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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156节

      虽然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做得成,但舍得一身刮,该干就得干。
    白山一回吃了瘪没用,他只会更加愤怒,更加疯狂的想要报复。
    而金部长要再不倒台,轩昂和小玉这帮孩子,就又要稀里糊涂的,被金部长搞下乡去了。
    ……
    第二天是周五,陈思雨请了一周假,还不用去单位,她于是又溜达去盯梢。
    吴小婉在听说白山被抓后,就带着金部长的秘书去公安局提人了。
    思想部的面子足够大,白山可是上门杀人未遂的,但金部长的秘书只是打了个招呼,公安局就把他给放了。
    之后白山回了粮食招待所,而吴小婉和金部长的秘书俩则一起走了,经过北城饭店时,俩人在门外停下,聊了一会儿,那位秘书指着北城饭店说了几句什么话,之后俩人就分开走了。
    北城大饭店在首军院和空院中间的位置,离着三站路,路程不算远,吴小婉也就不挤公交车,一路溜达着到百货商店买了菜,回家了。
    估计她今天不会再出门,陈思雨还需要别的帮手嘛,就折回了冷家。
    她以为已经一整天了,冷峻应该已经从思想部回来了。
    但并没有,家里只有梅老司令和冷梅俩。
    “思雨来啦,快进来。”梅老司令说:“是来找我家峻峻的吧,他有点公事要办,估计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你陪我这老爷子说说话吧。”
    冷梅问:“怎么没带轩昂呀,正好一起吃饭。”
    陈思雨说:“饭就不吃了,梅姐姐,你有认识有相机的人吗,我想借一台。”
    这年头相机可是个稀罕东西,冷家都没有。
    冷梅也想不到谁有,正在思索着,梅老司令说:“我记得王司令家王奇有一台,既思雨想用,梅梅你去借,就说是我要借的,叫王司令务必送来。”
    又示意思雨坐到自己身边,笑着说:“峻峻好容易从战场上回来,不去陪着你,还要你主动来找他,心里不高兴吧。”
    陈思雨笑:“我没有不高兴,就不知道他去干嘛了,一天了都不回来。”
    于梅老司令这种老革命来说,舍身拦机的孙子被冤枉,自己被陷害,激流涌退,他心里肯定不舒服,但他不会跟陈思雨提这些,只说:“他得去跟组织交待点事情,交待完,只要组织认为没问题,就能回来了。”
    陈思雨斟酌着说:“他可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一个能上战场的飞行员,他的思想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为什么还要向组织交待?”
    老爷子目光突然变的冷厉,但默了许久,却又勾唇一笑,意味深长说:“思雨,耐心一点,再等等吧,有我这个老爷子在就不用怕,再等等!”
    俩人正说着,门从外面被推开,王司令走了进来,笑着说:“梅老总,听说您要借相机,我亲自给您送来了。”
    “不是我用,是我家峻峻的对象要用,你快教教她怎么使吧。”梅老说。
    王奇是外交官,如今还在法蓝西,王司令是梅老的老部下,老领导有事找他帮忙,自然不敢怠慢,这就开始教陈思雨怎么装胶卷,换胶卷,照相。
    “相可以自己照,但胶卷可不敢自己洗,要交到照相馆去洗。”王司令说。
    捧过相机,陈思雨小心翼翼的捧着,答:“好!”
