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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六七、酒店

      盛之旭雷打不动赶也不走,硬是用身上的钱和红包缴了费,再去医院旁边的药店买了棉球纱布消毒水给易晚洗伤口,用他的话说就是“我受伤是经过训练的”,还陪着易晚在手术室外等到了医生出来。
    “虽然脑出血是止住了,但病人情况不是很乐观,本身基础病就很严重,现在要在ICU继续观察,如果恶化……”医生瞟了一眼搂着易晚的盛之旭。“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妈妈头上缠满绷带,身上接着各种管子,在车床上被匆匆推向重症监护室,易晚只来得及看一眼。
    也只能看一眼,再看她心脏都要爆炸了,要不是盛之旭手臂撑着,她也要躺到病床上去。
    医生几乎是押着她签了一堆同意书,把笔收进口袋里后走出一步顿了顿,叹了口气。“你保持手机开机,有什么会联系你的。”
    最可怕的就是医生叹气。
    此时已经是四点多,窗外一片漆黑,整座城市的灯火似乎跟这里半分关系没有。
    易晚此时反而想哭哭不出来,眼看手术做完,知道不要期待只剩等待,便枯竭干瘪下去。盛之旭忙把她放到旁边椅子上坐着,扭开自动贩卖机买的水递给她。
    易晚不接。“你该回家了。”
    盛之旭不答,另起一茬:“你在哪休息?医生随时可能联系你,别走远了。”
    易晚:“……”
    她累得没心情想这个问题,手肘撑在大腿上,脸埋进掌心。“我在这坐坐吧,等下回家看看,还要联系警察……”她从指缝里盯着地面,声若蚊蝇:“你快回去吧……我迟点,筹到钱就还给你。”
    盛之旭低头看着易晚的头顶,眼神漆黑湿润。
    他掏出手机按了按,然后在易晚面前蹲下来唤她,等她抬头。
    “你这样我怎么能走。”
    见易晚只是摇头,盛之旭吐出一口气,向她伸出手。“来。”
    她还是不动,这难不倒年轻力壮的体育健将,直接双手捞到她腰间,把她……扛了起来。
    医院附近的连锁酒店,装潢老旧,空气闭塞,条件差了点,但幸好今天也开张。
    前台小妹本在犯困,突然听见一阵争执声,往外见到一个高高的男生几乎可以说是腋下夹着一个瘦瘦的女生推门进来。
    “盛之旭!别这样!”
    “别倔,你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
    前台小妹浑身一抖,手放在了报警器上。
    盛之旭单手拉着不停试图离开的易晚,似乎毫不费力,站到前台没忘记冲小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打扰啊,还有空房吗?”
    虽然这笑容温柔又帅气,但前台小妹还是惊慌地看了一眼易晚。
    易晚看她眼神就知道,他们这样真的很引人误会。但她真的不想再麻烦盛之旭了,她不能再花他的钱住宿。她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开口:“没事,他不是坏人,你别怕。”
    前台小妹心有余悸地打量着盛之旭,后者呆呆地思考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疯狂摇头:“我没有绑架她!”
    易晚帮前台小妹说出了心里的台词:真的吗,我不信。
    真是精彩纷呈的一晚啊。
    易晚最终是体力不支,拗不过盛之旭,苦着脸摸出证件,给自己要还的钱加上一笔。
    前台小妹依然有些狐疑,但盛之旭眼神实在是纯真,加上长相优越,多看两眼也就不像恶人了。
    “一间两间?双床房还是大床房?”
    盛之旭本想说两间,易晚此时却突然变成了主动的那个:“一间!”
    两间就要两份房费啊。
    话音落地,气氛突然显得有些变化,似乎终于摆脱了室外的寒冷,燥热从厚衣服下慢慢散了出来。
    前台小妹这回彻底相信他们是情侣吵架了,语气变得松散寻常起来:“一间大床,先交押金。”
    没想到盛之旭摇摇脑袋:“还是双床吧。”心知易晚顾虑什么,回头补了一句:“我看价格是一样的。”
    易晚叹了口气。
    前台小妹脑补完一场戏,拍出房卡,自认为十分配合:“双床房,6楼,谢谢惠顾。”
    进了房间,检查过简陋的装修水电都尚处于可以使用的水平后,两人终于开始分享一片平静时,才发现彼此全身,都是尴尬。
    盛之旭四处张望一番,忍着脸红去摆弄空调暖气,滴滴答答好一阵响才让暖风吹出来。
    易晚倒是不会脸红了,一边换鞋一边觉得这场景即视感有些强,让她想起蜜蜜……
    诶诶诶打住!
    当真还有职业病了是吗!
    诚然她十分感激盛之旭听完了她的故事还愿意倾囊相助,她依然记得当初盛之旭在蜜蜜撞破她的秘密时难看的脸色。她刚才已经尽量模糊带过,然而提到自己的打工时,他拳头握得死紧,紧得发抖。
    一定是很讨厌我这种人吧……现在她觉得自己连想到这件事都是对他的不尊重。
    谈恋爱,切忌随意脑补。
    盛之旭若是能有机会听听易晚这样的想法,定会明白当初自己的班主任老师看到了他的答卷,对他说出“你怎么会这样想”的感受。
    但现在他一无所知,开完暖气后找不到事做,又挨到卫生间去调热水。试过水温够热,又出来四处收拾张罗,最后状若自然走近易晚。
    “冷吗?伤口还痛吗?洗……洗漱一下吗?”
