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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鸢呢?怎么不见她?”褚母笑着询问。
陆时聿淡淡道:“她不舒服,在卧室里躺着。”
“不舒服就该多休息,这样对孩子也好。”褚母摆出了一副慈母的嘴脸。
陆时聿的手顿了顿,他微微抬眼,余光瞥见了一抹身影。
就在刚才他的心口出传来了钝痛,没等他反应过来心里便不自觉生出了几分对褚父褚母的厌恶。
这是谁的情绪?
陆时聿不动声色地压下情绪,对褚父褚母说:“二位今天来陆家,应该不是单纯找褚鸢叙旧的吧。”
被戳中了心思,褚父褚母对望了一眼,开门见山道:“我们今天来其实是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公司出了些问题,需要一笔钱周转,大约……五百万。”
借钱才是褚父褚母今日来陆家的真正目的。
也难怪……谁会指望一对能将女儿当商品卖掉父母存有什么亲情呢?
“五百万……”陆时聿放下手里的茶盏,语气很淡,“凭什么?”
褚父褚母一愣,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褚父急了,连忙道:“凭……我们不是亲家吗?”
亲家?
陆时聿可没忘记当初送褚鸢来陆家时褚父摆出的那副谄媚的嘴脸。
……他们怎么配做褚鸢的父母。
陆时聿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褚父褚母,好似对方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蝼蚁。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褚父褚母从陆时聿的脸上看到了漠然,一时间傻了眼。
这……这和预想的不一样!
不是说褚鸢很受陆时聿的喜欢吗?怎么他们借个钱这么难?
难不成那孩子说他们的坏话了?
褚父褚母想到了一块,对褚鸢更为不满,在心里把她骂了百遍。
陆时聿一直在观察褚父褚母,从他们的脸上不难看出他们心里所想的内容,这样想着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冷淡。
“陆家已经帮了你们很多次了,从长远利益来看,我认为投资褚氏是一个愚蠢的决定。”陆时聿说,“我是一个商人,不会做没有回报的投资。”
褚父的脸一僵,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反驳对方。
陆时聿说的没错,在褚鸢进入陆家后,褚父曾多次向陆家求助,每一次借走的金额都不少于百万。
零零碎碎总和下来,褚父已经从陆氏借走了金额将近两千万的钱,而这些都是他打着褚鸢的名义借的。
说是投资,实际上在褚父褚母的眼里,这就是褚鸢的卖身钱。
也正是存了这种想法,他们花起钱来才心安理得。
在他们看来是他们给了褚鸢生命,如今这些钱就是她回报给他们的。
以往陆时聿从不计较这点钱,褚父褚母以为这次借钱也会和之前几次一样顺利,但没想到陆时聿选择了拒绝。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褚鸢没讨陆时聿欢心吗?
褚父有些坐立难安,可陆时聿的目光始终不从他身上移开,他连想走的话都说不出口。
陆时聿收回目光。
身上的压力骤降,没等褚父松口气,就看到夏渊走过来递了一份文件给陆时聿。
“啪——”
文件拍在桌子上,几张纸从夹层中掉落,摊在了茶几上。
褚父下意识看了一眼,在看到内容后他的背后冒出了冷汗。
“五百万……真的是拿去投资吗?”陆时聿淡淡道,“你从高利贷那借了不下八百万,五百万够买你一条胳膊?”
陆时聿静静地看着褚父,意味不明。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让这场婚礼和褚父褚母扯上关系,在褚父褚母来之前他就派人调查了褚家,而调查出来的结果很让他惊喜。
早在半年前褚父就染上了赌瘾,成天混迹于各大赌场,成为了一名赌徒。
一开始他赌的不大,但靠赌赚了些小钱后,他压的筹码就越来越大,做梦都想要凭赌翻身。
但赌博十赌九输,褚父也不例外。
等他反应过来后,才发现他已经把资产输了个精光,还倒贴了赌场一大笔钱。
赌场催着褚父还钱,褚父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高利贷,但高利贷哪有那么好借?
褚父被赌场里的人一次次诓骗,不断赌,不断输,最后欠了一大笔的高利贷。
而他从陆家借走的钱,一部分被他拿去还了高利贷,一部分被他再次投入了赌桌。
褚父越赌越大,最近一次赌输更是把他逼上了绝路。
他借了一大笔高利贷,那些钱利滚利,等到催债的人上门褚家的人才知道褚父欠了八百万的钱。
八百万……
就算把褚氏卖了也不值这些钱。
催债的人拿不到钱就砸了褚家,嚷嚷着下一次再见不到钱就砍了褚父一条胳膊。
那些人心狠手辣,身处灰色地带,报警了也没用,反倒会惹来他们的报复。
无奈之下,褚父又把主意打到了褚鸢的身上,想借用她的关系再从陆家借一笔钱。
一次五百万,先把催债的应付过去……
褚父的小算盘本来打得挺好,但此刻被陆时聿揭穿,他的脸色瞬间白了。
褚父:“我……陆少爷……”
陆时聿打断了他的话,说:“钱我可以给你,不止五百万,我可以帮你还了所有的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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