒子,大小跟一般cd壳差不多。
    「哥,轮到你抽牌了。」
    映入眼帘是沚洵暖意的微笑。
    *
    约莫六点时禹绚荷跟田可芮准备回家,阿姨本来想留她们下来吃饭,不过她们各自有事,很有礼貌的婉拒了阿姨的好意。
    「没关係,下次再来我们家玩,阿姨会准备丰盛的一顿好好招待你们。」阿姨热情的说。
    「谢谢阿姨,下次再见。」
    「谢谢阿姨今天的款待,我们玩得很开心!」
    挥手道别后,我目送着夕阳西下,她们离去的背影。
    再见有两种意思,一是道别;二是重逢,挥手也有两种意思。
    大部分的人会把「再见、挥手」当作是别离的举动,却忽略了当人和人再度相逢时也会不约而同做出相同的举动。
    「哥,你在想什么?」
    意识到她的叫唤我转过头:「没什么,进去吧。」
    我不懂有关「再见、挥手」的想法是依据什么油然而生,不过思考本来就是不知不觉会深陷其中的事。
    『他温柔,轻声细语,总是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就像雨一样。』
    对了,还有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