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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 第99节

      是吗?闻瑎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又觉得有些奇怪。
    袁瞻望着闻瑎的脸颊微微失神,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珩屺,你今日回去收拾一下行囊,明日辰时我们便要出发了。”
    十日之后,闻瑎回到了京城,只是情况似乎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谢远林的确被送到了大理寺狱中关押,而闻瑎自己也锒铛入狱。
    “袁少卿,这是怎么一回事?”
    闻瑎硬挤出一抹笑,嘴唇微微抖动:“为什么我会被关入大牢。下官是以什么罪名入狱的,能否请您解释清楚。”
    袁瞻牵着闻瑎脖子上的铁链,手里还提着闻瑎的包裹,他拽着链子,带着闻瑎走入诏狱。
    闻瑎抿唇,蹙着眉,脖子被锁链缠得难以呼吸,终于忍不住说道:“袁大人,可否请您轻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袁瞻回头看了一眼闻瑎,喉结滚动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口舌干燥,这一刻他想要得到闻瑎的念头快要破体而出。
    她被自己锁着,被自己掌控着,袁瞻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牵着锁链的指尖有些微微发麻,甚至忍不住拽得更紧了一些。
    闻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拉,忍不住往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撞到了袁瞻怀中。
    袁瞻垂着眼打量着闻瑎,他忽然觉得那铁链碍眼极了,应该是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上,缠在她的身上。
    他转过身继续走,不过这次,他的动作轻柔了一些。至少闻瑎没有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了。
    闻瑎一直在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被关进诏狱,她到底犯了什么罪,根本无暇顾忌也根本没在意袁瞻刚才的表情。
    袁瞻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闻瑎的问题,直到闻瑎和他走到了大牢深处。
    周围没了其他人,这个时候,袁瞻立刻把这碍眼的铁链从闻瑎的身上摘掉,手指在她的脖颈上不经意地抚摸着,然后才彻底把这粗粗的铁链取下来。
    “珩屺,这段时间暂且委屈你住在此处。”袁瞻将闻瑎的包裹递给她。
    暂且,这么说她还能出去。闻瑎蹙眉,眼睛眨了眨,看着袁瞻,“您的意思是?”
    袁瞻舔了下唇,声音微微变哑了一些,“你的确没罪,但是却架不住有人想往你头上安罪名。”
    袁瞻扯了扯嘴角,嘲讽道:“谢远林谋逆已是板上钉钉,但是朝臣之中有些脑子不清楚的人却口径统一地说这是污蔑,他们认为这是你心怀歹意,污蔑厉王。”
    “不过你放心,陛下知晓你是无辜的,此举不过是为了安抚朝臣,顺便把还没有冒出头的漏网之鱼给揪出来。”
    袁瞻指了指身后的房间,“这屋子除了只有一扇窗户之外,其他的都还算可以。我已经提前派人把这处清扫了一番,里面的被褥皆是全新。”
    闻瑎看着这牢房,嘴唇翕动却无言,牢墙四面都是密封的,里面还有浴厕,若不是袁瞻说,她甚至不会以为这是诏狱牢房。
    袁瞻望着闻瑎的眸光意味不明,这段时间里珩屺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见不到。袁瞻微眯了下双眼,唇角微翘,“我会来给你送饭的,不会饿到你的。”
    闻瑎总觉得袁瞻是在幸灾乐祸,但是她没有证据。
    闻瑎扯了扯嘴角,“袁大人可知,下官要在这诏狱之中待多长时间。”
    袁瞻略略沉吟,眉心微动:“最多半个月罢了,若是你那时还未出狱,我便——”
    我便先把你藏到家中。
    他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立刻闭上了嘴,“珩屺,最多半月,不用多想。”
    闻瑎直视着袁瞻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他说谎的证据。
    袁瞻忍不住揉了揉闻瑎的脑袋,宋袤之那个家伙当年说得的确没错,珩屺的确像一只猫,一只想要把她藏起来放在怀里的猫。
    不过袁瞻手刚触碰到头部,闻瑎就后退闪开了。
    袁瞻愣了一瞬,很快便失笑着收回自己的手,这半个月她是属于自己的,倒也不用现在这般心急。
    牢房的大门被锁上了,闻瑎望着四周空荡的墙壁,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这种无力的感觉又瞬间回到了闻瑎身上,她从行囊里拿出陆有之给自己的锦囊,盯着这锦囊看了好长时间,算了,现在还没到非看不可的时候。
    她可是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关进这诏狱之中,甚至还享受了这般“豪华”的待遇。
    闻瑎自嘲一笑,半个月吗?
    作者有话说:
    回京城坐牢啦~
    第116章
    十二月,窗外的小雪飘到了闻瑎的手上,只是还没停留一秒,便融化了。
    闻瑎已经在诏狱里待了八天,除了袁瞻之外,她见不到任何人。
    闻瑎沉默地望着窗外的雪。
    徐家,徐邈敞在屋内不断踱步,“孽子,孽子。”
    徐夫人在一旁惴惴不安地看着他,“或许是您搞错了呢,这问题是那个叫闻瑎的知府发现的,和我儿有什么关系。而且陛下不是把那个闻瑎关起来了吗,说不定真的就是她伪造构陷厉王殿下的。”
    徐邈敞平缓了下呼吸,眉头蹙死,“你以为陛下现在这么做是为了给厉王平冤,若是他真有这般天真,那萧太后会被他给囚禁起来。”
    徐夫人哽咽着说,“夫君,那我们只有等死了吗?”
