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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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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颐对冷酒的身份地位和接触的圈层来说,完全是个庞然大物,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可是缺乏重要信息,冷酒什么都推测不出,只能装作毫无察觉,若无其事。
    正好,宴会厅门口开始浪潮般喧哗热闹起来,人群在聚集中向里面挪动,一瞬间好似整个宴会厅的人都被浪潮推着纷纷挤过去。这种声势也只能是嵇沄到了。冷酒松了一口气,放下香槟杯,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有几分僵硬,也站起身露出笑容,向着人群中央走了过去。
    嵇沄身后跟着一身西装,身形干净利落的赵姜,众星捧月地出现在面前,看到冷酒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他几眼,有几分惊艳。冷酒扫过他身后的赵姜,招呼也不打,根本忽略了对方,上前挽起嵇沄的手臂:老公,爷爷奶奶都在等你。
    说着,冷酒就不等嵇沄拒绝或者回头去看赵姜,径直拉着他上前。
    赵姜有一丝惊愕,但他身份不同,认真说起来一个外头的货色确实不配被少夫人看在眼里,和他说句话都算自轻自贱,又或者冷酒不谙世事,根本就没有想过丈夫时常夜不归宿,是因为在和其他人谈情说爱,天雷勾地火。
    而嵇沄的脚步虽然有几分迟疑,甚至下意识看了赵姜一眼,但却也是跟着焕然一新的夫人走了。
    他和赵姜的事没怎么遮掩,两人虽然还没彻底搞上,但知道的人也不少。在这种场合把人带来已经是欺负冷酒单纯不知情,在冷酒不注意的时候还交换眼神,就更加过分。
    但在场众人不是要惧怕嵇家威势,就是要仰赖嵇家成事,何况冷酒出身不够,在他们眼中始终是高攀,所以比起鄙夷嫌弃嵇沄,更多人还是愿意暗暗嗤笑冷酒愚蠢,别看老夫妻俩今日对他还算满意,但这嵇家少夫人的位子,这么蠢可是坐不长久的。
    不说别的,赵姜精明强悍,自从出现在嵇沄身边,就帮了他不少忙。在这个谢颐虎视眈眈的时候,冷酒的单纯无知太容易被利用,迟早要生出事端。再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这边偷着,那边也就没感觉了。赵姜先做外室,要进门老夫妻俩怕是不容易点头,但嵇沄要和冷酒离婚,那可就简单很多。
    今天冷酒和赵姜在同一场合狭路相逢,知情的人难免暗暗对比两人。平心而论冷酒气质容貌更胜一筹,赵姜与其说是多香的野花,还不如说是带感的小辣椒。可冷酒今天还是女装冲击呢,新鲜感也是十足。
    若不考虑别的影响因素,这一局只看嵇沄下意识的反应,是冷酒赢了。
    拜寿没出什么意外,嵇沄是祖父母养大,平常十分孝顺,他来了之后场面也欢乐喜庆许多,至少二老是真心实意欣慰开怀。就是谢颐和嵇沄四目相对的时候,气氛总有一瞬间的冷凝,敌意几乎是喷射而出。
    冷酒垂着眼假装看不见,挽着嵇沄的手臂,静静当花瓶。
    终于,拜寿和晚宴结束后,两个老人上楼去和朋友们吸烟,喝酒,高谈阔论联络感情,年轻些的,没资格上去或者需要在楼下联络的就开始跳舞。第一支舞嵇沄自然而然和一直站在身旁的夫人冷酒开场。
    冷酒心里对他还有许多怒火和不满,只是引而不发,想看看他的表现。他印象中嵇沄是一个绝对不会隐瞒对自己感觉的人,而且虽然很模糊,但直觉告诉他,如果嵇沄已经过来,是一定会认出自己,而且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
    两人应该是多年相识,两情相悦,现在的身份又是合法夫夫,就算还有赵姜不是冷酒看不起赵姜,而是太相信嵇沄,不觉得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他有什么必要隐瞒对自己的感觉吗?
    跳舞的时候,冷酒并不着急。他看得见嵇沄不经意也不必要的小动作,更感觉得到对方被点燃,但他再通情达理,说服自己,也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于是就保持着沉默冷艳的面容,和配合敬业的态度。
    奇怪的是,面前的男人让他觉得陌生。
    不管是耳鬓厮磨,悄声低语,还是些微暗示,搂腰旋步,都透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之感。冷酒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明明是这张脸,是动了心,可是嵇沄所做的一切,都让他的心大声叫嚣:不应该是这样!
    难道是人还没有过来?
    冷酒心中开始烦躁,甚至觉得在丈夫怀里十分窒息,想要逃离。嵇沄是聪明人,他这态度也让对方心中嗤之以鼻,以为是什么新的挽回丈夫的心的小招数。先改头换面,再吊人胃口,非得要热恋般的低声下气,体贴周到。
    如果是以前他一心一意对冷酒的那时候,这倒也是无所谓,哄他嘛,嵇沄还不至于一点甜言蜜语都不说。但一来他现在遇到了灵魂伴侣,二来他也知道冷酒除了自己以外在家里根本没有别的支持,既然不愿,那就不做。
    所以冷酒态度不冷不热,开场之后嵇沄就松了手,硬说他是累了,让他去休息,自己则转头就去找赵姜,邀他跳舞。
    冷酒站在场边,面色微变,略显苍白失神。其实他倒也不全是伤心,主要还是被激怒。不管人过来没有,顶着他老公的脸,当他的老公,做出这种当面羞辱的事,他瞬间杀心顿起。
    但撕破脸皮是不行的,冷酒环顾全场,在诸多明明暗暗的同情,鄙夷,嗤笑中感觉到微妙的头疼。然后他看见了坐在高背椅上睥睨全场,目光冷冽的谢颐,架起一条腿,手指伴着音乐节奏轻敲扶手,显然不准备进入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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