    一米八八的人,高高大大,宽肩窄腰,为什么能露出这么软的眼神,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犬一样。
    易晚抱紧手臂耸起肩,逃避着视线:“不痛,是还有点冷,我吹吹暖气再去吧。你……要不先去?”
    只是找个理由,其实谁又在意先洗后洗呢。
    盛之旭站到卫生间门口去换衣服了。连锁酒店的房间着实小,虽然易晚坐在床这边看不见,但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来,仿佛他就站在耳边脱衣服一样。
    外套,里衣,裤子,内裤……
    易晚光速扑到床上,揪起枕头两角捂住了耳朵。
    盛之旭费劲穿好衣服走出来时,易晚已经倒在枕头上睡着了。这个发现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走路也不再别扭。
    虽然知道今晚这个时机是最差不过的,但有些反应他没有办法控制住。
    盛之旭不想吵醒易晚,轻声直径摸上自己的床,调灭了灯光。躺下前,他掀开被子看了看两腿间。
    嘘……你也该休息。
    他也是累的,只不过是撑着,因为他不能让易晚一个人。很快,均匀的呼吸响起来。
    易晚睁开眼睛,由衷羡慕这种好睡眠。
    她当然是装睡。
    有时事情太多累得过头,反而睡不着。手机藏在被子里摁亮,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五点钟。
    天都快亮了。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洗完澡的香香大狗,装睡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但今晚四处摸爬滚打,她又确实想洗一洗。
    所以她傻乎乎地等到了此刻。
    你别说,在夜灯里看着自己的剪影洗漱,自己的身体变成边缘模糊的微光线条,耳边只有尽量调小的水流声……这种感觉,倒是有一种羚羊挂角的艺术气息。
    黑暗的,剥离的,独自一人从世界退出的孤寂。
    她穿衣服时有点看不清前后,只能靠手摸,细碎的纤维摩擦音之中,似乎混杂一些卫生间外的声响。?!
    易晚不由得停下来仔细听——好像又没有了。但等她终于完事时,她留了个心理准备。
    轻轻拉开门,盛之旭果然侧身守在门外。
    易晚:搞偷袭?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盛之旭:……彼此彼此。
    “我吵醒你了?”
    “没有。”
    这个回答倒是让易晚有点意外,她本以为他也是装睡,然后就听见他继续说:
    “我突然想起来你的伤口没包纱布,怕你睡觉压到,就醒了。”
    “醒来发现你在这里,怕灯暗你看不见会摔倒,就走近了点。”
    他在一室涌出的潮湿暧昧里低着头看她,眼睛里盛满氤氲的碎光。
    易晚眨眨眼,侧过脸把受伤的地方藏起来:“没事的,已经不流血了。”
    他好像站直了点,骨骼肌肉舒展仿佛能听见声音。易晚觉得来自他的压力多了一分,连忙绕过他往自己床边走。
    别拦住我,别拉住我,别再靠近我。
    不然……
    盛之旭没有阻止易晚,只是跟在她后面,也站到了自己床边。空间太小,两张床隔得其实很近,俩人几乎是背靠背。
    有一点石灰青的朦胧从窗帘下透进来,天色等待已久。
    易晚缩进被子里,被子盖过下巴,只留半张脸。盛之旭的背影边缘看不清晰,她索性转过身去面对墙壁。
    怪异的寂静让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易晚受不了,转过头来想丢下一句“快睡吧晚安”就闭眼不理,却发现盛之旭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就这样倒在了床上。
    她惊得跳起来,凑上前去看——
    少年只是睡着了而已。
    易晚放下心来,简直想对着他屁股扇一巴掌。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盛之旭陪着她在医院里面这么久,她都没有问他。
    他为什么也来医院了?是身体不舒服吗?亲戚朋友病了吗?
    他帮了自己这么多,而自己根本只在乎自己的事……火辣辣的羞愧再次爬满全身,易晚出于亡羊补牢的心理,弥补式的把盛之旭的身体摆正,腿搬到床上,再给他盖好被子。
    少年一动不动任她摆布,这个时候他又乖得很,一点看不出刚才在酒店门口“胁迫”她时的蛮劲。
    他太高太结实了,易晚做完这一系列工作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必须就地坐在他床边喘口气。
    今晚太累了……
    她决定抓紧时间睡一下,不然接下来的问题没法处理。妈妈能不能好起来,家里到底被小舅拿走多少东西,怎么跟警察说,再去哪里借钱……
    她回头打量少年的睡颜,他侧面的头发压在枕头上乱糟糟地,易晚轻轻薅了一把。
    要再跟他道歉,以后一直都要。
    她收回手,轻声呢喃。
    “对不起。”
    下一秒——
    手臂被猛然拉住,她失去平衡,上半身扑在盛之旭结实的胸膛上。
    盛之旭的声音清醒地响起来:
    “别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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