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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金屋藏娇[穿书] 第5节

      她这么说着,屈身福了福,退出了寝宫。
    容见在原处坐了很久,似乎在想着什么。
    灯火“哔啵”的响了一声,在安静的寝殿中像是一道惊雷。
    容见如梦初醒,松开托着腮的手。
    他长在手指,挡在灯火前,在缝隙中看到跳跃的烛光,朱红的地板上铺着一层摇曳的树影,一切好似都很梦幻。
    容见还惦念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明野与自己的对话。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应答,虽然是这本书里的男主说的,但也不至于让自己落荒而逃吧。
    丢脸,太丢脸了。
    果然,作为一个当代大学生,还不能熟练地以势压人。
    容见拿起扇子,有些费力地将山茶摘了下来,细纱的扇面上多了几个剪裁得不甚用心的洞。
    他抬起手,将山茶搁在窗格上,被晚风吹着。
    准确来说,容见并不讨厌明野。即使他穿成的是《恶种》里的炮灰黑月光,原著里的死亡与男主息息相关。但在见到明野后,也很说少年时的男主有什么不好。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很多人网恋奔现的结果都惨不忍睹,是一种理想的幻灭。而对容见而言,明野的存在也是从纸片人的世界变成了现实,对方却没有辜负自己对书中那个纸片人的喜爱之情。
    想到这里,容见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自己尚且朝不保夕,还想那么多。
    他的目光落在那把失去装饰的扇子上,打开最下面一层的抽屉,将那把仅开一次花,只可使用一次的扇子放了进去。
    容见没有小说主角的金手指,也没有明野那样的毅力与天分,他连扮演一位公主都很困难,左支右绌,口脂都擦不好。
    无论过往如何,来到新世界后,容见都想要活下来。
    明野是很好,他还是想要远离。
    作者有话要说:
    见见:网恋是很好,对方也是帅哥,但是太危险,我选择跑路o.o
    不算剧透的说金屋藏娇没有结局的昏睡剧情,大家有发现古代篇没有写到“世界意志”吗?虽然是if线,但是故事主线的矛盾是不同的,不过主要还是明日见谈恋爱啦
    第5章 悔改
    上学的第二天,换了个先生悬于上座,拿着书高谈阔论,容见依旧昏昏欲睡。
    幸好有冷风吹着,才能清醒一些。
    宁世斋的学堂分冬夏两个地方,夏天的学堂建在园子里,是四面敞开的样式,周围笼着帷帐,偶尔外头太晒,会散下来遮阳。等天再冷一些,就换到密闭的室内上学。
    因为是读书的地方,讲究安宁清静,宁世斋也没有外人,连侍卫都只有正门外的几个。
    不过,长公主到底与众不同,还能带上侍卫和随从,随时奉茶端水的侍候。别的小姐们是不能带丫鬟进宫的。
    容见撑着头,右手搭在笔上,偶尔装模作样写几个字。
    大学时期,在学长学姐们的忽悠下,容见加入了据说“活少清闲”的书法社。书法入门只需纸笔,和别的兴趣爱好比起来算得上便宜,就是有点费时间。而学校的期末考察是有社团活动分的,容见不能逃避,只好认真地从头开始学习书法,经过几年练习,也写得像模像样。穿书以后的大多数时间,容见会按照记忆中原身的习惯写字,但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处于警惕中,偶尔也会有露馅的时候。
    明野立在远处。他侧着身,并未看向书斋内,后背挺得很直。
    容见偶尔也会看他几眼,但不会多做停留,怕被同学们发现,再传出更离谱的谣言来。
    巳时过半,课也上了大半,先生讲的累了,停下来喝了口水,平声道:“为师讲了许久,领着你们拜读了古往今来如此多大家之作,你们也以这‘秋日’为题,写一篇小赋。”
    话音刚落,书斋里的学生纷纷低下头,苦思冥想今日的课堂作业。
    容见也装模作样地写了起来,心里却松了口气。
    在宁世斋教书的老师中,有的先生对长公主颇多讨好,每一堂课都要对长公主大加赞赏,课堂上的小作也不例外。但这位齐先生只知名的性情古板,为人软硬不吃,评点作业的时候,只看水平,不看身份,经常将学生批的不留情面。幸好这位齐先生是去年来的,原身已经开始作弊,否则场面估计会很难看。
    但也有一样好处,在他的课上抽看作业都是按照座位顺序,人人有份,大家都能得到评点的机会。
    而在容见生病的那几日,已经幸运地错过了上次的评点机会,这一次会是旁人了。
    布置完小赋的题目后,容见瞥了一眼外面,明野果然已经不在了。
    是去准备茶水,也是去写这篇小赋了。
    一想到这里,容见心下咯噔,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他是打算远离明野,所以作弊这档子事不能再继续下去。
    一刻钟后,明野从远处走来,手中端着茶水,眼看着就要携小赋而来,容见心中警铃大作,当机立断道:“四福,帮本宫把茶水端进来。”
    四福就是昨天无意间点的那个小太监,今日也一起跟来了。
    小太监得了差事,乐颠颠地走了过来,在桌子的另一侧斟茶。
    茶水太烫,他正用蒲扇扇风降温,以便入口。
    以往时候,长公主都是第一个写(抄)完的。但是这一次,容见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同学,等到一半人都放下笔,他才随波逐流地装作写完了。
    写什么小赋,这辈子都不可能写的,他连小赋对仗、平仄的要求都一无所知。
    意外出在评点的时候。
    齐先生本来是按照顺序,让隔着容见两个座位的白姑娘交上写好的小赋,没料到那位白姑娘站起身,竟说:“殿下前几日病了,错过了上次的评点,实在是宁世斋的一大损失,不能瞻仰殿下之作。我愿意放弃这次机会,请先生评点殿下的文章。”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甚至旁边的同伴也声援道:“本该如此。”
    齐先生听了这话,转头看向容见,清瘦的面庞上别无他色,只是问:“殿下意下如何?”