    既有人在,陈思雨就不便跟梅老司令再多说了,但她能感觉到,梅老司令于现状,于思想部也有颇多不满,但思想部的后台太强大了,他只能顶着,却无力对抗,所以,他也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向思想部发难的机会。
    ……
    同一时间,思想部。
    梅霜跟着金部长跑了一整天的机关,开了一整天的批评会,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看金部长要去办公室,忍不住朝着审查室的方向咳了两声。
    金部长恍然大悟:“梅霜老师,是不是咱们冷峻同志是不是从前线回来了。”
    梅霜语带愠怒:“昨天就回来了,一直在给您写审查报告。”
    “你怎么不早说呀,冷峻作为飞行队的队长,这次上前线创造了飞行队零伤亡的记录,首长们说起他来都是赞不绝口的,思想审查也就走个过场的事,让孩子早点搞完,早点回家去。”金部长说。
    梅霜翻个白眼,于心里骂了一句娘。
    这位金部长表面亲切随和,但心机极为深沉。
    整人用的是软刀子。
    当初冷峻劫停叛逃的飞机,明明是大功一件,但被他一口咬定成疑似叛逃,他带人以车轮战的方式足足审了三天三夜,没让冷峻合过眼。
    要不是冷峻意志力坚决,早就给他屈打成招了。
    因为冷峻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他不好为难,但借故忙,昨天就让冷峻在这儿空等到十一点半才回去,今天冷峻一早就来了,但他借着要开会,直到此刻,梅霜要不提醒,估计他就又把冷峻给放下了。
    所谓的审查也不过陈词滥调,说一下自己外出一趟之后有没有思想波动,思想的螺丝钉有没有哪一颗是松懈了的,在跟资本主义作战时,有没有被腐蚀过,自己又是怎么克服的。
    冷峻早在来之前就写好了,只要交给金部长就可以走了。
    因为冷峻父子皆在前线,金部长没别的可以卡他们,就故意用押时间这种小事来为难,恶心,刁难他们。
    刁难冷兵也就罢了,梅霜不心疼,可冷峻是她儿子,叫梅霜怎能不生气。
    夜色深沉,走到审查室的门口,金部长忽而止步:“梅霜,你有个好儿子。”
    冷峻就坐在审查室里,正在看书,27岁的年青人,皮肤白净,体形修长,灯光洒在他的半边脸上,映衬着他的面部轮廓格外的清晰,好看。
    梅霜作为当妈的,也觉得儿子好看。
    但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儿子跟他老子一样,有点呆。
    当初为什么她留在苏国不回来,就是因为儿子在国内受的这种不公正待遇。
    她希望他们父子能去苏国找她,既然在国内受了不公平待遇,那就出国呆着,永远不回来。
    可他们非不,非要呆在国内,而且还要呆在部队上,给思想部做靶子。
    金部长跟他的后台一样,喜欢玩弄权力,玩阴谋,于冷兵父子这种底子硬,能力强,有战功的人不敢明着来,但内心是恨不得整死才好的。
    他会夸冷峻,梅霜很意外。
    但转念一想,金部长自己没孩子,于像冷峻这样年青,俊俏的大后生,难免羡慕,她心里不免有些骄傲,就故意刺激金部长说:“我都没教育过,孩子自己争气,还懂事,从不惹麻烦,谈的对象也优秀,你说气不气人。”
    “唉,我也曾有一儿一女,可惜都死在战争年代了,就只能把终身奉献给国家,奉献给思想教育事业!”金部长感慨完,进了门,笑着握冷峻的手:“东西都写好了吧,难为你等我那么久。”
    冷峻站了起来,清瘦,高大的年青人,足足比金部长高一头。
    他把稿子递了过来:“早就写好了。”
    金部长接过稿子,笑着说:“早点回家,好好休息。”
    但冷峻正准备要走,金部长又说:“冷峻同志,听说你谈对象了,还是个跳舞的女孩子,跳过《天鹅湖》。众所周知,《天鹅湖》是黄舞,而我还听人说,你那个对象在国外的时候,曾经跟一个外国人走的特别近,所以她极有可能已经被外国人腐蚀了,组织是非常重视你,把你当成国家栋梁来培养的,那个女孩子,组织建议你跟她分手。”
    冷峻和冷梅姐弟从小是在抗战区长大的。
    16岁被遴选进飞行队,可以说自开蒙以来,就一直在当兵。
    而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军人,服从上级命令是天职。
