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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春前雪 第217节

      “你不傻吗?”靳朝安亲亲她嘴,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尖紧贴她的脸蛋。
    他说你最傻了。
    说得温柔宠溺,语气却满是心疼。
    靳朝安让她躺好,他不放心,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
    检查完,他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庄灿为了不让他分神,别再想着这些,故意把手心摊开给他看,“这是什么意思?”
    靳朝安说我愿意。
    “愿意什么?”
    “什么都愿意。”
    靳朝安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再问,“以后命都是你的。”
    他拿过一旁的碗筷,喂她吃饭。
    吃了饭,庄灿躺倒在床上,护士过来给她输液。
    靳朝安侧身倚在床头,抱着庄灿的身子,她的头枕在他大腿上,他微阖着眸,每五分钟睁开一闭眼,为她盯着点滴。
    庄灿不困,用另一只不输液的手,一直揉捏着他右手的手指。
    “你去找万叔了?”
    “嗯。”
    庄灿握着他的大手到嘴边亲了一口。
    其实从靳朝安的车子开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庄灿就接到了万叔的电话。
    她都知道了。
    也知道靳朝安和警察谈了什么。
    陈家万找她,其实是有事想她帮忙。
    想要在最短时间内锁定实验室的位置,最快的办法就是靳朝安和康可馨结婚。
    可是靳朝安拒绝了。
    哪怕只是配合警方演一场戏,他也不想这么做。
    “你不愿意啊?”庄灿像只小猫咪一样蹭着他的胳膊,她说其实我真的无所谓。
    靳朝安睁开眼,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我从未想过娶康可馨,哪怕假的也不行,之所以没有拒绝康政道,一是为拖延时间,二是等找准时机给他来招声东击西,我的人不是废物,三个月内必定调查出实验室的位置。”
    他没说的是,如果三个月调查不出实验室的位置,他原本将是什么打算。
    庄灿听了他的真心话,眼圈泛红,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吻我。”
    靳朝安低下头来,唇瓣落在她的唇瓣上。
    蜻蜓点水一样,庄灿却按住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力。
    她知道警方等不了,他的身子也等不了,三个月,太长了,而且还具有很多不确定性,最近的人口失踪案越来越多,警方按着康洪提供的线索,确实找到了关押他们的大本营,但是解救出来却都是已经经过实验的“失败品”,那些最新失踪的人口根本不在那里。
    他们被送去了哪里,看看那些被救出来的“人”便能猜到。他们原本都有健康的身体,安稳的生活,他们中既有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也有安享晚年的老年人,更有活泼可爱的小孩子,而如今却全部像畜生一样被关压在一间一间的地笼里,被注入体内的病毒折磨的非人非鬼,只要多拖一天,被拉进地狱的无辜的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多,等不了,真的等不了了。
    庄灿吻他的时候,在心里想到了一个法子。
    既能让他愿意,也不拖延时间。
    一吻结束,她用食指点住他的唇,“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场婚礼?”
    靳朝安眸中的精光一聚,他立刻知道了她在打什么主意。
    她想在婚礼那天玩一出真假新娘。
    但他却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舌尖从她的指尖舔过,他松开,“欠你的婚礼,只能以你的名义还给你。”
    “那就欠我两场。”庄灿坐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她很认真地对他说,“老公呀,早一天结束这一切,我们便能早一天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难道你不想吗?”
    第113章 风吹来篇
    经此一事, 庄灿不回拳场顺理成章。
    其实庄灿能猜到,靳朝安最开始把她囚禁在萃山居,是有保护她的含义在。
    她躺在病床上, 拳头握了又松开。
    三日后一早,靳朝安去了康公馆,庄灿则把康可馨约来了医院。
    康可馨给她买了一束满天星, “一开始就想来看看你, 但是我哥不让我出来, 他被我爸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把气撒在了我头上,我冤不冤?又不是我告的密……”
    康可馨以为她爸骂她哥,都是明面上那几句不中听的话,骂他为个女人搞出这么大动静, 丢了康家的脸面。但她并不知道康政道发火的真正原因是基地在他儿子手里被警察一锅端,好在提前收到风声,他们的人撤了, 这才不至于酿成大祸。康瑞霖最近心思全用在女人上, 挨骂不冤。
    康可馨看了看庄灿头上的纱布,“姐姐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庄灿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旺仔牛仔递给她。
    “谢谢姐姐。”
    庄灿笑了笑,笑完, 又叹了口气。
    既然康政道知道康瑞霖的所作所为, 那靳朝安和她的事情必定也一清二楚, 儿子和未来女婿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传出去确实丢人,靳朝安今天去康公馆少不了一番责难, 不过那是他的事情, 她不担心。
    “怎么了林也姐姐?”
    庄灿试探着问, “你爸这么疼你,应该不会再把你许配给靳朝安了吧?”
