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 第225节

      “他们看似团结一片,实际上就如一个个要塞,明面上相连,实则各自为战,如今来势汹汹,不过是因为女官所涉铺得太快了,便看着像全面开战。”
    房知葵端来沙盘,谁也不知她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此刻。
    李丽质皱着眉头,一如既往在沙盘上指画形势,只不过以前是画地形,如今是画朝堂。
    “首先,这场战役是我们处于劣势,那我们就不能和对面硬碰硬,祈求速战速决,我们该找到敌军弱点。”
    “他们弱点是轻视我们,明明知道女子中也有英才,却还是不够重视,骄傲自大。”
    “对,这是一个弱点。还有另外一个弱点——他们后方不稳。”
    “后方?”
    “他们战斗的地方在哪?朝堂。朝堂就是他们——以及我们的前线,那么,向敌我双方输送兵力的后方,是哪里呢?”
    房知葵缓缓呼出一口气,“地方。道、州 、县。”
    “对!那里有不少学堂,科举四年一次,每四年,就会向朝堂提供人才。之所以说不稳,是因为它们也是我们的大后方,不再像以往一样,只输送男子进朝堂。”
    李丽质专心地思考:“敌方后方输送比我们强,所以,我们要做的是……”
    陈硕真也在,她一拍桌子,与李丽质相视一笑,二人异口同声:“劫粮草!”
    ……
    “耶耶说过:顽虏骄恣,必自此始,破亡之渐,其在兹乎!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
    房知葵将她们这边的女官聚集起来。
    “近来朝堂上那些男官对我们步步紧逼!”房知葵抱着胳膊,视线扫过她们脸上不忿,问:“你们甘心吗?”
    “明明男官也做过一样的事!但是,男官就是有情有义,到我们就是妇人之仁!要说私改狱判,君不见古时张苍,也就是因着行刑时露出一身白肉,让上官看着欢喜,便放了他,如此岂不荒谬,而我们呢?法理二字,那份判决至少占了情理,又不是看那义士长相俊美才为他减刑,却被男官打压,说是女子妇人之仁,你们能咽下这口气吗!”
    “不能!”
    “他们简直……无理取闹!”
    “我是科举上来的,凭什么是女子就得去管文书?”
    “房娘子说吧,是否殿下有指示了?殿下说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风烛未定,光影间,弯月如钩,倾进房知葵眼中,“殿下要你们——”
    女官们心跳加快,心神都被钩着走了。她们期盼着能够打破这困局,期盼着结局能与千百年来不一样,朝堂上的弄潮儿,也应当有女官一份!
    “退到地方上,做各县县令。”
    女官们愣愣的:“……退?”
    ……
    “我们要稳住后方,休兵秣马,坚壁不战,男官从古至今便占据了朝堂,我们呈一时之快,只会给对面机会,让他们乘胜追击,将我们赶到溃散。所以,我们得先安顿下来。”
    ……
    房知葵想着自己主公的指挥,恍惚听见战鼓集结。
    她用静静的眼神注视着面前同僚,然而,谁都能感觉到,这如同灰烬里压着火星,只需稍一拨弄,火舌便会呼腾而上。
    “对。就是退。”房知葵说:“地方上有官学,而你们是县令。”
    房知葵对依附过来的女官性格了如指掌,她一直在认真观察,耐心等待时机,此刻能被她找过来的,都是心怀不甘,不愿意回家相夫教子的一群人。
    她们有去改变这一切的决心!
    女官们已经听懂了房知葵话语,她们心中同样出现了灰烬,只等着某一刻,熊熊燃起。
    “县令……”
    在这一刻,她们表情无比生动——鲜活,快意,讥讽,都朝向了那些尚未察觉不对的男官。
    女官去了地方上,当然不会严禁男人上学,这样会打草惊蛇,她们只是……对女学生家里多多家访,对女学生本人多多改变思想,让学生知道,她们不是为了家人而读书,也不是为了日后相夫教子而读书,而是为了她们自己而读书。
    思想,是最顽固,却又是最容易改变的东西。如果一个人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导是“母亲做官也是撑起这个家”“女主外男主内并不可耻”,那当这些人一个个成长起来,她们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异类,她们会自然而然地……冲击着这个世界!
    陆陆续续有女官们上书,请求自放去地方上。
    在朝堂里,这样是“自贬”,是 “左迁”,是远离中央,是没有前途的行为。男官们并未想太多,他们用刻板印象来针对敌人,自身却也困在刻板印象里,傲慢地看着那些女官“败退”,快乐于自身打了胜仗。
    女人嘛,就不该进朝堂,这样就很好,既赶出了政治中心,也能给山鬼一个交代。
    也有人看出来不对,然而他们想的是长乐公主暂时不能回到朝堂,暂避锋芒也是明智之举,三年后,长乐公主应当就会重新召回她们了。
    李世民也是如此想,长乐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她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前段时间,长乐那儿才去了客人,随后便有女官自请下放,这中间必然有关联。
    李世民不会给闺女拖后腿,不论是哪个女官请求下放,他都大笔一挥允许了。吏部那边也没有阻拦,给谁升官他们要斟酌一下,给谁外放,这事情还用拦着?又不是他们自己人。
    一辆辆马车驶离长安,车上人走之前,都不约而同回望这座京师。
    “我们去当县令,让他们先得意,十年后,且再看时局!”
