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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喂蝴蝶了。”
“啊,蝴蝶还会吃糖啊。”
一整个周末,柳思嘉都没和她联系,林微夏不知道进展到底是好是坏,来到学校的时候见到柳思嘉,她的表情既没有很快乐,也没有很沮丧。
而是脸上多了一丝忐忑。
“怎么样?”林微夏问她。
柳思嘉对着镜子描了一下口红,欲言又止:“到时候再和你说。”
见她这样,林微夏没再说什么应了句:“好。”
新的一周轮到林微夏出黑板报,她跟班上一个女生出黑板报,对方刚好是A生最后一名,如果林微夏再多考两次,那名女生就要掉回F生的行列中了。
那名女生一直在利用课余时间学习,对林微夏更是爱答不理,把出版报一个人的重担甩在了她身上。
林微夏没办法,只能利用课余时间一个人弄,画完画后还要写字。晚自习后,林微夏打算把空白的板块填上诗句。
她从讲台底下拿出工具,一个人在黑板上写画。时间悄无声息淌过,林微夏晃了晃发酸的手臂,偶然瞥见墙上的挂钟,惊觉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教室里空无一人。
对面教学楼的灯还亮着,只有三两学生从教室里出来。林微夏放好工具后,洗干净手后走出教室,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楼上传来一阵悠扬的大提琴声。
林微夏的步伐停了上来,转身往六楼的阶梯教室走去。走上顶楼,喘了一会儿气,背靠在墙壁上静静地听着音乐教室里的琴声,手伸开,不自觉地做着拉好琴弓的姿势,比了一会儿觉得傻气又放下来。
一刻钟后,门口传来声响,林微夏站在昏暗处看见几位气质姣好的女生背着大提琴有说有笑地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天真无忧,一两个轻声抱怨着声乐老师的考核太难。
人都走后,林微夏背着书包下楼,刚走了不到三分钟“啪”地一声,学校竟然断电了,周遭陷入一片漆黑。
林微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结果发现电量早已耗尽关机了。她有夜盲症,看不清路,人慢慢挪到靠墙边,磕磕绊绊地下起楼来。
刚慢吞吞的下了没几级台阶,脚倏地踩空,脚踝一歪,心一惊,眼看就要摔下去,慌乱之中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拽住了她背着的书包,整个人往后倒撞到一个温热宽阔的胸膛。
她闻到了熟悉的乌木香,心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匆忙站直撤离男生的怀抱。
“谢谢,”林微夏靠在墙边,问道,“你还没走吗?”
“回来拿点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林微夏的错觉,班盛的语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冷淡。
班盛往下踩了两步台阶,手里拿着他那把银色的打火机,拇指往上滑弹开机壳,机匣发出“啪”地一声,一抹橙红的火焰从虎口处蹿了出来,映出一张漫不经心又痞帅的脸。
他持续地扬起打火机往前走,林微夏跟在一旁。走了没多久,班盛忽然停了下来,林微夏抬眸看向他。
“不想摔倒的话就跟紧我。”班盛搁出一句话。
楼梯里的光线昏暗,班盛散漫地抬脚往前走,林微夏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纤白的手紧紧抓着男生黑色外套衣摆的一角,一前一后,渐渐地,穿着裙摆的身影与黑色外套的影子挨在了一起。
男生头颈笔直,肩膀宽阔,一条笔直的肩线将男生的身材衬得更笔挺,人看着不着调却有意放慢脚步,好让林微夏能跟他的步伐而不摔倒。
两人开始有一搭没搭地说话。
气氛比之前融洽。
走到三楼的平地上,班盛停了下来话锋一转,语气仍是慢悠悠的,摸不出什么情绪:
“柳思嘉周五来篮球馆堵我了。”
“她打扮得挺带劲,还送来了我最近吃的椰奶冻。”
“柳思嘉挺会来事儿,跟我打篮球的兄弟人手一份糖水。”
林微夏不自觉松开抓着他衣袖的手,开口:
“思嘉很喜欢你。”
“她很好。”
话音刚落,班盛猛地转身,抓住她白腻的手腕,步步向前将人抵在了墙角,两人再一次鼻息相对,低下脖颈看着她。
保安在操场巡逻,一束远光灯扫了过来,林微夏觉得刺眼,下意识地别开脸。不料,班盛伸手掰正她的脸,虎口卡在下巴处,逼她四目相对。
“她跟我表白了。”
下一秒,保安的白色远光灯晃了过来,伴随着一声呵斥:“谁在那里!”
只是不消一秒,灯光暗了下去,保安拎着电筒又去巡逻别的地方了,他根本没有发现教学楼这一角落里无声对峙的暗流涌动。
两人都没有动弹,挨得太近以至于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以及少女胸晡呼吸时的一起一伏。班盛搁出这句话后仍没有松手,林微夏闻到了他虎口处传来的淡淡烟味。
林微夏出板报忙了一晚上,出来后鼻尖沾着黄色的粉笔灰一直不自知。班盛看着她,伸出手去抚蹭掉那秀挺鼻子上的灰。
一轻一重地蹭着,带着粗粝感,温度异常升起,林微夏的心尖颤了一下,睁开鸦羽似的睫毛去看他。她发现班盛是单眼皮,褶子却很深,显得一双眼睛异常黑亮。
而那粒黑色的小痣落在靠近鼻梁的脸颊处。
看一次蛊惑一次人心。
班盛的手仍捏着她的下巴,眼锋掠过这个看起来安静清冷的姑娘,一副等她发话他就敢去做的架势,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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