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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7.夜晚

      徐姮知道自己又一次落荒而逃了。
    之前的浴室里,刚刚的阳台边。
    没做错什么的话……
    那为什么要跑?
    徐姮把摊在床上的几本书全都推去一边,有些丧气地抱膝,坐于床沿。
    刚才的徐渚抽着烟,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什么事情都会让着她的空话,在尝试与她和解。
    活脱脱地完美扮演着父母嘴里省心懂事的模样。
    她该这样理解吗?
    可他又没做给爸妈看。
    还是……这就已经是长大了的哥哥呢?
    非常矛盾的徐姮干脆把她和徐渚之间说的那几句话当成了谈判失败的标志性事件,他在让她放松警惕,好向她正式宣战。
    这一晚的徐姮果然熬夜了。
    只是她没去翻那本她看了不到一半的《故事会》,而是把身上的夏凉被裹得紧紧的,在看着天花板发呆。
    就算徐渚介意……
    那也是过去了而且不会再被提起的事情,妈妈决定让她留在丽云读私立就已经是既定的结果,还能翻个什么花样出来吗?
    徐姮确信徐渚手上现在没有她的任何把柄。
    她是妈妈眼里文静听话的小姑娘,学习还可以,对得起那付的大把学费,偶尔有点倔脾气,仅此而已。
    徐渚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并没有任何结论的胡思乱想让徐姮的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做了一个恐怖说不上,却也很怪异的梦。
    她很久都没梦到过哥哥了。
    徐姮害怕梦到他,更害怕看见在梦里哭着对他说“对不起”的自己。
    这一次的梦,可能是在和那天相似的一个午后。
    外面有蝉在嘶鸣,正值盛夏,是放暑假的时候。
    待在家的她不是在吃西瓜或者舔冰棍,而是岔腿坐在自己的床上。
    又坐在了徐渚身上。
    她的哥哥赤裸着上半身,胸前还戴着那块他们都有的玉佩,黑色的系绳沿着他的锁骨绕过他喉结突起的脖颈,身上的肌肉有着她刚看到过的斑驳晒痕,他已经俨然不是小时候的他了。
    徐渚在看着她。
    好像不曾眨过眼。
    他额前的发因为躺在床上而有些乱,但并不妨碍徐姮凝视他与她有着些许肖似的眉眼,越来越深邃了。
    她喜欢看他,从小就喜欢看。
    其实现在……
    也喜欢看。
    只是她并不会告诉他。
    但是自从他长得越发成熟之后,他这种即使是她幻想出来的视线却也让她感到非常陌生。
    黑黑的眼睛,里面没有她的倒影。
    宛如一片寂静的、看不到边际的夜,掉进去好像就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徐姮知道自己在同样回应着他的视线。
    却突然俯下身去,于这对视痴迷间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知何时,她也戴上了那枚她收在小抽屉里面许久没拿出来过的玉佩,红色的系绳,哪里都能买得到,一直从小时候用到现在。
    玉佩间那清脆的碰撞声在她低头的时候响了一下。
    然后自己轻轻说了句:
    “哥哥……”
    “我没错,没有做错。”
    声音颤抖,异常迷惘,毫无底气。
    好在这次她没有像是在做噩梦一般哭着向他道歉,也没有看到他疏离她的冷漠眼神。
    而被她掐住的徐渚在尝试大口呼吸,却没有挣扎。
    甚至他还伸手抚上她散在背后的长发,从发尾渐渐往上,似是在尝试抚到她的发顶。
    但可能渐渐窒息的感觉让他做不到这一点。
    “小月亮……”
    徐渚最终艰难地唤了她一声,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
    徐姮至此从梦里惊醒。
    她记得自己在最后一刻绝对把手松开了。
    房间里还是黑的,天根本没亮,桌子上的小猪闹钟也没到吵闹的时间。
    梦里的徐渚以他现在的声音来叫她“小月亮”的温柔语气让她有种猛然心悸的错觉。
    扑通扑通。
    小小的房间里似乎回荡着自己心跳的声音,有力又沉重的一声一声,仿佛谁这个时候推门进来都能听见一样。
    暂时没法从梦里清醒的徐姮在恍神,即使有尿意也不想起床去上厕所,而是不由自主地并腿夹住了薄薄的被子。
    她曾做过有着类似感觉的梦,那也是在她看过什么言情小说之后。
    现在的小肚子因为憋着尿而有些涨涨的,夹住被子摩擦的时候似乎更有一种迫切的快慰。
    徐姮的脑中一直只有那一声带着安抚意味的“小月亮”,太真实了以至于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种时候的她从不碰自己,而是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羞耻地紧紧闭着眼睛,拿手死死抓拧着身下的床单,再怎么渴望或是享受都只是慢慢地动作,只有她腿间的被子也仅限于此,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在这种像是偷来的感觉里获得了莫大的快乐。
    偶尔哼出的那么隐秘的几声,断续又不连贯:
    “哥哥……”
    声音小到徐姮自己都发觉不了,也没有多的心思去留意这些。
    意识好似如刚才梦醒的迷茫一般在逐渐远去沉沦,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毫无征兆地,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这时的徐姮却像是幻听一般听见了隔壁关门的微弱响动。
    突然间完全清醒了。
    她不知道徐渚是出房门了,还是做什么别的才回去,反正是整个人都如同被抓包一般僵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即使马上全然寂静下来,她还是绷紧神经去尝试捕捉她能听到的一切动静。
    保持着一个并腿夹被子的姿势直到天刚蒙蒙亮,徐姮才又睡了过去。
    她不愿当面叫他哥哥,他也不会再叫她“小月亮”,梦仅仅是梦而已。
    只是这个梦太过清晰与真实,让她一时半会儿忘不了,就像偶尔迷恋某本言情小说里的男主一样,有些情节会让她兴奋好几天,过了那阵之后就会无情无义到去翻下一本,再忘得无影无踪。
    开学了,要专心读书了啊。
    毕竟她又不是男生,考试分数和年级排名是妈妈唯一会认可她的地方了。
    ……
    早上的小猪闹钟才刚响过几声,时间恰过八点二十五。
    徐姮钻出来,怎么样都不愿意下床,闭着眼睛在床上把手伸得老长,用尽全身力气刚够着桌上的那个闹钟就“啪”地一下按住,总算不响了。
    但这个闹钟的声音很明显不是她一个人能听见的。
    徐姮刚缩回被子里想再眯一会儿,她的房门就直接被推开,没有锁的房门就是会方便从来都学不会敲门的父母。
    朱佩琳讲课会用大嗓门,在家里也一样:
    “小月!你自己定的闹钟都响了还不起来!”
    徐姮还真就很喜欢把闹钟早定那么几分钟,再在床上睡一会儿回笼觉的自虐感觉。
    正当她想像平时那样对妈妈说一声“再睡五分钟”的时候,朱佩琳却道:
    “你哥七点多钟就起来了,要是在奶奶那里他都出去逛完一圈了,就你一个人还在睡——”
    徐姮立刻坐了起来。
    妈妈要是在她面前说徐渚,她就算再困也要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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