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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一一四、淋浴

      易晚背上还沾着一片狼藉,却顾不上打理,先去拉盛之旭的手。
    挺直了腰的少年任她拉着,却依然剑拔弩张地绷着肌肉,呼吸又粗又缓,似乎在用尽理智不要让自己追上去对着那瞎眼的一顿咬。
    像条被主人拉紧了绳,却依旧狂吠的看门狗。
    说来也是奇怪,那对下垂眼看她的时候就是无辜可怜,看那男人的时候就是拽气冲天。还有那手,碰她的时候不觉得他力气有多大,但看刚才那男人痛呼的样,盛之旭要是想,恐怕真的可以让他伤筋动骨一百天。
    好家伙,这么深藏不露。易晚有些感慨,但又很快皱起眉头。
    他怎么一直不看我。
    盛之旭怒气未消,他方才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把甜筒怼到那垃圾的眼睛上给他洗洗,居然敢来拉她,真想根根手指都给他掰——
    他悚然一惊:我在想什么?
    他为自己黑暗的想法感到痛快,感到惊讶,也感到无形之中悄然抓住心脏的恐惧。
    我怎么会这样想?
    他生怕易晚看出来什么,害怕自己眼中的嗜血和野性将她吓到,更怕她会因此跟自己有隔阂……她会吗?
    盛之旭根本不敢想,一手向下摸到她的腕,拉过她便往外走。
    易晚云里雾里被他拽着,他走得大步流星,也不知道是在急什么。
    这里是水上乐园的南边,靠近沙滩泳场,有一座大的公共淋浴房,供游客冲洗海水和沙子。
    盛之旭一头扎进去,选了靠里偏僻的一间隔间,把易晚推到里面去,自己一手锁上了门。
    此处仅供淋浴,没有如厕的设施,只有一个吊在天花板上的方形花洒和角落里的细孔排水渠。正因如此,四处倒算干净整洁,水上乐园的管理不错,连瓷砖都洁白崭新。
    整个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跟喧闹的人群一下子脱离开来,倒突然安静得让人觉得耳鸣。
    本是小的单人间,挤进来两个人,易晚站在角落里一抬手就能碰到盛之旭。这本不算什么,但放在这狭窄的,封闭的,二人单独相处的地方,空气中的磁场就变得不同了起来。
    盛之旭没说话去开水龙头,水管里尚未被加热的冷水立刻就听话地洒下来。虽然现在天气炎热,但易晚向来怕冷,见状不由得缩了缩。
    这在此刻盛之旭眼里,就像是她怕了自己一样。他不由得心头烦躁,向那边伸了伸手,又收了回来,自己一头扎进水里,任冷水冲着他尚因愤怒而红热的身体。
    易晚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只是担心他这样会受凉,期期艾艾开口劝道:“别、别急呀,先等等——”
    等?
    盛之旭笑一声,却差点被水呛到,他转头看了一眼易晚,突然伸手就来抓她。
    “我不敢等。”
    她那么美好,他只是离开一下,就有人上赶着要去攀摘,幸亏是她逃得快,要不然……
    他越想越气,气她,气自己,气这世上所有无法掌控的事情。他不敢等,把她拖进水幕里,死死将她禁锢在怀中,脸埋进她瞬间被淋湿的发中。
    聪慧体贴如易晚,很快便明白过来他其实还是在为刚才那个登徒子烦忧,心中感慨,我还没怎样呢,你倒先发起脾气来。
    她也明白他是关心则乱,眼下也只好柔顺地拍着他的背,劝着:
    “你怕什么,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哇,刚才你好厉害呀,一下子就把人打跑了。”她觉得夸夸他应该会让他开心点,便一直车轱辘话滚了又滚。“要不是你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可没想到盛之旭似乎并没有放松下来,静止了几息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你别哄我。”
    他沉闷出声,含混喑哑,全在喉间,似咕哝,又似威胁。
    易晚真有些惊奇了,以往只要这样说上两句,他就能变回那个摇着尾巴的快乐男孩,怎么突然这招不好使了?
    她便也住了口,只剩源源不绝的细流水柱喷洒流淌,经过身体也依旧发凉。
    她不懂他,他却是明白她的。
    他们拉拉扯扯走到现在,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试过了。从身体到心灵,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亲近,之前甚至还见过了她的家长,怎么看都是大好局面。
    但盛之旭虽然单纯开朗,每日像个小太阳一样普照,其实并不是头脑简单毫无思想的人。
    他能感觉到易晚对他全无恶意,甚至多有迎合。他也知道易晚考虑的事情多,瞻前顾后,总想全部都照顾到,但她又没法将自己变出分身来。
    哪怕能理解她,盛之旭还是觉得,易晚太遥远了。哪怕今天她跟他出来玩,哪怕他现在就抱着她,哪怕她现在温声软语可劲找话夸他。
    但易晚的心太遥远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实则把心思都自己埋起来,不让他知道,用个温柔的皮囊,包住她那些纷扰繁杂的思虑,企图让他以为她已经拿出了纯粹的自我。
    而他装作不觉,自己也维持着傻乎乎的天真样,好像已经被她驯化,企图让她放下戒备。可今天一番事情让他的桀骜成熟露出一角,盛之旭后怕之余,也实在不想再逃避问题。
    你的小狗从来不傻,要是只把他当小孩,他可是会伤心的。
    易晚只觉得水淋得自己有些冷,但被他抱着抓着的地方又热辣辣地发麻。继续哄他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能把脸藏在他肩窝里发愣。
    不敢等是什么意思?别哄他又是什么意思?她尚未能跟他好好沟通,盛之旭已经开始动手。
    刚才她背上沾的那些甜腻奶油早就被水冲走了,但盛之旭仍然觉得不够,伸出爪子去搓揉她那块皮肤,直把她弄得又疼又痒。
    “阿旭……”
    自从上次带他见过妈妈之后,她就开始这样叫他,有着南方特色的昵称在耳中听来格外软糯,就跟手里的这块肉一样,捏着捏着就让人忍不住想使些力气。
    泳衣的紧边颇为碍事,隔绝了那层手感。盛之旭想掀开边缘把指头伸进去,但泳衣太紧了,他一用力便勒得易晚叫起来。
    碍事!
    他真心恼火起来,从她肩头把肩带往下扒拉,用力地把她雪白肉体剥出来,仿佛在对待一颗香甜荔枝。水珠不停打在她的白嫩丰腴上,又滑溜溜地落下去砸在地面,她便真如一颗去了皮的鲜果,饱满圆润,就等着他大快朵颐。
    被强行翻折下去的泳衣堆在易晚肘弯,大大限制了她的动作,跟被绑住了一样。她的上臂紧贴着身体根本抬不起来,只能拿手去推他的腰。“别闹了……”
    这样往前一送,倒把胸前两团往盛之旭那边又堆了堆。他一低头就看见深蓝海底里,几乎是刺眼雪白的贝壳,羞怯捧着两颗粉色珍珠,又讨好一般献给他。
    “我没闹。”他气息不稳,音调却很笃定。“我就是帮你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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