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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春满京华 第40节

      轻声道,“惜惜,我会尽自己所能,不许付氏欺负你,不让你过我姐那种日子。实在不行,我去外面任职,把你带走。”
    他不怕自己受委屈,可他怕江意惜受委屈。
    第74章 痊愈
    江意惜可不想去外面。
    她回望着孟辞墨,“在外面总比不上在家里好抓付氏的错处,那个恶婆子,比平和郡主还坏。平和是明着坏,而付氏却是耍阴的,上次差点把你设计进去,多险。放心,我不会由着她欺负。”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不把付氏搬倒,她和孟辞墨不可能安心过日子。
    孟辞墨很是感动。面前的姑娘美丽,沉静,冰雪聪明,落落大方,跟那些闺阁女子大不同。
    他说道,“好,我们尽早把付氏真面目揭穿。我会尽一切努力让我们的院子如铜墙铁壁,想办法抓到她的把柄,让她轻意不敢招惹你。我还会请求祖父,我们成亲后,在确保家里彻底平安之前,请他老人家一直住在府里。”
    让老国公住在府里,主要是压制他爹成国公。
    江意惜点头。这是他的承诺,她相信他能做到。
    两人对视片刻后,都红着脸笑起来。孟辞墨皮厚地继续看,江意惜低下了头。
    稍后,江意惜抬头说道,“对了,我还有件事要跟孟大哥说。水珠跟我说了一件惊天大事,有关百子寺的……”
    孟辞墨听了,眼睛瞪得溜圆,又一次忘了装瞎。
    “居然有这种事?那些和尚真是,真是亵渎佛门净地。该死!”
    江意惜道,“不光是和尚,还跟赵元成和苏新有关……”
    她又把她让江大跟踪苏新的事情说了。她不好说孟月,只说那次苏新跟李珍宝打架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目光黏糊,回京后还来扈庄附近转悠过,她就让江大无事跟踪苏新。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现赵元成和苏新去过百子寺两次,并住了一宿……
    孟辞墨的表情严肃下来。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祖父商议,让人监视百子寺和赵元成、苏新。不过,即使抓住百子寺的罪证,也不能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否则,只要去百子寺上过香的妇人,不管被害与否,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生下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恶僧的,这辈子都完了。
    “百子寺建寺几十年,在那里上过香的妇人成千上万,生下的孩子最年长的也有几十岁,不仅他完了,还会秧及儿孙……这件事必须保密。查证之后,我会让人把百子寺连着那几个恶僧一起烧了,让那个充满罪恶的地方和那些秘密永远消失。”
    江意惜也不愿意百子寺的事大白于天下,否则不知会死多少人。那些人跟水珠一样都是受害者,该死的不是她们。但她知道前世某些人更不愿意百子寺存在于世间,也就没多说。
    之前,她想着孟辞墨上过战场,对人命不会太上心,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悲悯之心。
    她点头道,“孟大哥思虑周全,那些事确是不能说出去。”
    为了让孟辞墨了解得更详细,又把水珠叫了过来。
    水珠尽管羞得不行,还是把所有细节都如实讲了。
    孟辞墨在这里吃完晌饭,才带着两个亲兵回到庄子。
    次日下晌,孟老国公和孟辞墨一起来了扈庄。
    他们的脸色都不好。
    江意惜最关心孟心的事,问道,“孟姐姐怎么样了?”
