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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文化碰撞(六)
只是,他这次和几个情人在床上的事,她恐怕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这可能已超过她心里所能承受的底线,该死的,怎么会这么巧就被她撞见了呢,虽然一个男人同时与好几个情人在一起纯属正常,可她一定会很在意,并且会不依不饶,到时,她如果真的因此事而离开了他,那他该怎么办?以他的骄傲,以他的个性,他不可能向她道歉求饶,但他也更不可能让她离开他,只有与她在一起,他才会觉得心安,只有看到她的温柔率真的笑容,他才会想起生活中最美好的事物。
该死的,他对谁都可以冷血无情,可每次只要一面对她,就会退步和心软,怎么会这样?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无法对她狠下心,无法与她分开。而且每每思及不能与她在一起,或者,她会移情他人,他的心就会如撕裂般的痛,那种痛是从未有过的,铭心蚀骨,日夜折磨。
难道,他也真像极了他的母亲,一旦爱上了一个人,便会不顾一切,彻彻底底的完全沦陷,导致最后头晕脑热,分不清是与非,悲惨收场。不,他不要这样,他不会让自己母亲的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他除了她以外,还是可以有别的女人的,同样也可以过得很好,他要证明,他没有她,也能够活在一种很好的状态里,她既不是天姿国色般的美女,也没有那种让男人心魂不定的迷人身体,他某一天一定可以摆脱她的,摆脱这种让他心神不宁,魂牵梦萦的情感痛楚。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一国君王,他决能不让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被一个女人所征服和左右,更不可能卷入某种情感漩涡,一个君王,不能有太多的感情和爱情,否则便会轻易被对手看出破绽,这个世界的残酷,岂是那个女人所能想象。他深信,不管多么爱一个人,他也决对会坚守自己的底线和处事原则。
但是现在,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他很在意她的看法,在意她的情绪,在意她的感受,只是她,现在还在意他吗,她为什么从来没有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过,撞见了那一幕又怎么样,难道她就不能体谅一个男人正常的身体需要吗?他知道,她不会这么想,永远都不会从这方面去考虑。
达伊跪在地上,看着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宽阔的身躯不时微微颤动,心下暗叫不妙,他挺直了背脊,不管怎样,他这次的确是做错了,错了就是错了,他能承担起这个后果。
不知隔了多久,王终于注意到了他,他的面容冷峻,缓缓的开口,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达伊,你先交出你的一品统领之职,暂降为二品,三个月后,以你的表现再作安排,你,到时可不要叫我再失望。”
“是。”达伊跪地行礼,神色镇静,既然失职,确该受罚,王一向赏罚分明,绝不留情面,他达伊,毫无怨言,直起已经僵硬的身体,坦然领命退下。
第五十七章 纯属意外(一)
一直以来,我都处在晕晕沉沉之中,贝丝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按时喂我吃药,给我的额头敷换冰块,时不时为我扎紧棉被,我在迷糊辗转之间,似乎能经常看到她不停忙碌的侧影。
“贝丝……”我睁开了双眼,喃喃道。
“艾达,”贝丝欣喜地回头,她正在用树枝把火堆拔旺一点,看见我醒来,连忙奔至我的床边,“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让我担心死了。”
“不会吧,怎么这么久?”我吃惊地道,头痛已明显缓解,遍体清凉与轻松,我想坐起身,贝丝见状帮我扶起,让我舒舒服服的靠在床头。
她探了探我的额头,开心地道,“已经退烧了,还是很快的了。”
“躺了两天还快呀?”我不满,这个贝丝是不是想我躺更久一点啊?
贝丝的双眼放光,“这已经是很快了,那些比你先病倒的女孩子们现在都还起不了身呢,而你已经可以坐起来,并能说话了。”
“发烧嘛,有那么严重吗,”我不以为然,“我们家乡那边把发烧称为小病,还认为小病是福呢。”
贝丝反驳,“不知道你的家乡到底是什么地方?在我们这边,发烧过于严重,长期不清醒,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呢,去找了侍女主管叫医女,哭着求她们开最好的药给你,劳神费心,还请了假照顾你。”
我无语,感觉好像欠了别人不少人情,不过,幸而她之前也欠了我不少。
这时,门被咚咚地敲响了,贝丝打开门,伴随着阵阵的冷风,三个全身厚厚白衣的医女站在门口,她们的身上,肩头,都飘满了雪花,领头的医女道:“我们今天是做例行检查,顺便来看看艾达的病情怎么样了?”
“有劳了,”贝丝回答,“她今天刚退烧。”
领头医女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总算退了,我们现在能进来为她检查吗?”
贝丝让开,她们一行三人走了进来。医女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这里按一下,那里探一下,又用针灸,又是把脉,足足用了二十来分钟,领头医女才抹了一下额头满满的汗,长长吐出一口气,“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但艾达你这几天还是要注意休息和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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