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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请让我做你的情人

      16请让我做你的情人
    蓝玫没想过会再见到他。
    当时爱得有多用心,最后收场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如果她再年轻个两叁岁,可能会冲上前去给他两巴掌,再把他轰出去,或者是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炫耀她离开他后过得有多好。但经历了这几年,她再回看那段感情,好像梦一样,她忍不住怀疑,自己那时是不是真的结过一次婚。
    虽然没能走到最后,但安柏确实给了她年轻时想要的爱情,那如同镜花水月般纯洁无暇的爱情……
    总之,过去的都过去了,那场失败的婚姻也不能全怪他,她也有错的地方。
    她脸上没有太明显的情绪,定了定神,看向男人,
    “你好,请问要做什么项目?”
    安柏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照了好几遍镜子,他惶恐地发现,他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他已经不年轻了,但他却还像当年和蓝玫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那样,怀着郑重而紧张的心情,在风格单一的衣柜里挑了很久的衣服。
    他想给蓝玫留下个好印象,至少不糟糕。
    但真正见到她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局促,甚至不敢与她对视。
    她还是那么好看,这么多年仿佛没有变化,比起年轻时的俏丽活泼更多了一分韵味,柔和的目光里是成熟女人才有的游刃有余。在那目光的注视下,他心里无数的可耻妄念显得十分可笑。
    她坦然自若地像面对一个普通客人,他这个曾经的丈夫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不能让她有什么情绪的波动。这个认知几乎摧毁了他来这儿的勇气,他努力使自己不像溃兵一样落荒而逃。
    “我……”
    “来做推拿。”
    “小美,给客人登记。”蓝玫把从沙发起身,把账本收起,往后面的通间走去。
    “好嘞,玫姐,是排给何明浩做吗?”说的正是小何。
    “不,我给他做。”
    小美看了看刚才进来的客人,戴着银边的眼镜,轮廓分明的英俊面孔,彬彬有礼的样子,整个人透出一股书卷气。他穿着黑色的外套,里面的白色内衬扣到了最上面的扣子。
    登记完后,他很有礼貌地向小美道谢,她被他那礼节性的微笑看得心漏了一拍。
    老板……可真是太会占便宜了,这男人,她都想给他推拿,顺便再揩帅哥两把油。
    安柏走到了里间,这里有通间并排的位子,也有单独的理疗间,小美让他去3号房等着,给了他一套衣服。
    他依言照做,换衣服的时候脑子里很乱,一会儿想着接下来面对蓝玫该说什么话,一会儿又看着自己略显清瘦的身体蹙眉,早知道他应该提前健身的,她会不会嫌弃他?
    还不等他思考出结果,蓝玫已经换好技师的衣服进来了。
    她戴着口罩,长发盘起,身着暗红色工服,向这边走来。
    “趴到床上去。”她示意地看向理疗床。
    安柏听到这话,心中有隐隐的欢喜,熟悉的口吻如同当年一样。
    那时,他经常上课一站就是一天,肩酸背痛都多亏了蓝玫晚上给他按摩,她的手法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一双灵巧有力的手就能缓解他一天的疲惫和疼痛。
    他伏在理疗床上,感受蓝玫手下的力道和手法。也许是很久没有做过推拿了,有些疼,但他此刻心里只有高兴和满足,任凭蓝玫在他背上施展。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和当初的感觉一样。
    像是一具布满铁锈的机器被重新抛光打磨,妥帖地涂上润滑油,手下碾过的每一寸都恢复了生机。
    他心下有些飘飘然。
    蓝玫专心着手里的活儿,一时间房间内静默无语,只有推拿时擦碰衣物的声音。
    她有点好奇,安柏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嗯……我在云中教书,我教骆嘉年他们班,偶然看学生信息知道的。”
    “哦,这样啊。”
    才不是什么偶然。
    那天他看到骆嘉年坐上了蓝玫的车,回去做了一晚上的梦,半夜被惊醒,冷汗涔涔。
    起来抽了支烟,冷静地想了许久。
    这些年他一直放不下蓝玫,当初同意离婚他后悔了,为什么他不能认个错,为什么他那么冲动?
    他让她伤心了。
    他了解蓝玫,爱人的时候掏心地对人好,不爱的时候再怎样都不会看一眼。
    可上天让他来云城,让他和蓝玫再见面,这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他要再试一试,他要挽回她,无论用什么方法。
    他特意找班主任明老师要了骆嘉年的家里情况信息,翻到对应的那一页,发现蓝玫是他的……监护人。
    也许是姐弟呢?可蓝玫没有弟弟,她和老家也早已经断绝关系了。
    骆嘉年是她的谁?
    不知不觉他问了出来。
    “他是我继子。”蓝玫说。这事没必要隐瞒他。
    安柏身体一僵。
    “……”
    继子,她的继子。
    “你结婚了?”他艰涩地问。
    是啊,已经过去快六年了,早就物是人非,你凭什么以为她还会站在原地等你回来呢。
    “嗯,他爸爸去年出车祸去世了。”蓝玫平静地说。
    “对不起……”
    “没什么。”她的语气淡淡的。
    安柏心中竟有些卑鄙的雀跃,身体也放松了一点。
    他还有机会。
    提到骆嘉年,他又想到他梦里的那个叫他爸爸的小女孩。如果他们没有离婚,兴许他俩的女儿都已经上小学了,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客套生疏,一时间心中酸涩不已。
    蓝玫倒没想那么多,她感觉安柏比前些年更瘦了,倒也不是病态的消瘦,但他个子高,身上皮肤白,肌肉薄紧,就显得清瘦。以前还有她给他调理身体,这几年不知道他怎么作贱自己的。
    跟焦荣那种耐揍的蛮子似的块头比起来,他就像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
    蓝玫的手法很专业,不带有一丝情色意味,但身下的男人心里却不干净。感受着她的手隔着衣物在他背上来回动作,带点疼,又带着点热,直烧到心里。
    他喉头滚动两下,嘴唇有些发干。他好像,有反应了。
    这让他感到有些赧然。
    “蓝玫,我们……”
    “好了。按完了。”
    不等他开口,推拿结束了。
    蓝玫拿起了刚开始放在他脖颈处的热敷中药袋,走到床尾迭起铺着的长毛巾。
    安柏被堵得没话说,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不难看出:蓝玫对他没有耐心了,希望他能快点走。
    “蓝玫,让我做你的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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