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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110质问

      没多久,白震刚就到了,身边还跟着王月霞,而白杨也脸色苍白,一脸焦急的跟在王月霞身边。
    这对夫妇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又来找她兴师问罪,淡淡道:“都上去再说。”
    白杨走在最后面,绞着手指,想透露什么给白寄晴都没机会。他走在最后面,要进门时,手突然被后面的人抓住,他吓了一跳,回头,一个帅气男孩抱着猫,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白杨是最后一个走进白寄晴家的,王月霞来过几次,白震刚倒是第一次来,一来就彷佛家里大爷,直坐在沙发上。
    “我去烧水,你们喝茶吗?我只有红茶包。”
    “上次我来还只有白开水,现在都有红茶包了,看来是赚了不少。”王月霞自从上次来找过白寄晴,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态度,总是话中带刺;白寄晴看过去,竟从她的眸中看到了兴奋与……贪婪。
    她心里一沉。
    “也就立顿红茶包,你们等我一下。”
    十分钟后,白寄晴端了三只马克杯出来:“说吧,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白震刚早忍不住,手上直甩出一本文艺月刊:“你这个逆女!你有奖金和一笔签约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白寄晴挑眉:“告诉你?告诉你做什么?”
    今天王月霞的同事打电话给她,说在杂志上看到一则报导,什么《金剧奖》最佳剧本得主,还已经被中央戏剧青年团定为明年端午节档大戏剧本……那照片里领奖的和签约的人,分明就是你家那个天才白寄晴。
    王月霞立刻出门去书报摊买了一本杂志回来,就是此刻白震刚甩在她桌上的这一本。
    白寄晴拿起月刊翻了一下,是两周前的一个访问,当时她还以为白震刚不会去看这种杂志,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道:“我不认为你们对戏曲有兴趣,所以没告诉你们。”
    “我们是不懂,但不懂难道就不用说?”王月霞嘲讽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白寄晴也笑一声:“也是,你们对戏曲没有兴趣,但对钱很有兴趣。”
    “你──”
    “难道不是吗?我猜想你们看了杂志,不是特地为了里头写我得了奖签了约特地来祝贺我,而是为了里头所写的奖金吧?”
    “震刚,你看看,你女儿就是这么看我们的!”
    白寄晴突然问:“王姨,我得奖的作品叫什么?”
    王月霞瞪大眼睛:……
    在白寄晴了然的目光下,王月霞脸不自然红了红,看了一眼白震刚,又鼓起勇气:“小晴,都是一家人,当初你工作的时候我们就说好,拿你工资的一半给家用,如今你有了这些额外收入,难道不用分家里一半?其实我们也不是贪图你这些钱,你不想想,你爸被你气到心脏病住院开刀,还差点丢了工作,现在虽然好了,也回到岗位,但身体虚弱了不少……杂志上不是说你是个才女、什么创作界的新星?那动动笔杆就能赚六位数,你藏着掖着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她还叹了口气:“我连给你爸多炖碗鸡汤都要考虑再三……”
    白寄晴心脏已经不知道疼了,何宣说的没错,她的父母就是吸血鬼,没把她的血肉吸光,他们绝不罢休。
    可白寄晴已经不是以前的白寄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可能是得奖和签约的才情给自己的,也可能是一次次打击挺过来的毅力,更有可能是……曾经有个人告诉自己,她值得更好的对待。
    白寄晴无畏地看向王月霞:“如果摇摇笔杆就能六位数进帐,那王姨你怎么不去摇?你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熬夜创作的时候喝过你一碗鸡汤吗?我生病的时候得过你一声问候吗?我申请学校考试和注册费你提供给我过一块钱吗?别把一家人的感情说的如此廉价!你对我而言就只是一个外人。”
    在王月霞渐渐胀红的脸色中,白寄晴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王姨,你要和我谈钱,我们就来谈。照顾我爸的责任我从没有推托,你说我赚了钱藏着掖着,但我爸从住院开刀到养护的所有费用,你申请,我没有不给,更甚至这阵子我隔三差五快递回去的鸡精、人参等保养品从没少过,那些都是钱,我藏着掖着了?我疼杨杨,他的家教费我也包了,我不知道我到底还有哪一点值得你大晚上带着全家来找我兴师问罪?”
    她顿了顿:“你说我们是一家人,谈钱伤感情,那我们就来谈感情。你扪心自问,我十一岁你进门,十二岁你生杨杨,而我十五岁已经是个高中生,生活完全自立,你晚上来帮我盖过一次棉被没有?帮我做过一碗宵夜没有?带我看过一次医生没有?帮我买过一件新衣没有?我第一次生理期是隔壁李阿姨教我怎么护理,教我怎么照顾自己,那时候你在哪里?”
    “王姨,其实这些我都没有怪你,要不是你要和我计较,我一个字都不会提,反正你不是我妈,我爸都让我自力更生了,你不关心我也很正常。但现在我成年了,我所有的成就都是自己辛苦得来,同时也自认对家里的照顾仁至义尽,赚的钱是不是藏着掖着更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我根本不在乎我爸是不是还认我当他的孩子!”
    “你──”
    “你简直造反了!”
    王月霞被怼的恼羞成怒,只是她还没机会反唇相讥,白震刚就拍了桌子,骂白寄晴大逆不道。
    白震刚气得用手指颤巍巍指着白寄晴:“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简直是个不孝女,竟敢说不认我这个父亲!”
    “爸,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不在乎你认不认我,毕竟我也从来不认为你把我当女儿,但我叫你一声爸,该尽的责任从无推诿。可是爸,你来兴师问罪前,是不是该扪心自问,所谓父慈子孝,你做到属于你『慈』的部分了吗?今天中秋,家家团圆,你这么大晚上跑来找前妻的女儿,问过我去哪了吗?忙不忙?累不累?只是被你续弦的老婆窜剟着,来质问我是不是藏着掖着钱,没有上贡让你们过更好的生活!”
    “放肆!你、你这个不孝女,竟敢这样和我说话,你自私自利、还不要脸地去勾搭有钱有势的少爷,害我差点丢了工作,这些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敢来责备我,简直是──”
    “简直是是非分明、人见人爱的好女孩。”
    所有人回头看,不由得一愣;进来的是一个颀长高挺的青年,长得俊美异常,怀里还抱了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