    徐邈敞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成王败寇,当初他毅然决然帮谢远林的时候就想过有这一天。
    徐夫人也沉默了半晌,红着眼睛冲上去打了徐邈敞一个巴掌,徐邈敞没有还手,夫妻二人就这么沉默着。
    窗外的雪大了。
    周屏奴站在门外,头发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她听得心惊,身体颤抖得不成样子,听到屋内有人走动的声音,她连忙跑到了没人的地方。
    周屏奴捂着嘴抽噎,徐夫人给女儿找了一门好亲家,她最近这几日一直在忙着女儿的婚嫁,两眼不闻窗外事,今天她本来是想着来和大夫人商量商量女儿的嫁妆。
    周屏奴手撑着假山,勉强站直了身体,但是一想到那个消息,徐家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周屏奴眼前一黑,大气喘不上来。
    对了,大夫人说陛下把揭发这件事的官员给关进诏狱里了,那个人,那个人是闻瑎,闻瑎,她知道这个名字。
    周屏奴捂着嘴,勉强不让自己哭泣的声音传到外面。是那个闻瑎,是那个凌昌县的探花郎,是她的女儿。
    闻瑎这还是她和闻常存一起为她起的名字。
    当年的金榜状元是徐邈敞,即便是她这种深闺妇人也知道当年的一甲三人。
    周屏奴当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不过是同名同姓,但是没过多久,她就知道那个叫闻瑎的探花郎来自凌昌,来自她离开的那个地方。
    周屏奴不敢相信闻瑎一个女孩子居然如此大胆女扮男装来参加科举,甚至还得中皇榜位列一甲。
    周屏奴知道消息的那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睡好过。当初她把女儿当做男孩养,不过是因为闻常存当初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怀了一个孩子。
    她还听到闻常存跟别人开玩笑地说,要是自己生的不是儿子,就把那个小妾娶进来,把自己给休了。
    那时候闻常存已经是举人老爷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只好串通了产婆,也幸好闻常存和闻荣发都不是对孩子过分亲近的人,一切都很顺利。
    老天过于眷顾自己,闻常存的外室生孩子难产死了,一胎两命,可笑的是,那个孩子也是一个女婴。
    后来她遇到了徐邈敞,抓住机会有了身孕,嫁到了徐家。
    可是如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被别人给毁掉了,她的人生被姓闻的一家全部毁掉了。
    周屏奴知道这件事后对闻瑎再没了所谓的母爱,她不能再让闻瑎毁了她现在的一切,她得去见闻瑎,她要让闻瑎承认她所谓的证据全是假的。
    周屏奴擦干了泪,仿佛一时之间拥有了无穷的力量,只要让闻瑎改口,徐家就有救,她的女儿就能顺利出嫁,自己还会是徐家三夫人。
    没错,没错,周屏奴嘴里不断默念着,眼神愈发坚定,甚至有些癫狂。
    -
    诏狱大门,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正在那里不断磕头,恳求士兵让她进去,但是没人理会她。
    周屏奴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早已嘶哑地不成模样,“我要见闻瑎,我是她母亲,我要见闻瑎!”
    宋端刚下马车,便听到了这声凄惨的哀求。
    陛下今日终于批准了他的请求,他几乎是片刻也不停地奔向诏狱,迫不及待地去见闻瑎。只是,那妇人说她是闻瑎的母亲。
    宋端立刻走过去,门口的士兵对着他行礼,“见过宋大人。”
    “这是怎么回事?”宋端看着跪在雪地中的周屏奴,本来有些不耐的眼神突然讶异地睁大了些,这人的确和闻瑎有几分相似。
    但是他应该在别处见过这名妇人,不仅仅是因为小师弟。
    另一名士兵颔首答道:“尚书大人,这妇人已在此处闹了一个时辰,非要见闻瑎。下官已经将她赶走了多次,但是她依然死性不改。”
    周屏奴听到那士兵喊宋端的身份是尚书,眼神亮了亮,“您是尚书大人?”
    宋端以为她来此处是因为担心闻瑎,又因为两人有些相似的外貌,态度下意识地温和了些,“本官确实是户部尚书。”
    他话音刚落,周屏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着他不停磕头跪拜,“您能带妾身进去吗?求求您了。”
    “本官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若是你有什么相对闻瑎讲的,不妨先告诉我,本官待你转述。”
    周屏奴看着诏狱门外的守卫,然后垂眸沉思了片刻,对着宋端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一家酒楼的私人包厢。
    户部尚书,是个大官,只要他知道闻瑎是女人的消息,一定会传给陛下,到时候闻瑎发现的所有证据,都会因为她是女人的事实而变成一个笑话,不会有人当真的。
    周屏奴把所有的事添油加醋对宋端说了一遍,其间不乏对闻瑎的贬低,周屏奴讨好地对宋端笑了笑,“大人,对于这种人,您千万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把她做的事告诉陛下。”
    宋端额头上的青筋起来了,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他记起这个人了,是徐邈敞的小妾。
    所以小师弟是女人?
    宋端和周屏奴保证了一番,好言将她送走。但在她离开后的瞬间,宋端的眼神便冷了下来,对着大明吩咐道:“不要让人发现异常,做成意外。”
    大明点了点头。
    派人追上了周屏奴的马车。
    宋端看着诏狱的大门,站在那里踌躇了很长时间,然后离开了。
    两个时辰后,大明回来禀报,周屏奴的马车不幸落入水中,人已经捞不上来了。
    -
    徐家倒了,施家倒了,当初在那几张纸上签字的大臣接二连三的倒下去了,京城的官员大换血。
    闻瑎在诏狱之中,几乎无法得知外界的消息,只是听她这间牢房附近,不时有人被关进来。
    这几日天空都是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