    天要亡我!
    这就是他要远离男主,违背原剧情的代价吗?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
    容见睁圆了眼,险些当场晕过去。
    他的意思是,他的意思当然是不行!
    那张本应誊抄好小赋的纸上只略写了几个字,什么“秋风送爽”“金桂时节”“螃蟹正肥”“上课痛苦”“文盲一个”“快点下课”“我(划掉)本宫要吃饭”。
    不也挺工整挺平仄的。
    小半刻钟前,尚不知危机即将降临某知名不具文盲快乐地想。
    而现在,他难道要把这样一张纸交出去吗?
    无论如何,容见的脸面不允许他这么做,退一万步而言,人设可以小崩,但不能大崩。
    容见正准备出言拒绝,紧急时刻,在旁边晾茶的小太监四福道:“殿下的病才好,还未恢复元气。奴才听闻,但凡用心,诗词歌赋皆是呕心沥血之作,殿下现下哪有这样的力气?”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容见企图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尊严,佯装着咳嗽了一声:“回禀先生,这几日确实尚且头晕。”
    齐先生望了过来,拉长声音地“哦”了一声,语气顿挫道:“说的也是。殿下还是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容见终于放下心来。
    他的“小赋”终于不用见人了。之前上学的那么多年,他虽然算不上学神,但好歹也是认真完成作业,成绩优异的好学生,老师上课检查作业,抽人写题,容见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不知道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差生”这么惊心动魄。
    就这么熬到下课,那位白姑娘蔫蔫地过来道歉,说对不起,不该怎么做。
    容见并不责怪这位同学,她可能只是出于朴实的正义感,或者是想向长公主示好,这都没什么问题。就是她不知道其中出了点岔子,比如长公主已经换了个人。
    总之,容见迅速原谅了这位白姑娘,并宽慰对方别放在心上。
    几位姑娘结伴而走后,容见也拿起今日上课写过的那几张纸,名义上是休息是也不忘研读学业,实际是为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毁尸灭迹。
    这些可是绝对不能被人看到的东西。
    待宁世斋别人都走空了,容见才走下楼梯,他看到明野站在小路一侧,大约是在等自己。
    四福是去准备午膳了,往日都是长乐殿的小厨房送来的。但小太监为了体现自己的能干,做什么都很积极。
    在此之前,容见也曾想过作出与原主截然相反的决定该怎么办面对明野,会不会被发现。后来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毕竟男主现在还不在《恶种》本传里,现在的时间线顶多算是个前篇,就算他小小的崩了一次人设,男主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当断则断,晚痛不如早痛,迟早是要面对的。
    容见抿了抿唇,叫住明野,他说:“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明野的个头比他高一些,站在容见面前,没有说话。
    容见一口作气地往下说,他的谎话讲得不太熟练,但好歹是把后半节课想的事说了出来:“本宫、本宫前些时候读了些圣贤书,自知从前做的不对,已经痛改前非,回头是岸了。”
    意思很简单,他悔改了,旁人——特指明野,不能再引诱他犯错误。
    明野似乎有些疑惑,问道:“殿下只有病了的几日未曾上学,是那几日看的吗?”
    容见呆了呆:“……”
    重点是这个吗?
    好像一不小心说了太容易被拆穿的谎言。总不能说他梦中有感吧。
    容见理直气壮道:“病中无聊,看看书怎么了?”
    有点像是以势压人,又像是蛮横无理,可惜容见未曾进修过这两门学问,全靠穿书后的自学,表达出来的效果与他所想的偏颇甚大,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撒娇。
    明野低下头,与容见对视了一小会儿,很明显地看到这位公主殿下眼睛里泛着的水光,还有些微躲闪。
    以侍卫的身份,本不能直视尊上,但明野还是没有什么避讳地看了,然后点了下头。
    容见偏过脸。也许是害怕谎言被戳穿,他走得匆匆忙忙,连手中捧着的纸都在无意间飘落了几张。
    明野拾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他挑了挑眉,很难得地笑了笑。
    有了昨日的前车之鉴,容见用完了午膳,没再去睡觉,而是去附近的园子里转悠。
    小太监四福本来是跟在他身后的,但容见总觉得有人跟着不自在,找个借口把人打发了,自己一个人待着。
    他沿着小路,走到那座堆砌的假山边,忽的听到有人说话。
    容见的脚步轻,几个侍卫并未听到有人前来。
    在宫里当值的侍卫是不敢喝酒的,被抓到是一件大事。但别的事问题不大,比如聚众摸牌赌钱,这些也不是不行。
    凑巧的是,这群侍卫就是一边玩骰子,一边聊些乱七八糟的事。
    容见本来没打算偷听别人说话,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谢都事将下个月的值班排了。”
    “怎么了?还当个新鲜事来告诉兄弟们,莫非是得了什么便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