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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帮了012,那些被抽取了能量的同事岂不是更可怜了。
褚鸢不愿助纣为虐,也不会对012做什么。
她现在这样就很好,死不了也动不了,对她来说也算是变相的一种惩罚了。
褚鸢离开病房回到了房间,整个行动过程异常顺利,没有一个佣人发现褚鸢偷偷去了三楼。
夜晚,陆时聿回来了,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褚鸢时,他愣了愣。
“你怎么在这?烧退了吗?“陆时聿问了几句。
褚鸢微笑道:“没事。”
其实她还在烧,但现在无所谓发烧,更重要的是弄清楚任务进度为什么会动了。
“婚纱……我见过了。”褚鸢找了个话题。
陆时聿看向褚鸢:“觉得哪里有不合适吗?不合适就拿去改。”
“没有,我很喜欢。”褚鸢说。
说完她就受到了来自夏渊的目光,他的眼睛里多有嘲讽。
睁着眼说瞎话,昨晚她可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夏渊垂下眸,嘴角勾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陆时聿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还以为褚鸢很喜欢婚纱的样式,心底涌出了淡淡的愉悦。
“喜欢就好。”陆时聿心情看上去很不错,不再匆忙上楼,而是破天荒坐到了沙发上和褚鸢聊起了天。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陆时聿说起了徐家。
“徐家虽然倒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引得不少家族的觊觎。”
“徐添向陆家投来了橄榄枝,希望陆家能助徐家渡过难关,你说……我该答应吗?”
褚鸢眼神懵懂,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我不清楚,你决定就好。”
她的神态很自然,看不出半分演的痕迹。
陆时聿定定看了一会,然后收回了目光,随意道:“我拒绝了。”
褚鸢依旧微笑,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陆时聿的话初听没什么问题,但联想联想昨晚发生的事情,这话就另有深意了。
陆时聿或许知道些什么,于是今天来试探试探她。
好在她机敏,回答问题就装傻充愣。
陆时聿又问了几个问题,看似在询问褚鸢的意见,实则在套她的话。
句句没有提徐之北,却一直在不动声色把话题往他身上引。
褚鸢笑吟吟地回答,话里却找不出一丝的破绽。
陆时聿试探不出结果,聊了一会就离开了。
夏渊没跟着离开,他自然地坐到了褚鸢的对面,告诉了褚鸢也一个消息。
“下午陆时聿去参加了一场拍卖会,以三亿的价格拍下了一颗粉钻。”他低低笑了声,“他用的是你的名义,估计过不了多久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陆时聿为红颜一掷千金的事了。”
说完,夏渊对褚鸢笑了笑,“你出名了。”
褚鸢:谢谢,这名气给你要不要?
褚鸢不觉得这是好事,心里反倒不安了起来。
陆时聿说到底就是一个商人,商人重利,他肯在她身上花这么多钱,那对她一定有所图谋。
褚鸢暂时没想到陆时聿在图谋什么,但不妨碍她心生警惕。
“别说我了,陆时聿能查到徐家,就说明他并不是完全信任你。”褚鸢淡淡道。
其实也能理解。
人心隔肚皮,谁也猜不透谁的想法。
陆时聿是个聪明的商人,要是他真的信任夏渊,那才不现实。
夏渊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我早就知道了。”
他其实很早就察觉到陆时聿对他有所隐瞒,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也未曾真的效忠陆时聿。
“下个月婚礼,希望你不要一直病到那个时候。”夏渊站起身,向褚鸢鞠了一个躬。
褚鸢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把手递了出去。
夏渊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吻在她的手背,抬起头微笑了一下:“你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
……
褚鸢自然不会一直病到下个月,等一周时间过去,她就痊愈了。
此次痊愈后,褚鸢也没嚷嚷着要出去了。
而陆时聿似乎从上次的绑架事件里吸取了教训,也没再带她出席什么宴会。
就这样相安无事生活着,时间很快就晃到了下个月中旬。
“……上半季度的销售额比起去年上涨了1%,接下来需要把重点放到国外,开拓新的市场……”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当会议室大门被推开时,守在外面的秘书向陆时聿汇报了一个消息。
秘书:“二少回来了,他在办公室等您。”
“我知道了。”陆时聿淡淡道。
秘书其实还想说一句,但对上陆时聿冷淡的侧脸,她把话憋回去了。
算了,陆董能搞定!
秘书其实是想提醒陆时聿,想告诉他陆时礼的心情很不好。
陆时聿走进办公室,看到陆时礼的那一刻,眉心不自觉拧起。
“你回来了。”
陆时礼的脸更臭,他看到陆时聿后就开始问:“大哥,你要和褚鸢办婚礼?”
陆时聿在办公椅上坐下,拿出了文件开始处理,“是。”
陆时礼一脸震惊的表情,费解道:“哥,你是不是疯了?她哪里配得上你?”
陆时礼都快气疯了。
他一个人在子公司要死要活地干着,心里一直记挂着陆时聿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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