    “我本来也不想嫁了,我知道朝安哥哥喜欢你,不是替身,他就喜欢你这张脸,我知道,你也喜欢他吧?不然那天在拳场,你怎么可能那么拼命?那天你确实震撼到了我,你们有情人双向奔赴,我不会横插一杠。”
    说实话,庄灿确实感动,她并不想利用康可馨的这份信任和单纯,但事到如今没别的路可走。
    她说如果不和你结婚他也活不了太久。
    “他背叛洪爷和你爸合作,但你爸不信任他,才想通过结婚巩固关系,结不了婚便更不可能合作,不合作,他只有死路一条,洪爷给他下了毒,没有价值,得不到解药,结了婚,洪爷看到他的价值,才有可能给他解药。”
    庄灿握住康可馨的手,“目前消除两方疑虑最好的法子,就是和你结婚。”
    康可馨性格单纯,那是被家里特地保护出来的结果,但她毕竟姓康,她不是傻子,大染缸里泡几年,出来的布都必定不是白的,何况一个正统出身的大小姐?
    她抽出自己的手,紧了紧手指,又仔细盯着庄灿,“朝安哥哥真的不会背叛我爸吗?”
    “为了edison,你觉得呢?”庄灿不确定她知不知道他妈的事儿,保险起见,她只提了edison ,“靳朝安身世凄惨,这世上,他只有他大姐一个亲人,他大姐死了,她的孩子就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而大姐的孩子也姓康,你觉得他有什么理由不投靠你们康家?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靳朝安吗?”
    “不……我没。”康可馨绞着手指,她像在思考什么,“可是,就算我愿意,朝安哥哥也不会愿意……”
    “只要你愿意,我会有办法让他愿意。”庄灿靠近她耳边,小声说?????了句话,她重新握住她的手,眼神期待地望着她,“你能答应吗?”
    书房里,康政道正拎着一只喷壶,一手负在背后,悠闲地浇花。
    他喜欢的都是一些特鲜艳的花,大叶凤尾的长寿花,珠型美观的红掌,娇艳动人的日本海棠,均给人一种生命怒放的感觉,又不似牡丹玫瑰一般过于艳俗。
    “拳场的事我听说了,瑞霖不懂事,你也无需太介怀,男人在外有几个情妇很正常。”康政道像是在聊一件家常,他自己在外就有五六个情妇,靳舒宁就是其中之一。
    “心系正室,顾全大局,其余怎么都行,只要不闹得满城风雨,失了体面。”康政道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再来可馨年纪小,我舍得把女儿嫁给你,你也不要太给我难堪。”
    “闹大也并非我闹大。”靳朝安点到为止,他话锋一转,看向窗边那排刚被雨露滋养沐浴后的花朵,“水浇多了花也会死。”
    “本就是一日情趣,明日总有新盆续上,何必如此在意?”康政道拧开喷壶,将里面的半壶水统统倒进盆内的土壤,他放下喷壶,很是洒脱淡然地看他一眼,“放宽眼界,目光所及处,皆是花园。”
    靳朝安心中轻笑了一声。
    “婚事考虑得如何了?”
    “您决定。”
    康政道走到书桌后,提起半干的毛笔在铺好的宣纸上写了个日子。
    他边写边说:“可惜你姐不在了,不然她准能给你算个黄道吉日。”
    他写好,把纸递给他看,“有时我真的很想她,你大概不信,我这些情妇里,属她最得我心。”
    靳朝安瞥了眼纸,下月初五。
    他没拒绝,便是同意了。
    婚礼时间敲定,满打满算不过半个月,时间其实很紧迫。
    警方那边的意思,借着婚礼安排警方的人进康公馆,先探一探康政道的老巢。
    当然是要警察伪装成靳朝安的手下,另一方面也是提前混个脸熟,后续跟进实验室,也不会让康家人起疑。
    此案涉及无数人命,威胁国家安全,事关重大,和人命赛跑,上面特别批示要大案快破,特警飞虎队集体出动,大战一触即发。
    而庄灿和靳朝安在大战来临前却享受了难得的几日风花雪月。
    康家嫁女,是港城上流圈内的头等大事,媒体小报将靳朝安这个上门女婿扒了个底朝天,康政道给他做了一重新的身份,又在媒体面前放了几只烟雾弹,靳朝安在北城呼风唤雨,甚至整个华都都畏惧他三分,但他在港城鲜少露面,媒体这才没扒出什么具体。
    港城警方在秘密部署这边的同时,也在和y国警方联合行动,北城警方远程支援,争取在婚礼前后将康洪秘密缉拿归案。
    康洪的用处不小,抓他是关键。
    婚前准备期间,庄灿还真有点紧张。
    靳朝安特地选择的中式婚礼,新娘全程蒙盖头,暴露不担心,演技她又有,康可馨还配合,实话说担心是多余的。
    庄灿想,她大概是有过一次心里阴影,不管真的假的,演戏还是如何,对婚礼这二字多少有点发杵了。
    何况这几日靳朝安还不在。
    样子做得足,才有可信度,尽管靳朝安再不情愿,但白天陪康可馨试婚服,拍婚纱照,和康家人一起吃饭,这些必要程序是绝对不可以少的。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婚姻不过是康政道把靳朝安和他绑在一条船上的一根绳子,他心狠,对自己的女儿也能利用,但他也薄情,庄灿有点不明白,他自己对大房都没能做到始终如一,靳朝安这外面还养着女人,他怎如此笃定他不会中途跳船?
    庄灿有点为她的小命感到担忧。
    ……
    宴席散后,康瑞霖独饮一杯酒。
    “千辛万苦争来一个小老婆,不值。”
    靳朝安坐在他对面,“我女人值不值,不劳你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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