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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沈娇负我(双重生) 第1节

      《沈娇负我(双重生)》
    作者:青别
    简介:
    林景珩官至首辅的那日,将沈娇由妻贬妾,娶了旧朝里的那个罪臣之女,这二位含冤的忠臣之后喜结连理,一时间传为大楚国的一段佳话。
    至于那对林大人纠缠不休整整五年、为他散尽千金、为他暴雨中跪求前程的沈娇,不过是为了护住他心上人而立下的一个靶子罢了。
    理应随着旧朝,一同在火光中覆灭,再也翻不出波澜。
    只是再睁眼时,沈娇却回到了她嫁给寒门贵子林景珩之前。
    姨母是当朝太后,父亲是大楚首富,弟弟是大楚最有天赋的少年将领。
    沈娇她还是,大楚最为夺目的明珠。
    倾国倾城,是我大名,天生艳丽,不可逼视。
    ——————————
    指婚那日,姨母含笑问她,娇娇可有心上人了?
    彼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满脑子的林大人,要请太后替她赐婚。
    沈娇这次依旧指着林景珩的方向,却是在说他身旁那身份卑微的罪臣陆清显。
    玩笑似的:“姨母,我瞧他好看,我要嫁给他。”
    她对上面色凄厉如鬼的林景珩俏然一笑,依旧是糯糯的语气:“林大人,求你给我吧。”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胡闹,唯独沈娇知道,陆清显是新朝皇帝那个早死的哥哥。
    她要嫁给陆清显,成为新朝的皇亲国戚,横竖陆清显是要死的,她予他死前富贵平安个几年也就罢了。
    这一世,谁都别想欺负她。
    沈娇出嫁前夕,林景珩终于窥见他那癫狂而迷离的梦境,原来是前尘孽缘。
    他梦见沈娇一袭绯衣嫁给了他,梦见沈娇要逼他立誓此生非卿不娶,梦见沈娇的偏执偏爱偏心……原本都该属意于他。
    翌日他拦下喜轿,仍是温润细语:“沈姑娘,回头吧。”
    “林大人,我是沈娇。”沈娇只是微微一笑,“沈娇从不回头。”
    无论是这条十里红妆路,还是被抛至身后的林景珩。
    阅读指南
    1、林景珩被埋了,男主陆清显身心干净最后he。
    2、文里会有少量一笔带过不影响阅读隐约的女配百合,介意勿入。
    3、不建议极端男主控阅读,我的文都对男主不太友好。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娇 ┃ 配角:陆清显 ┃ 其它:《黎黎》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霸王与娇花
    立意:拥抱美丽人生
    第1章
    沈娇被软禁了小半年,这期间大楚王朝改了年号,时节亦是由冬入春。
    正值万物复苏之时,她的身子却日渐衰败,自己倒是满不在乎,这天眼瞧着春光明媚,便喊了离鸢把她搀进院子里透透气。
    三月微风乍暖还寒,熏得人微微陶醉,于梦幻泡影中孕育着杀机。
    离鸢给她披上件衣裳:“姑娘,你身子不好,不宜吹风。”
    那是一件打了补丁的旧衣裳,沈娇一见就将它甩开,不大高兴的说,“我不冷,我不穿。”
    离鸢抹着泪拿开了衣服,强颜欢笑道:“姑娘不冷,那就不披衣裳了。”
    想当年她们姑娘穿着金线走绣的月影纱犹嫌扎人,如今离鸢看着这补丁,只觉得呼吸间都带着难耐的痛楚。
    “我的棺材要千年金丝楠木,陪葬品一样不能少。”沈娇咳嗽了两声,转着眼珠子想,她就要死了,要带什么东西陪葬呢?
    其实她最想要林景珩和赵澜儿陪葬,要叫他们两个齐齐跪在她的坟墓里一万年当奴为婢,可这念头只是想想也就罢了,如今林景珩是首辅大人,赵澜儿她脱去奴籍后便是他的正妻,听说还封了诰命。
    而沈娇她自己呢,当年堆满了一整个屋子的金银珠宝都给了林景珩,只因他说外敌来犯,理应以家国大义为重。
    可林景珩却没提半个字,失去了金银财宝以后的沈娇该如何,说是会照顾她一辈子,如今却叫她披上了打补丁的旧衣服,大约这也是他能给出最后的仁慈了罢。
    最疼她的太后被林景珩拥护的新皇帝逼死了,唯一的弟弟沈青还在外边打仗,不知几时能回来,回来了也不知能不能杀了林景珩替她报仇。
    “还是不要了吧。”沈娇低低叹了口气,露出些许愁容,“沈青他行事光明坦荡,就跟我一样,长得好,心地也好。”
    心地好的人,是杀不过林景珩这个满口仁义的伪君子的。
    这种地步仍不忘自夸,离鸢被她逗得捂脸直笑,又从指缝里溢出点眼泪,笑得呜呜的,十分怪异。
    “好些天没看见落絮了,是不是不在了?”沈娇没看她,只是捻着指尖问道,“可有安葬好她?”
