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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43节

      猪队友,好心办坏事,说的就是他们兄妹了。
    这下可好,不但张二哥因为偷偷倒肉要被开除工作,陈思雨也受牵连了。
    她毕竟胆大心细,撇眼说:“嫂子你认错人了吧。”
    但她也呆不成,必须得走了,拂开张寡妇的手,转身就走。
    张寡妇可太笨了,虽然她被盯上了,但她身上一没钱二没投机倒把的物品,等被搜完身就可以走了。
    可她看陈思雨要走,傻乎乎的就去拉陈思雨的手,准备跟着她一起跑。
    “你们俩又是干啥的,哪个单位的,跑啥?”一女联防队员说。
    张寡妇一秒就怂,手指二哥:“虽然他是我哥,我向天起誓,我没吃过他一毛钱的板油,也没用过他一分钱,求你们了,别抓我。”
    “我们也就问个话,你既没投机倒把又没偷过油,就没你啥事儿,怕啥呀,你俩过来……”女队员定晴一看陈思雨的裤子,有一个裤兜儿格外鼓,于是问:“你那裤子里装的是啥?”
    完蛋了,陈思雨的裤兜里有两根大金条。
    虽然东西有出处,只要说明来路,能证明是自己的财物就不会有大问题。
    但是联防队的人审人,要问明你的来路,出处,工作单位。
    发现她们发现陈思雨有金条,四处说呢。
    本身陈思雨的成份就不好,工商户儿倒卖金子,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事情要传到文工团,像程丽丽那种原本就爱笑话她的人,就更要笑话她了。
    三十六计,此时当然跑为上策。
    陈思雨一脸乖巧,乖乖上前,可就在女联防队员没拿她当回事,懒懒散散准备随便应付一下时,她钻个空子,舞蹈演员的大长腿,百米狂奔。
    而她一跑,张寡妇也朝反方向跑了,风火轮一般,比兔子还快。
    好嘛,一百五的胖子还跪地上哭了,俩女同志倒挺野,说跑就跑。
    女联防队员尖叫:“有坏分子,快追!”
    “不要跑,再跑我们可就割尾巴啦!”还有联防队员在喊。
    张寡妇跑进了一条小巷子,转眼的功夫,已经不见踪影了。
    而陈思雨,奋力奔跑,眼看有个拐弯处,转过弯的同时一把扯去头巾塞裤兜里,边跑边翻书包装翻衣服出来穿,在逃跑的过程中换掉衣服,她就可以金蝉脱壳了。
    自以为自己这趟必定能能跑脱,但突然身后有人扯她,陈思雨给吓了一跳,一甩没甩开,回身正准备攻击对方,一看,愣住了。
    因为抓她的人居然是冷峻。
    愣神的功夫,冷峻已经把她压墙角了。
    传说中的壁咚,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发生了!
    男人高大,但不粗莽,清秀,又不奶油气,白衬衣,胸膛宽阔。
    虽然把她堵在墙角,而且俩人贴得很近,但是冷峻躬起腰,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是挨着陈思雨的,唯独鼻子,轻轻蹭着她的秀发。
    她柔软乌黑的秀发,恰是口琴上那清甜淡雅的茉莉香。
    第30章 反转大瓜
    女联防队员正在沿街问:“大妈, 一女的,是个坏分子,戴了个方格子花头巾, 瘦高瘦高,跟只大马猴儿似的, 见了没?”
    男联防队员说:“不是马猴儿,是个螳螂似的大长腿, 年龄应该不大,两条腿跟风火轮似的,跑的贼快。”
    老太太给问懵了,说:“马猴在动物院, 螳螂的话,你们上树看看去?”
    几个联防队员气的跺脚:“哎哟喂,跟您说不清楚。”
    看到街角站了个男人,一女联防队员本欲上前的,但一男联防队员抓住了她,并说:“那人在小便吧,你凑上去干啥?”
    这年头壁咚太新鲜了,没人能想到,而男人站墙角,一般只有一个原因,撒尿!
    小便?
    女联防队员咦的一声:“走,跟我往那边搜。”呼啦啦的, 一帮联防队员全跑了。
    人才走, 冷峻立刻松开陈思雨, 向她致歉:“对不起。”
    但他才松手, 陈思雨却一把又把他拉了回去, 这回冷峻没控制住,鼻尖触上了她的额头,那是一种光滑细腻,又略带沙质的,奇妙的触感。
    而这种触感,是冷峻原来从来没有在任何物体上触摸到过的。
    在相互触及时,仿佛有股电流滋滋,从俩人的肌肤间滑过。
    一时间,电流弥漫冷峻全身,且滋滋作响。
    是因为刚才那老太太正好经过,在看陈思雨的手,而她手里拿着一方花格子头巾的原因,陈思雨才拉冷峻来挡的。
    老太太一看,咦,男的压女的,当街,这伤风败俗啊。
    “有……有人在耍流氓!”老太太喊了起来。
    但这时陈思雨已经换上绿衣服了,拉起冷峻就是一路疯跑,跑远了,才跟他说对不起。
    而这下,就算联防队员们折返回来,也认不出她来了。
    这时陈思雨才说:“真巧啊,冷队您这是在……逛街?”
    冷峻说:“不,我是来找你的。”
    陈思雨反问:“为啥。”又问:“我一路换衣服,你都看着?”