    ……
    “但是,只防守还不够,防得久了,就会失去锐意进取的精神,同时,我们还要进攻。”
    “他们有人有据点,六部就是他们的据点,我们得夺过来,这是标杆,让女官一看到,就会维持希望不灭。”
    “以点带面,不可贪多,一个,我们只掌控一个部。”
    “硕真,你执我亲笔书信,去寻太子。作为盟友,想要我的支持,他该出点力了。”
    ……
    “民部?”
    李承乾惊讶,“长乐想要民部?”
    陈硕真反问:“太子殿下不想要民部吗?那是朝廷的钱袋子。”
    李承乾眼眸闪烁。
    陈硕真眸子明亮地注视着他,眼神含笑:“殿下,我们是盟友,我们拿到了,不就是殿下拿到吗?总比殿下那些弟弟拿到的好。”
    如果换个皇帝,这事别说成了,就是悄悄摸摸商议,也只敢放几个人进去。然而,在位的是李世民,他……还真没有那种死拽着权力,不给儿女的想法。
    他甚至很欣慰,太子终于有大动作了。就是这动作……有些奇怪?
    李承乾的人站出来,说——
    “陛下,女子细心,不若将女官统统录入民部?”
    “女子去刑部,兵部确实是添乱,她们心肠软,而且,自古以来,除了少数奇女子,兵戈之事多是男子掌握,但,从古至今,内宅皆是由妇人打理,管家算账是她们长处,不如扬长避短,将她们放入民部?”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也附议!”
    之前攻击过女官的官员脸都绿了,真让所有女官都入民部,过个几轮科举,这民部岂不是上上下下都是女官?
    有官员站出来:“陛下,不可……”
    太子这方官员便说:“有何不可!难道自古以来不是女子管家?”
    “女人心软……”
    “别的事情就算了,管家这事,我还没见过哪个妇人心软的,一分钱能掰成两半花,她们进民部,才是如鱼得水!”
    “……”那些官员一时语塞,毕竟,他们前段时间攻讦女人,用的理由是“柔顺”“心软”“会妇人之仁”,但是,这些统统跟管账没有半点关联啊,总不能说妇人心软,会把家产送出去吧——这就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此时还有一些女官在朝堂上,她们满脸无辜地说:“陛下,臣等愿意为陛下管家。”
    “毕竟,男人都是大老粗,粗心大意,不如我们女人细心。”
    ——用魔法打败魔法。
    ——用刻板印象打败刻板印象。
    第226章 卌年番外
    这场危机让长乐公主仿若意识到了什么, 然而始终无法戳破那层轻纱,让她一览全貌。
    究竟……是什么呢?
    长乐公主心里纠结得紧,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说来也很奇怪, 她比较心宽,平时遇到问题, 若是想一会儿想不出来答案便放到一边, 顺其自然,但这一没头没尾的念想, 却让她紧紧记挂在心头。
    唯一让她高兴的是, 随着太子和她, 以及豫章公主手下那些人合力,民部终究是落到了女官手中。
    “这样也能让我心安……”她这么向陈硕真说, 话音未落,却是一愣。
    没有得到下文,陈硕真:“殿下?”
    长乐公主:“硕真,你说我安全吗?”
    陈硕真不假思索:“当然。”
    陈硕真想了想, 又道:“不过, 若殿下上战场,那就谈不上一定安全了。”
    长乐公主摇摇头, 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不,我不安全。”
    陈硕真神色微妙, “为什么这么说?”
    一国公主, 还有着当今圣天子千娇百宠, 更是拥有兵权, 怎么会不安全?
    “以前我一直觉得我很安全, 有耶耶在, 便能安心,但是,现在我发现,就算耶耶在,我也不一定安全。”
    回忆起这些时日,手下被排挤走,势力险些毁于一旦,长乐公主眼睫微垂,“硕真,我……不,我们都不安全。”
    她总算知道她最近心底那股怪异感觉是什么了,是战场上培育出来的直觉在向她预警:危险!很危险!
    哪怕她有兵权,也很危险。耶耶在位,只要她不轻举妄动,兵权不会被夺走,但是,军营里几乎是男子,女人在力气方面天生弱势,只有少数才能在战场上拼杀。以前她不觉得全是男人有什么问题,然而,之前经历仿佛在向她预警——
    “硕真,我们要组建女兵。”
    “女兵?”陈硕真深吸一口气,“好。”
    长乐公主侧目:“你就这么轻易答应了?不觉得我在异想天开?”
    战场上冲杀多数靠力气,男女力气先天差异摆在那里,她是箭术高超,陈硕真是天生神力,才能上战场,可是像她们这样的仅是少数。
    “万事万物无绝对,殿下想要什么就提出来,余下,我会想办法。总不能你一说什么事,我就立刻说做不到——那又有什么能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