    他于这位金部长很有些看法,但只要不涉及原则,他会履行他军人的使命和职责,尊重并服从,因为只有这样,部队和思想部才能和平共处。
    就连向来的政治审查,不论来了之后要等多久,冷峻都会很耐心的等。
    渐渐习惯了要等,他也会事先带一本书,边看边等。
    但在此刻,金部长成功的让冷峻这个脾气和耐心都很好的人生气了。
    他说:“金部长,我和陈思雨谈恋爱是经过部队批准的,而且每一次见面我都会写报告。她出国也是经组织委派才去的,回来之后也经过了严密的思想审查,您现在说的话,如果没有根据的话,就是在污蔑她。”
    说人是敌特或间谍,必须得有根据,没有根据就指证就是污蔑。
    金部长能做思想部的部长,当然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他曾带人连着审了冷峻三天三夜,要是别人,早给他绕晕,顺到笼子里了。
    但冷峻思维冷静,条理清晰,足足跟他的人辩了三天三夜,愣是没有认罪,俩人之间的交锋,最终以思想部全员体力不支而告败了。
    为什么今天金部长刻意提及陈思雨,倒不是因为吴小婉吹了枕头风,而是他的后台,那个‘她’,非常非常反感陈思雨。
    至于为什么反感,当然是因为权力。
    陈思雨那样的女孩子一直在舞台上,代表着这个国家的政策将走向包容和开放,而那样的话,‘她’就会失去现在手中握有的权力。
    金部长曾经授意马干事去处理了陈思雨。
    在他想来,那不过小事一桩。
    但马干事太蠢了,不但没能处理了陈思雨,反而还害的小将们险些冲击了整个思想部,搞的‘她’也颜面扫地,冲金部长发了好大的火。
    金部长当然不会直接出手,他也无法直接出手去整一个小女孩。
    但他希望自己的暗示能让冷峻明白,他跟陈思雨谈恋爱,‘她’不开心。
    他希望冷峻明白这种暗示,赶紧分手。
    金部长于女人看的很淡,觉得女人不过是闲来玩玩的东西罢了。
    而叛逃事件虽然压下去了,但梅老司令那位强有力的老革命也退出了政治舞台,冷峻父子现在处于无人撑腰的状态。
    金部长觉得冷峻不会为了一个女孩子去惹他的后台,遂笑着说:“不就是个跳舞的女孩子嘛,听我一句劝,分了,从总空的舞蹈队另外找一个吧,不管那个陈思雨出自什么家庭,她跳过《天鹅湖》那种黄色舞蹈,思想就不纯洁,她,没有资格跟战斗机飞行员谈恋爱。”
    “我不觉得《天鹅湖》是黄舞,谁要说它是黄舞,只能说,淫者见淫吧!”冷峻默了片刻,盯着金部长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不会分手的。”
    好一个淫者见淫,金部长脸上的笑都要撑不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冷峻率着飞行队在战场上打破了部队的作战飞行伤亡记录,金部长也从别的方面找不到办法整他的话,非得要好好整冷峻一顿不可。
    硬挤出个笑容来,他说:“冷峻同志,党的队伍必须纯洁,不容任何不纯洁的,黑五.类分子的玷污,听伯伯一句话,你如果还想要政治前途,就赶紧跟那个不纯洁的女孩分手!”
    冷峻拿起书装进包里,说:“抱歉,我不会分手的!”
    说完,年青高大的男人朝着这位笑面虎似的部长敬了个礼,出门走了。
    梅霜旋即跟上,有儿子得意,有一个能力强到让思想部的老大都无可奈何的儿子,更得意。一路穿过走廊,她皮鞋夸夸作响。
    而站在原地的金部长,铁青着脸站了许久,啪拉一声,把搞纸撕成了两瓣。
    他想不通,一个小小的陈思雨,蚂蚁一样的小姑娘,是怎么搞的北城的思想斗争变温和的。武斗没有了,流血没有了,曾经被严禁的黄色舞蹈搬上舞台了。
    这都不算啥,但她到底哪来的魔力,让这个优秀的飞行员为了她,敢顶撞他这个思想部长和他背后的,‘她’的?
    一片又一片,把冷峻花了一天功夫写成的思想报告揉成团,他扔到了天上!
    ……
    俩母子从思想部出来,梅霜拍拍儿子的肩膀,又捏捏他的骨头,柔声说:“看你瘦的那样儿,这一年多在外面就没吃饭吧。”
    冷峻却问老妈:“妈,最近咱们北城人抢的确良,还抢的厉害吗?”
    梅霜说:“最近的确良多了,抢的不厉害,早点去商店,每天都能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