    孟老国公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傻孩子,说什么都不愿意合离,说放不下馨儿。她也不想想,若她合离出来,人活着,就能想办法把馨儿接出来。若她被磨搓死了,馨儿就真的只能呆在黄家了。那孩子看着温温柔柔,实则拧得紧,也不知随了谁。”
    老爷子似乎一下老了好几岁。
    江意惜觉得,孟月死活不合离,或许是听了孟大夫人的话以及下人的蛊惑。她也明白了,像孟老国公这样强势的人,外人是打不垮的,能打垮他的只有自家人。
    孟辞墨干生气也拿那个胞姐没办法。
    孟老国公又道,“我已经听辞墨说了百子寺的事,会盯紧他们。”
    他听说这件事后也是震惊不已。开朝以来,甚至前朝,也没听说过寺庙敢如此胡作非为,居然还跟赵家和苏新后生有瓜葛。他也同意孙子的处理办法,百子寺只能私下解决,而不能公知于天下。
    两人心情都不好,不怎么说话。江意惜就进厨房做他们和江洵喜欢吃的菜,今天傍晚江洵也会来庄子。
    十三这天,雨夹雪,天气异常阴冷。今天也是孟辞墨来庄子治疗的日子。
    早饭后她就进厨房准备那祖孙两个喜欢吃的菜。
    巳时初,孟辞墨打着伞走进来,脸色特别不好,后面依然跟着孟青山和孟顶山。
    江意惜看他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瞬息即逝。第一感觉不是他真的不高兴,而是演戏,在强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那么,有可能他的视力已经完全恢复。
    江意惜也强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看了他一眼没言语,直接用手势请他去西厢。
    两个亲兵被直接请去东厢喝茶。
    江意惜把茶沏好, 刚放在几上,孟辞墨的大手就把她的小手握住,“我的眼睛完全好了,谢谢你。”
    他压制着音量,声音难掩激动,
    江意惜激动地看着他,眼里涌上一层水雾。抖着声音低声说,“真的痊愈了?太好了。从此以后,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说着,眼泪落了下来。这是她前世今生的执念,终于实现了,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是的,我眼睛好了,我会想办法扫清一切障碍,让你幸福……”
    他的手用了几分力,江意惜才注意自己的手被他握着。
    她望了一眼门窗,外面没有人经过,没人看到他们如此。她还是羞红了脸,把手收回来,坐去椅子上。
    孟辞墨继续说道,“我昨天晚上跟祖父商量好,等到连山回来,就说他已经跟东山哥联系上,东山哥在蜀西找到一位治眼睛的名医,老人年纪过大,不宜长途跋涉。不得已我会去蜀西治病,明年二、三月眼睛痊愈回京。明着是去治眼睛,实际上是利用这段时间秘密办些事……”
    他舍不得江意惜,可为了将来更好的日子,不得不暂时分别。
    第75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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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意惜也是万分不舍,猜测孟辞墨要办的事不仅有他的私事,还应该有平王的事。
    只得嘱咐道,“孟大哥多多保重。”
    孟辞墨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我一走,祖父就会找人去江家提亲, 定下我们的婚事。我眼疾好了的事除了祖父谁都不知道,此时定亲容易得多,我爹和付氏想干涉也没有理由。”
    江意惜脸色绯红。她也知道,若孟辞墨的眼疾好了,孟江两家门户相差悬殊,她又是孤女,成国公和付氏完成有理由相反。他们拧不过老国公,付氏暗中使坏, 让赵贵妃蹿掇皇上或太后赐婚都有可能。
    孟辞墨又道,“我希望定在明年四月成亲,可祖父说太赶。明天春天我回来,眼疾好了,公务上重新起步,要多忙公务,照顾家的时间少。最好定在七月或八月,他老人家会请高僧算吉日。”
    江意惜顾不得害羞,急急说道,“我也觉得春天太赶。”
    前世,她嫁进孟府和被赶出孟府都发生在明年的春天,那个时期对她来说恶梦连连。这一世的幸福,不能在那个时候开始。