    离鸢呜呜呜着说,“前天被打死的,奴婢没见着她的尸身。”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最后离鸢甚至不敢问一句她可有好好安葬,生怕自己也落得一样下场,她死了不要紧,姑娘可怎么办啊。
    沈娇把身子往后面的树干上一靠,又抓住离鸢的手臂细细摸着她腕间的伤疤,仍是细声细气说道:“都怪我,给你们改得什么破名,就叫大福大贵多好。”
    离鸢落絮都没什么好喻头,她却偏偏要这么改。
    沈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今天她摸着离鸢满是鞭痕的伤疤,头一次觉出了后悔的滋味。
    不该嫁给林景珩。
    她确实不大聪明,连林景珩心有所属都看不出来,当年他对她客气疏离,她却只当是守礼君子,想来也是好笑。
    离鸢把手拿开,强自欢笑道:“姑娘,该回去睡啦,等到沈大将军回来,他会把您从这儿接走,咱们继续过好日子。”
    “好不了啦。”沈娇病歪歪的摇摇手,指使她,“你去把我床底下那漆花木雕蛇的盒子拿来。”
    小半年的光景里她被困在这院子里,身边的家当全都被一点点当了换钱,现如今她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个宝物。
    母亲死之前留给她,道是将来危急时刻,也许能救她一命。
    离鸢将那盒子拿来,取出来里面那约莫一拳大的方形黄金龙纹镇纸,明晃晃的金子可当真是奢华无比,令这小院落即刻蓬荜生辉,让沈娇也露出了笑。
    先前她还猜测这玩意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如今临到死了才恍然顿悟。
    这是金子呀,是钱呀,什么都是假的,唯有钱与权是真的。
    要是回到五年前她有钱有权,连皇帝都照打不误那会儿,早把这对贱人给挫骨扬灰了。
    现在,这么大的金子也不必管是什么,总之足以让离鸢带着衣食无忧过好后半生,这也便够了。
    金子可沉了,离鸢双手捧着献给了沈娇,她正病得没力气,刚拿到就不小心撒开手,那黄金镇纸重重磕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咚得?????一声闷响。
    分明是大好的太阳,晒在了沈娇白皙柔和的脸上却只觉得萧索,黄金折射的光线刺得她微微闭眼,而后听见离鸢惊叫一声,“这里面有东西。”
    被金灿灿贵重金属包裹着的,原来是一只玉玺。
    这玉玺是通体绿白色交织着,像是有颜色的水搅在了一起又霎那间凝固,而在玉玺里面隐约透出来的一抹血红,则叫沈娇骤然睁大了眼睛。
    这分明是二十年前那场宫闱秘乱后,自此就下落不明的传国玉玺。
    玉玺在则名为正,玉玺失则言不顺,旧朝小皇帝能被林景珩这么顺当的推翻,大抵也是因为他登基时就没有传国玉玺,名义上本就有失。
    想不到,这东西居然一直在沈娇的手上。
    她怔怔地看着,望着那里头透出来的血色,忽而捂着嘴唇剧烈咳了几下。
    血迹染上脸颊,看过去,她也如那传国玉玺一般,显出了惊人的美丽与华贵。
    离鸢一时间看呆了,被沈娇拍拍手臂才反应过来,只见她扬起了个意味不明的笑,眸子间终于有了点晶亮,“离鸢,快去找小王爷,把东西给他,你和五王爷就都有救啦。”
    当夜狂风大作,密密的春雨下了一夜,沈娇贪凉果然糟了病,她的身子本就不太好,夜里便发起了高烧,嘴里意味不明地嘟囔着沈青这两个字,把离鸢听得肝肠寸断。
    沈小将军他一年前就去了前线,在军中没什么背景,只凭着自己的骁勇与机灵屡立战功,可是最近却全无消息传来,叫沈娇牵挂不已。
    咬咬牙,离鸢在雨夜里出了门,边哭边来到林府,打量着林府高高的墙头,折腾半晌终于翻了进去,膝盖骨重重跌碎,挣扎着喊出林景珩的名字,惊动林府不少人。
    离鸢没能再回来,沈娇等到了第二天下午,等到了一个身着华服的夫人,赵澜儿排场倒是大,前后簇拥着十来个下人,都安静地等在门外。
    一进门便闻见这小院子里浓烈而劣质的脂粉香气——一个久不见人,疯疯癫癫的弃妇形象跃然而出。
    赵澜儿勾了勾唇,三两步走进了主屋,慢悠悠地说道:“这香气倒是极衬沈姐姐。”
    庸俗、张扬。
    以前的沈娇不爱用香,可每每她一出现,周身似乎都萦绕着一股悠然而朦胧的淡香,宛若七月泛舟行与荷花从中时,那浑不经意却又张扬霸道地充盈在天地间的微风。
    赵澜儿曾经费尽心思找调香师钻研许久,都没能研制出相似的熏香,后来有一天自己倒是悟了。
    沈娇身上的,是自小便以锦衣玉食堆砌出来的贵气,是尊贵无比且从未有过半分苦楚,由此而生出的雍华气度。
    可望而不可及。
    但,那也只是从前。
    病歪在床上的沈娇只是廖廖地看了她一眼,便不感兴趣地重新躺了下去。
    “听离鸢说,沈姐姐病得很重?”赵澜儿走到床边坐下,打量着沈娇的脸色,心中骤然一刺。
    许久不见,她还是这样的美,即使骨瘦嶙峋地染病在床,只要一见到沈娇的这张脸,便觉这世间万物黯然失色,这美貌几乎形成了实体,就宛如一把尖刀,深深扎进了赵澜儿的心里。
    赵澜儿觉得不快活,自然也不让沈娇快活,于是她轻描淡写道:“离鸢姑娘昨夜没了,我特来告诉姐姐一声。张嬷嬷说离鸢身上晦气重,只能拉去乱葬岗里,还望沈姐姐不要介意。”
    这毒妇就是来刺激自己的呀。
    大概是临到头了,沈娇看得分明,以往自己就常被赵澜儿激得言行无状,这次,她又想激得自己早点死。
    沈娇虚虚睁开了眼睛,只望了她一眼便又立时闭上,不太开心嘟囔着:“都说人死前不能见到丑人,这样下辈子才能长得好看,如今你却来了,真叫我难受。”
    想来以前沈娇就不大喜欢这个人,大约也是因为她长得一张寡淡如水的脸,天生就不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