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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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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皇子和四皇子所能结交的外臣,到底和自己的出身有关,母家,伴读,教过课的老师,各种姻亲。
    然而嵇沄率先上疏,将那日在皇帝面前提过的条件一一列出来之后,附议者却上至宗亲宰相里刚直好战的一派,下至六部多数有资格奏事的人,户部兵部最多。
    父子三人当时的脸色都很难看,但偏偏嵇沄就当做没看见,坦荡荡又说了一遍,引经据典,文采斐然,脱稿而出,流畅简明。
    要钱,要权,要升官,要皇帝低头。
    楚王大军在外,其实封赏低了,他手中的实惠也并不少,毕竟皇子封王掌兵立功,一个流程下来所获威望远比亲王双禄更重要。就算是皇帝因观感不好而略显冷遇打压,魏如璎也不怕什么。现在的他,彻底不是从前的小可怜了。
    奈何,嵇沄不动则已,一动便声势浩大。他能说服那些主战刚直的宗室朝臣,能够调动户部兵部两处经过自己提拔整理的官吏,其实还算在皇帝的预料之外他一向知道嵇沄算无遗策,真心为一个人打算能做到什么地步。
    但除此之外附从的人也不少,皇帝便觉得很是痛苦,是自己看错了嵇沄的为人,其实他从来都不曾淡泊名利,反而始终在暗处阴森森地看着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自以为皇后死了,老臣没了,他也退了,便是大权在握了。
    他一定觉得自己很好笑吧?
    对乞活军大获全胜,及时止损,朝廷上下都认为是一大喜事。然而,被按着头如嵇沄所愿封赏楚王之后,皇帝就病了,病得厉害,起不来身,楚王班师回朝入京那一日,他也没起来。
    嵇沄听闻,很悲痛地笑出了声。他前番督粮,现在还没放权,又是超品侯爵,刚暴露了对朝臣的影响力,自然好不脸红地与宰辅们一道带领百官出迎了。
    四皇子五皇子不像父亲,可以正大光明不给面子,也跟着一起去了。原先他们不愿意去前线,虽说多少显得胆小,但那时候形势不好,有望继承皇位的皇子也确实折损不得。但现在魏如璎大胜而归,意气风发,未免就衬得他们灰突突的。
    尤其是皇子与宗亲站在一起,这些人都是同族叔伯,动辄太祖如何马背上打天下,睿宗如何打退北戎,祖先勇武,我子弟更当如是,本就尊贵,不好论政但却可以议论皇子们。现在魏如璎扬了国威,皇帝不给面子,宗亲没在宫里,言语间自由许多,就算都说得不怎么热烈,也让四皇子五皇子听得面如土色,站在人群最前,还要强挤出满脸大捷之后的欢喜。
    嵇沄也并不在意皇帝来不来,神态格外轻松自在,同宰辅们说了几句话,安排好迎接大军的诸般事务。
    魏如璎本是皇帝亲子,从前这身份没什么用,因为和兄弟们比较的时候看的是母亲出身,但说到底,他也有皇位的继承权。一朝显露才能,朝臣们的心思也会动一动。怪只怪皇帝自己坏了嫡长继承制,没了无可争议的嫡子,掌握军权才能出众且年轻的魏如璎,在宰辅们看起来,母族不显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至少值得先看看。
    现在上面这位皇帝,也是经历过一番磨难才成功登位的,其手段心性如何,在朝的都看得清清楚楚。皇帝爱听好话,爱被人顺从,但他到底知道朝内不能只留说话好听的人,虽淘汰了几个老臣,但面上对能臣大儒言官一向都很礼遇,对勋贵也多是打压拉拢轮替。
    说到底,他还没那个底气随心所欲,就算要推心爱的五皇子,也只能慢慢造势,不敢直接拉出来要立太子。
    道理很简单,宫中皇子不少,五皇子不是最长,也不是最尊,这就要论贤。但是这个标准虚无缥缈,根本不好说,五皇子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皇帝更不可能太子还没定下就先让五皇子从自己手中分权,成就羽翼。
    说到底,他还是最爱他自己。
    但还是有人爱这个天下的,眼看着烟尘动地,逐渐近了,颇有几个人脸上露出和蔼的欣喜微笑,更多人的心悄悄活动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快进到扑倒!
    第91章 帝师抱抱,15
    魏如璎离家千里,只见他乡月明,心里涌起的不是思乡情绪,而是思念一个人。战事紧迫,他连写信都没有多少时间,但在行军途中,战争间隙,却总是想起嵇沄。
    来之前他早已做好了军粮短缺,长期作战的准备,谁知道后方补给始终及时且丰厚,绝不会缺斤短两。魏如璎知道即使对于嵇沄来说,这也不容易。他不由感慨:老师对我,实在很好。
    但心头复杂的情绪,又酸又甜,翻涌不休,他却难以名状,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晒得黑了不少,已完全长成一个高壮青年的许病消接话:先生一直对殿下很好,他对殿下是最好的。
    魏如璎心里有些幼稚的得意,看了他一眼:当然。
    当时他并没把这简短的对话放在心上,但是挟亲兵远远看见城门和万人之中的嵇沄时,魏如璎心里的一扇门忽然被撞开。他飞奔下马,受众人礼数的同时一把托住有老师名义的嵇沄,不让他拜下去。
    周遭纷扰喧嚷,魏如璎看着嵇沄的眼睛,满身奔波的风尘,战后的疲乏都瞬间被一股温热暖流冲刷殆尽,只剩下慵懒与躺在这人腿上入睡的渴望。嵇沄先是隐晦地上下检查一番他是否受伤,随后便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的手,站开一些,示意他还有礼仪未完,而这里的人也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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