    合着从一开始她脱衣服,包头巾,再到卖金子不成又跑,一系列的事儿,他全看着?
    这年头意识问题严重,人们也活得很小心,丝毫不能行差踏错的。
    怕冷峻怀疑自己有敌特问题,陈思雨咬牙片刻,把金条掏出来给他看。
    当然,只给他看一眼,就又悄悄揣回去了。
    冷峻手指她乌黑的长辩子,说:“这是个破绽,你应该把辫子盘起来的,幸好刚才有我,不然,仅凭辩子联防队员也能认出你。”
    原身有一头茂密,乌黑的长发,辫成辫子后,确实极具辩识性,是陈思雨马虎了,刚才应该把头发盘起来的。
    但冷峻那么正派一个人,这是在教她犯错误,以及在犯错误以后,更好的隐藏自己吗?
    陈思雨突然发现,自己对冷峻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
    俩人并肩走着,一对俊男靓女,引得大街上的人纷纷侧目。
    这条路正好可以回墨水厂,一路走一路聊,陈思雨就把胡茵的身世,以及她的死,还有当初毛姆用各种方式逼迫轩昂往外交东西,再陷害自己和他有染,乃至她和毛姆闹到公安局的事,尽量客观的,给冷峻讲了一遍。
    虽然这年头流行上缴热,人们也喜欢把珍贵财产全部上缴国家,支援国家建设,但那属于一个公民自发,自愿的行为。
    国家是不强迫任何人上缴自己的财物的。
    轩昂要留下自己的财产,合情合理,陈思雨想卖东西也合情理,并不犯法。
    她没有做错,她坦坦荡荡。
    要冷峻也认为她这样做是错了,那就权当陈思雨是看错人了。
    当然,冷峻并没觉得陈思雨有什么错,点头说:“你没有做错。”
    “我跑,是因为我不想被人认出来,就好比我对外宣称在倒追您,其实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冷队应该能理解我吧。”陈思雨再说。
    倒追,这两个字,陈思雨说一次,冷峻就会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也是因此,他特别为难,但他还是说:“关于你卖金子这件事,你这儿可以保密,但我得向单位如实汇报,不过你放心,我们单位内部的任何信息都跟外界无关,外界也无权调查,所以联防队那边,不会知道你的。”
    他们自成一个系统,而在那个系统中的人,有他们自己的考核系统,慢说联防队,就算如今天下第一大的思想委员会想要调查他们,也得打审请。
    所以只要冷峻不主动向联防队反应,她就等于跑脱了。
    陈思雨乖巧的点头:“嗯,我懂!”
    其实吧,有很多姑娘想跟空院飞行队的人谈恋爱,但在发现对方单位有着那么严苛的考核系统时,就都给吓坏了。
    怕陈思雨会多想,会害怕,冷峻可忐忑了,没想到陈思雨的反应会是那么的……乖巧中带着依赖,以及,满满的信任。
    明明差点被抓的人是陈思雨,人家面色未变,沉稳自若,倒是冷峻,面红,气喘,心粗,稳了心思,他说:“小陈同志,现在出手贵重物品可不是好时机,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急钱吗?我虽然手头也没有太多钱,但两三千块,只要你开口,不用限定还期,你可以拿去先用的。”
    陈思雨给冷峻惊到了,多大的交情,他张嘴就想借两三千块?
    她忙说:“不用,问题不大,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冷峻这个工种,高薪高福利,责任也重于泰山,一旦有钱财方面的大笔流动,也必须向上打汇报,陈思雨不虽然有困难,但不想给冷峻再添麻烦。
    陈思雨担心张寡妇,归心似箭,跑得贼快。
    冷峻跟着她,也步履翻飞。
    再走一段,陈思雨大喘气:“我终于到家了。”
    冷峻一看,果然,墨水厂遥摇在望。
    他感觉时间顶多过了几分钟,可已经走完七八站路了?
    当然,既然已经到别人家,就不得不谈正事了。
    天热,看到旁边有商店,冷峻进去买了三瓶汽水出来,给陈思雨的一瓶还要了根麦杆,并专门问店员讨要水来清洗干净,放里面,才递给了她。
    “因为我跟组织上说明的是娃娃亲,这个也已经写到我的调查报告和档案里了,所以对外,你依然得承认是我的娃娃亲。”冷峻解释说:“北城是首都,首都歼机部队的审查程序非常复杂,需要一级级审批,所以这事我们处理不了,得等我爸回来,去跟师长澄清事情,向下更正,这段时间就算你帮我个忙吧,万一外面问起来,就说咱是娃娃亲。”
    陈思雨先问:“娃娃亲的另一方呢,还活着吗?”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万一在冷父回来之前,冷峻娃娃亲的对象来了呢,揭穿此事了呢。
    那么,陈思雨莫名其妙背锅,就上了贼船了。
    一旦被查实,她跟陈念琴一样,是要被调到外地,海岛,或者陕北,边疆那种地方去的。
    这问题可严重着呢。
    冷峻说:“其实虽然我爸一直在找,可多少年了,他每一个部队都找过了,都没有找到那位娃娃亲对象,他分析,对方一家,很可能全部死在当年蜀中会战时的大轰炸中了。”
    蜀中会战是一场非常残烈,且残酷的战役,敌人的轰炸机几乎把蜀中夷为了焦土。
    陈思雨的生母就是死于那场大轰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