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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手,苏息辞不客气地拍掉揪领口的手,我把衣服叠好。
昨晚没看到可以当做没发生,现在怎么忍得了。
他半挣扎着艰难脱下西装外套,背过他去把外套按照熨出的褶痕压好前后襟袖子,还没开始叠,整个人就被压倒在身下,被一通磋磨。
等南宫燃一脸饕足地放开人,苏息辞身上衣服乱的早不止领口一处。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
南宫燃侧躺在身边,好笑地看着他当鸵鸟。
亲爱的。他戳了戳从白色衬衫里滑出来的半个肩膀,还有只肩膀没藏好。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赶苍蝇般朝他拍过去,见没打到人,把衬衫扯过来盖住肩膀。
我帮你换衣服。
不要。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似乎在赌气。
南宫燃和着被子抱了他一下,整个被子都染了苏息辞的味道,那我去洗漱,等下我们一起出去吃。
酒店里的东西他吃吃就行了,苏苏怎么能吃得这么委屈。
等他洗漱出来,苏息辞还站在衣柜前,一筹莫展。
他身上那件刚穿的衬衫被南宫燃扯飞了一大半扣子,此刻他一手攥着可怜的衬衫,一手翻找合适的衣服,露出大半胸膛和精美的锁骨,脖颈如天鹅弯曲,向衣柜里探望。
察觉到一股危险的视线,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南宫燃已经搂住他的腰。
等下要出去,你说的。
所以帮你快点换衣服。他的手溜了进去,堵住他的嘴,轻车熟路地向他身上的敏/感点突袭而去。
苏息辞顿时软了腿,手堪堪扶住他肩膀,靠腰间的另外一只手才勉力站稳。
最终,衣服脱是帮忙脱了,半天也没帮他穿上。
南宫燃把人从浴池里抱出来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他将人放在床上趴着,找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我真饿了。苏息辞委屈道。
作为下面的一方是天生的,克服了那些恐惧后,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是这并不代表不能掌控主动权,他很好奇为什么自己力气一点没出怎么体力消耗得比南宫燃还多。
我帮你穿衣服,马上带你去吃。
骗子。苏息辞举起旁边的枕头,朝他砸过去。
南宫燃躲过这个软绵绵的枕头袭击,帮他把头发吹干。
我要自己去吃。他板着脸道,你一个人待酒店里啃巧克力。
又不是没钱不会外国话,离开他更不是没法活。
亲爱的,南宫燃讨好道,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帮你挑衣服。
这还差不多。
苏息辞趴在枕头上,懒洋洋掀开眼皮,就看到这人的手在衣柜一众衣服里,拿出了一件墨绿色T恤。
不穿。
为什么?南宫燃看了看,他觉得颜色很不错,很符合苏苏沉稳低调不张扬的性格。
尤其显白。
瞧自己品味多好。
不喜欢。苏息辞摸摸自己的脖子,手掌遮住右侧后方两个浅显的红印。
南宫燃已经尽量放轻了力道,但皮肤太白,印子稍微一注意就能发觉。
南宫燃注意到他的动作,把衣服丢在一边,挑来挑去,翻出了件春秋薄款的高领毛衣。
现在是夏天,他无语道,二哈在北极都想脱毛。
敢让他穿他就把毛衣绕他脖子三圈,自己当个鳏夫反倒没气受。
我们冬天去北极看极光怎么样?南宫燃想到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随手把毛衣丢在地上。
苏息辞强迫自己把眼珠子从地上那堆糟乱的衣服挪走,只看这个人模狗样的霸总闹腾就行。
我们有好多地方没去过,以前我总觉得那些地方都差不多,那些人非要矫情得花那么多时间去旅游,拍照,留念,无非都是人住着的地方罢了,这个酒店是,罗菲庄园也是,于我而言只是个休息睡觉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南宫燃手里翻找着衣服,嘴里感慨道:感觉生活多了一个你之后,好像所有东西,变得不再那么冰冷机械了。我想给你做好吃的,带你体验一些好玩的、不一样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哪些东西你会喜欢。过去这么多年我都在为了成为一个合格乃至优秀的南宫集团掌门人而努力着,繁重的工作并没有给我时间去思考别的,我自己也认可只有工作才是不浪费时间的生活方式。
而现在,公司依然还是很忙,事情永远做不完,但我很乐意和你一起去探索那些有趣的东西。他拿出一件浅蓝色衬衫,回头看去,床上的人一脸安详地闭着眼睛。
哑然一笑,他拎着衣服走到床边,蹲下/身,朝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我没睡着。苏息辞闭着眼睛出声道,这人怎么又趁机占他便宜。
我知道。耳朵都听红了,怎么可能是睡着了,继续闭着眼睛吧,我要帮你穿衣服了。
苏息辞抿直了嘴,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睁眼还是该继续闭眼装死。
以前,他不擅长处理别人对他产生的任何感情和态度,现在又多了一项,不擅长面对南宫燃的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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