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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晚来抱月[娱乐圈] 第10节

      “在一次品牌活动上见的面,我是个小演员。”
    还是个名声不太好的小演员。
    “那次品牌活动我和盛斯航本来应该是见不到的,但我找错了vip室,一进门就撞在他身上了。”
    覃晚拿出自己以前看的言情小说的库存,瞎几把在脑海里编出了个故事。
    “他那天喝了一点点酒,虽然只有一点,但他是个三杯倒。”
    “酒量很差,被我一撞就吐了。”
    “吐了我一身。”
    覃晚觉得自己简直合情合理。
    这种真假掺半的谎可太高级了。
    她还没做演员的时候就是个撒谎高手了。
    小时候就总爱骗伙伴们自己的妈妈在她生日的时候给她做了多么可口的蛋糕,甚至连蛋糕上的裱花颜色都设计的十分细致,大家都相信她。
    她还爱撒谎圣诞老公公给她送了洋娃娃,她在那一天心想事成。
    其实那几年里,她妈妈从来没给她过过生日。
    圣诞节里许的愿望也从来没有实现过,更别提什么圣诞老公公的礼物。
    长大了,她才觉得自己荒谬。
    又可悲。
    可装腔作势就这么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她大概是有自尊病吧。
    谭馥栀有点不敢想象那个场面。
    但还是提出了疑问:“小航是个三杯倒吗?他的酒量我一直以为挺不错的。”
    覃晚觉得盛斯航这一点上跟自己一样好笑。
    “真的。”
    她眯起眼睛:“你只用灌他两三杯,他就脑袋空空了。”
    “会变得像小孩一样幼稚。”
    “会固执偏执,只围着自己喜欢的人思考。”
    起码看他昨天的表现是这样子的。
    覃晚说这段话的时候的表情特别自然认真,让谭馥栀觉得自己真的挺不了解盛斯航的。
    其实这种感觉一直都有,虽然他是她看着长大的。
    但他实在是太沉默了。
    从不讲自己的事情,她问什么都不乐意回答。
    虽然上课认真,对她也总是细心周到。
    但就是,很有距离感。
    谭馥栀瘪瘪嘴,觉得代沟这东西是真的存在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她还是有这么多关于他的不清楚的事情。
    “小晚跟我也聊聊你自己吧。”
    “我想知道一点你的生活,行吗?”
    第7章 晚安
    盛斯航把车停在酒店门口,覃晚的出来的时候没认出他的车子,他摇下车窗叫住她。
    “覃晚。”
    谭馥栀的反应比覃晚快,她惊喜的看着盛斯航冲他挥了挥手,笑盈盈地推了一把覃晚,大声道:“再见啦!”
    说完就朝着另一边的车走过去了。
    看样子她的老公应该也在等她。
    覃晚上车后的气氛和谭馥栀想象的完全不同。
    盛斯航没回话,眼神在确认谭馥栀坐上车了之后才收回来,看着后视镜利落地倒车转向。
    车子飞快地驶了出去,没看覃晚一眼。
    气氛很怪。
    盛斯航的心思明明不在她身上,覃晚却觉得自己被他的气息锁定着。
    这是覃晚第一次真正在盛斯航清醒的情况下和他单独相处,连他那个助理都不在。
    两个人一路无话,覃晚不太偷偷的偷看了他好几次,眼神描摹他的轮廓、身形,在一盏盏从车窗外划过的路灯的明明灭灭之下,瞧见了他眼里不算明显的寂寥。
    他在想念着另一个人,哪怕只是刚刚分开。
    覃晚低头沉思。
    谭老师真的很温柔,几乎是她见过的人中最美好的存在,她其实能懂盛斯航为什么会暗恋谭馥栀,她甚至理解他的那种孤独和难堪,只不过这种理解,让她觉得难过。
    她家在无声中到了,覃晚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轻声说道:“谎是会越撒越多的。”
    “盛斯航,我不能再帮你了。”
    这份感情彻底成了一团乱麻。
    从他一开始说不出口的懵懂,到现在掺杂了进一个外人的可笑。
    他的暗恋,他的初恋。
    何止是无疾而终,简直像是无迹可寻。
    “可是,盛斯航,我们都把自己活得很糟糕。”
    “……”
    “所以我祝你晚安。”
    //
    盛斯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他从前一直是个作息规律的人,生活严谨认真,吃的东西也都清淡健康。
    每天重复同样的生活,空虚孤独每一分每一秒都伴随着他,他早已习以为常。
    但他今晚很想喝酒。
    他酒量一直不好,只是喝酒不上脸,自制力也过分强大,喝醉了意识再模糊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而且也没有人敢在所谓的饭局上灌他,他的每次合作也好谈判也好,都是快刀斩乱麻,封死对方的所有退路,只留给他们他让他们选的那一个选择。
    从来没人有机会看得出他酒量不好。
    可覃晚知道。
    盛斯航解了领带,脱掉外套,慢条斯理地用开瓶器一点点把红酒瓶上的木塞扭开。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喝边看着他随便扔在沙发上的领带想:这条领带哪里丑?
    第三杯,他大概是彻底醉了,他仿佛看到覃晚就出现在他面前。
    是她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那么扭曲地笑着,眼底很冷,说话时声音又颤又委屈。
    哪怕想说些媚意挑衅的话,也被雾气氤氲的眼睛出卖了情绪。
    她很慌乱,她来的时候眼里还算是明媚,可就在那一瞬间,无声崩溃……
    他换了瓶酒,他酒柜上最烈的whisky,他很少喝烈酒,所以昨天的白酒才让他如此无法招架。
    他喝完一整杯。
    脑仁一阵酥麻,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神经末梢火辣又混沌。
    很晕。
    很晃神。
    他的身体热了起来。
    盛斯航的思维慢慢停滞,晕晕乎乎之间,仿佛突然看见红裙细腰的覃晚攀附在他身上,吻他。
    她不知道自己那模样有多妖。
    比她今天挑着眉、媚着眼,吐气如丝的在他身前说话时还要妖。
    盛斯航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觉得自己的唇很痒。
    他咬了两下,齿尖的刺擦仿佛在心底里点了一捧火。
    躁意和不耐同时升起。
    他觉得自己早就在覃晚那样的眼神里跟着一起崩坏了,只是清醒时的自己不知道。
    “盛总,女朋友是这样交的。”
    那晚的覃晚好像又站在他眼前了,只不过不同的是,说完这句话后她没有扭头就进了房间“啪!”的关上门。
    而是继续用那双眼睛看着他。
    看得他更躁了。
    “覃晚”越贴越近,整个人趴到他身上,缠着他,吻从唇畔落到了颈侧,虚虚实实之间,有风吹过。
    盛斯航头很晕。
    不知道“她”还会做什么。
    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联翩的浮想出来,想要“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