    看到又娇羞又紧张的江意惜,孟辞墨轻笑出声。温声说道,“好,听惜惜的, 不在春天。跟我定了亲后, 你在江家的日子会好过许多,多呆些日子无妨。”
    江意惜才注意到他叫自己“惜惜”, 脸更红了。这个称呼,还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叫过,亲切的让她想流泪。
    蹲在地上的花花“喵喵”叫了几声。
    “孟老大好得这样快,最要感谢的是我。我不止是救眼恩喵,还是你们的大媒。”
    江意惜笑着把它抱起来放在腿上撸了撸,意思是我知道,谢谢你。
    之后江意惜又开始给孟辞墨针灸。这次针灸不是治眼睛,而是调身体。
    样子总要做。
    十八那天午时初,孟家祖孙来到扈庄,还带来了一车的厚礼。这次孟连山也来了,他昨天晚上才回庄子。
    孟家祖孙说着半真半假的感谢话,谢谢江意惜这段时间对孟辞墨的救治,虽然他的视力没有恢复,却也没有恶化,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孟东山在蜀西找到一位治眼睛的名医,孟辞墨准备准备,半个月后启程……
    孟辞墨居然还当众给江意惜作了个揖,江意惜红着脸起身避过。
    虽然快和孟辞墨分别,江意惜还是高兴, 计划在按步就班实施,孟辞墨秘密做完他想做的几件事,眼睛好了的事就能大白天下了。
    老国公又比着大拇指笑道,“江小姑娘治眼睛的医术实在是高,比那些御医强多了。”
    这次他说的是真心话,可许多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夸江意惜而夸大其词。
    江意惜赶紧谦虚道,“孟祖父过奖了,小女子愧不敢当。”
    吃完晌饭送走孟家祖孙,江意惜看了他们送的礼物。
    八匹锦缎,一件青玉紫檀架大插屏,一双半人高的五彩瓷花瓶,四套粉彩餐具茶具,一盒东珠,四百两金子的银票。
    这么厚的礼让江意惜眉眼弯弯。孟辞墨的眼睛好了,自己还发了几笔横财,一举两得……不对,是人财两得……呃,好像也不对,应该是孟辞墨人财两得。
    十九旁晚,江洵来到扈院,江大和秦妈妈也来了。
    江意惜一看江大就有事情,把他领进侧屋。
    江大低声禀报道,“二姑娘,昨天苏新下晌去西大街闲逛,居然遇到惊马,惊马拉着车一路逛跑,苏新不要命地拦下。姑娘猜猜,车上坐的是谁?”
    “孟月”这两个字江意惜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忍住了。
    故作诧异道,“是谁?”
    江大道,“是黄二奶奶,也就是孟家的大姑奶奶。”
    这是在制造机会让孟月和苏新见面,为下一步私自会面打基础了。因为有了他们的这次英雄救美,后面要发生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江意惜终于想通了一直想不通的事。有可能苏新那夜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孟月,被骗进去。也有可能苏新看过孟月的美貌后,色胆包天,真以为孟月因为感激而心悦他,邀请他他便去了……
    孟家祖孙也在注意苏新和百子寺,他们肯定知道这件事了。
    若孟月去百子寺求子,他们必定会想明白某些事情。
    计划再周密,但只要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前世孟家没人注意,而今生因为她的提醒,便注意了。
    江意惜松了一口气。她一直在想如何把孟月跟苏新有关的事告诉孟辞孟,想了许久只有“做梦”这个借口。
    之后还有很多需要用“做梦”说出去的事,这次由他们自己发现当然更好了。
    放松下来的江意惜也有心思看江旬逗花花和啾啾玩了。星光下,一人一猫一鸟在廊下耍宝,逗得江意惜和几个下人大笑着。
    特别是江洵逗着啾啾骂人,啾啾真生气了,瞪着眼睛,又跳脚又张翅膀,头上的羽毛都立了起来,不时骂着“滚”,众人更是乐得欢。
    别看啾啾是只鸟,脾气特别大。
    江意惜又想起啾啾的前主人郑吉,任职安西总兵兼西征大将军,保护着晋和朝的西门户,战时权力凌驾于那里所有地方官之上。她想不通,那样气壮山河的将军,为何养的鹦鹉能说那么多情诗,被李珍宝戏称为色啾啾……
    人都有两面性,那位郑将军的对比最大。
    次日,江意惜天不亮就起来做早饭,她想尽可能多的让孟辞墨吃到自己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