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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流水站在一排相当整齐美丽的高大房子前,房前的宽大花园炫美得犹如梦中的幻想世界,纵然在深秋,也有娇艳花朵在美丽绽放。长长的绿色的草坪,从远处看过去,呈现出优美的几何形态,浓浓绿色一片,风吹过处,仿佛在春天的绿野在流动,让人忘记其实现在处在深秋。
两个侍女将我们引了进来,迎面而来一位全身黑衣的中年女人,她的蓝色长发盘得高高的,耳垂上挂着紫色的亮钻耳环,脖子戴着长长的黑色珍珠项链,她的神态,倨傲而严厉。
两位侍女向她行礼。
她点点头,走到我和流水面前,“我是这里的管事,你们既然进了这个房子,便要守规矩,一切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和流水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
我们跟在她身后东拐西转,进入了一扇银色大门,走上了一段巨型的旋转红木长梯,上了三楼,几个绿色长裙的侍女守立在一扇宽大的粉色长门前,表情柔顺而恭敬。
站在门外,隐隐听到了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哥哥,你看我这条裙子补得不错吧?”女孩子的声音清丽而润耳。
“真看不出,雷利索的衣坊居然还能做出这种水平的缝制。”
女孩得意地笑了,“我将会在三天后的第一宰相家的舞会上穿上它。”
“想引起谁的注意啊?”男孩的声音不好怀意。
“要你管,”女孩优雅地笑了起来,此时,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那位黑衣女管事才开口道:“蕾蕾小姐,她们已经来了。”
第三十三章 水晶信物(二)
“让她们进来吧。”
我们推门而入,正好与一个准备出去的男孩子打了个照面,只觉眼前一亮。他贵气逼人,衣着装扮不同寻常人,身材高大,五官俊秀,棱角分明,黑色的全装,蓝色的短发至耳际,长长的紫色眉毛,紫色的眼睛里流露着几分玩世不恭,手腕上佩戴着银制的腕带。
流水向他微微行礼,我也依样画葫芦照做。
“哪一个是缝衣指导啊?”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调侃的笑容,有点花花公子的气质,光是笑容,半坏不坏,便是他们这类人的招牌笑容。
流水微微站前,低头不语。
“是你啊,”他懒懒地笑着,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几分挑逗地道,“长得还算眉清目秀了,那么漂亮的裙子是你弄的吗?”
“哥哥,”蕾蕾小姐在不远处叫着,“你的妾侍和情人已经够多了。”
他闻言坏笑。
女管事引领我们走向蕾蕾小姐,与那坏男人擦身而过时,他侧身把流水一碰,她措不及防,差点跌在地上,我眼明手快地将她扶住,他大笑起来,扬身而过。
地毯上突现了一块亮闪闪的东西,管事没有留意,流水好奇地将它拾起,感觉哪里不对劲,我欲阻止,却来不及,她已将这个东西放在了手中,神情微变,这时那坏男孩回头,眼光深沉,颇有意味地一笑,随后对女管事说道:“她既已拾到,就按照老规矩办吧。”
“是。”
女管事神情一丝不苟,对流水道:“晚上请再过来一趟吧,大人的意思是,请你今晚侍寝。”
闻所未闻,仅仅是捡起了他的东西,便要与那人……完全是强抢民女,流水惊恐地不断往后退,就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没有半丝犹豫,我便替她回答,“不行。”
所有的人都用惊讶的眼神投向我,蕾蕾也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我,流水躲在我的身后,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哦?”那男孩子带着沉沉的笑意,语气低沉有力,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大男孩说话的语调,“你在说不行?”
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是的。大人,她只是拾起了你的随身物而已,不用还要以身相许吧?”
“你的胆子很大,谁教你这么说的?”他的语气里隐隐含着危险。
我有丝懊悔,强出头必有后患。
“既然你说她不行,那么,”他靠近了我,低低在我耳边,“你就代她过来吧。”
我和流水同时后退两步,流水惶恐而担心地看向我,面色惨如死灰。
“也不行,”我压抑住强烈跳动的心脏,“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这个理由让一屋子的人都颇为惊讶。
“哦?”他坏笑着,“那我就和你的男人商量一下,看他愿意出价多少把你的今晚让给我?”
我哭笑不得,突然灵光一闪,我拉住流水走到蕾蕾面前,坦然道:“蕾蕾小姐,我们是专程为您而来,对您的仰慕和尊敬,更是无边无际。如今,我们因不知道贵府的规矩而犯了错,希望您能够看在衣坊曾为您织就最美的衣裳的面上,为我们枉开一面,彰显您的美丽和美德。”
女管事微怔在地,看着我们找对了人,冷淡的神情里显出了一丝意外与钦佩。
蕾蕾笑了笑,她说道:“你的要求真让我无法拒绝啊,哥哥,你闹够了吧,这可是我的房间哦,我房里的女人,说好了不许你沾手的。”
那坏小子走近了我们,笑了笑,看向了我,“一张伶牙俐齿。”
我恭敬行礼,沉默立在一旁。
夜色深沉,我一觉醒来,看见了流水,她坐在地铺上,靠着墙角,看着窗外的月光,似有无限的心事。
“流水,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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