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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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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玉兰本就不喜楚风清,对他更是没有一个好脸色,语气不善道:“干你何事,用得着你在这声张正义。”
    姬于烬「啧」了一声正要开口,楚风清一个眼神扫过来,姬于烬眨了下眼,没有开口,然后又猛地又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这么听话。
    楚风清说话条理清晰,慢条斯理,让人听得很是舒服,他道:“我与他乃皇上赐婚,贵妃说媒,我是他的正妻,这个关系可够?”
    姬玉兰一噎,有些说不出话来。
    楚风清嗓音温和,说出的话却一点不客气:“姬于烬与辰南王府断绝关系,你可知?”
    姬玉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能出声。
    楚风清目光微沉,这要是对面是个男子,他定要上前去给他一枚银针,他不懂为何有人的思想如此扭曲。
    “以父之仇为挟,着实令人不齿。”
    “更何况,姬于烬他何错之有?”
    姬于烬微愣,楚风清是第一个人说他没错的人。
    楚风清转头朝姬于烬伸出手,“我们走。”
    姬于烬盯着那只手,半晌突然笑出了声,在楚风清收回之前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握住,握得紧紧的。
    楚风清垂眸看了眼两人紧握的手,却没有挣脱。
    姬玉兰:“姬于烬,你真的要走?你要是敢走出去,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姬于烬这次却是没理她,牵着他的媳妇头也不回地走了。
    姬于烬走后,一老人满头银丝,拄着拐杖从门后走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很深的篆痕,他盯着那少年人的背影看,那张脸长得和他小女真是很像,像到他都有些恍惚了。
    姬玉兰见到老人立刻跑了过去,她趴在老人的肩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她抽噎着哭道:“祖父,他宁愿死都不愿意娶我,为什么……”
    “为什么……祖父,我好难受。”
    姬太爷摸了摸她的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深色,拍了拍她的背说道:“这种事强求不得,这么多年了啊,够了,放过他吧,孩子,放过他啊,也放过你自己。”
    姬玉兰摇了摇头,眼眶通红,哭得说不出话来。
    她从小就爱慕他,总是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嫁给他,可是后来他成了太监,她便开始犹豫了,她怎么能嫁给一个太监,她亲眼看着姬于烬落魄,看着他从天子骄子变成了一个烂人,她好像又没那么爱他了。
    其实有时候她在想她爱的或许只是那个志得意满、张扬风光的姬于烬,他落魄了便不再是他了。
    十多年啊,哪里是那么容易割舍的,他已经成了她的整个青葱岁月,深深刻在脑中的姬于烬成了她的执念,她舍不得将他拱手让人,却又无法接受这个姬于烬,吞不下吐不出成了刺在心口的一根刺,不动则已,一动痛彻心扉。
    她也不明白,怎么就成了这样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两人从府中「逃出」,等真的出去了,楚风清又问道:“我们走了,外祖父的生辰怎么办?”
    姬于烬看了他一眼,勾了下唇,“才想到?”
    楚风清皱了下眉,“抱歉,我有些待不下去了。”
    姬于烬:“因为我?”
    楚风清这次却是没有否认,反而点了点头,「恩」了一声,“他们不应该如此待你。”
    姬于烬抬眸看了眼天,眼中的浓重慢慢淡释,吊儿郎当问道:“怎么?心疼了?”
    楚风清:“你啊,没个正形的。”
    姬于烬勾唇一笑,回复他之前的问题道:“生辰无妨,礼我已经送进去了,反正那老头也不想看到我。”
    两人走在雪中,大雪纷飞,一会就落满了肩头,却没人提及要撑伞。
    姬于烬一身红衣在雪中格外显眼,他抬头,唇上落了片雪,他轻轻抿开笑道:“雪是甜的。”
    楚风清:“雪怎么会是甜的?你刚刚定是吃糖了,嘴里还留有甜味。”
    姬于烬侧眸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是,很甜的糖。”
    “你想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吗?”
    楚风清:“你想说吗?”
    姬于烬:“嗯。”
    楚风清便点头:“嗯,我想知道。”
    姬于烬那时候满脑子的少年抱负,他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每日想着如何驱除鞑子,如何镇守一方,如何让一方百姓过得安生,风调雨顺,名留青史。
    可就在他做这些的时候,母亲害了一场大病,等他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母亲已下葬。
    那日大雪飘荡,冰封千里,枯树不堪雪重纷纷折断,冰棱凝得到处都是,可哪都没墓碑上那几个的字冷。
    姬于烬在墓前直挺挺地跪了几个时辰,一向张扬的他一身白衣整个人都没了生气,跪在墓前他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盯着前面几个字发呆而已。
    直到不知道跪了多久后,身子冻僵到无法动弹的时候,他脑子中才浮出母亲的样子,他想要是母亲这会在的话,应该会很心疼地抱着他吧,说不定还会责怪他不顾身子,然后自己得废一番功夫才能把人逗笑。
    他最知道怎么逗母亲开心了,她一个大家闺秀却最喜欢听市井中的笑话,每每听完都会开心好一阵,姬于烬想着想着笑了出来,他还存了好些,这次去北方还收集了些等回来说给她听。
    可是她走了,她走了后……就没人问他这些了,那些笑话也没用了,也没人关心他是不是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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