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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李星回捉过卫长缨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笑道:“那你摸摸,我是不是油嘴滑舌?”
“就是,油嘴滑舌。”卫长缨想要抽回手,但李星回哪里肯放,他捉住卫长缨的手迅速亲吻了一下。“长缨,你的手真香。”
不但香,还很软,软软甜甜的。
卫长缨羞得满脸绯红,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两人正在纠缠,屋外便有人道:“长安侯,陛下宣你马上入宫晋见。”
卫长缨吃了一惊,定了定神,这说话的声音似乎是昭元帝的近侍檀冲,此时虽不算夜深,但也是戌时中了,昭元帝突然召见李星回意欲何为?
约摸四更天时,李星回才回来,此时卫长缨早就睡熟了。
李星回轻抚她的面庞,即使每日都在一起,夜里也拥在一起,可他还是对卫长缨充满了迷恋。
那细细的肌肤像花瓣一样柔嫩,芬芳扑鼻,他的手指慢慢地揉碾,即使他没用力,手掌中的倒刺很快便将那白皙的肌肤给蹭红,只见他抚触过的肌肤染遍云霞。
红艳艳,比桃花娇,比梨花香,他找不到任何一种花可以用来形容。
毕竟草原上的花品种很少,那些花虽然美,但不足够形容卫长缨的盛世美貌。
小巧丰润的嘴唇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仿佛有露水要从花瓣滴落下来,李星回终于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含住那两片香甜的唇。
而这时卫长缨睁开眼,李星回吓了一跳,只当她醒了,讪讪地起身,没想卫长缨只是翻了身,便又闭上眼睡着了。
“我怕什么?”李星回抚着胸口,心砰砰乱跳。“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亲她一下还怕成这样,便是她没睡着,我亲她也不应害怕。”
他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害怕,说是害怕好像又不是害怕,可就是心慌慌的。
李星回闷闷地躺下来,他刚躺下,卫长缨柔软的身子便袭卷过来,像一只小兔钻到他的怀中,他顺势拥住卫长缨。
没多久天色微明,屋外有了脚步声,李星回半梦半醒,伸手向前一摸却摸了空,睁开眼,身畔空空如也,不免心情不爽。
“我只想每日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长缨,那这一天都会快乐。”
他正想着,卫长缨和小珠的声音传进来,李星回赶紧闭上眼装作未醒的样子。
门开了,卫长缨端着木盆进来。
她将木盆放在案台上,便来榻前探视李星回,见他还睡着便要离开。忽然李星回一把抓住她的手,便将她拉到榻上,然后一张腥红色的大褥子盖下来。
褥子里不见光色,无边黑暗,只有两双眼睛像星辰一样发着光。
“长缨,我想死你了。”
“不信,我们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可想的?”卫长缨故意激他。
“只要我看不到你就会想你。”
“昨夜陛下召你进宫所谓何事?”卫长缨还惦记着,昭元帝也曾深夜宣召过她的父亲,这种情况也仅有两三次,都是比较紧急之事。
“陛下知我去丹丘山取狮虎兽的血,与李傀交换草地,他对我要那片草地很好奇。”
“那你说了?”
“说了,我说要开办养马场。”
“陛下怎么说?”
“他说从此大周也有好马了。”
“就说这些吗?没说别的?你昨晚可是四更天才回?”卫长缨不信,这些话顶多说上半刻钟就完了。
“陛下新近得了一匹汗血宝马,与我商讨如何驯服这匹汗血宝马。”
“那你没替陛下驯服吗?这是你最擅长的事。”
卫长缨吐气如兰,李星回只觉心醉,笑道:“我会如此没眼色吗?我的大周师父们好歹教了我十来年的中原礼仪文化,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我若替他驯服汗血宝马,他岂不失颜面?因此,我只能提点一两句,更多是让陛下自己想办法。”
“那可真难为你了,知道法子又不能说,说也不能多说。”卫长缨娇笑不已。
“好在陛下也是厉害人,直到四更天就驯服了汗血宝马。”
卫长缨的手抚上他粗糙的面庞,她心中不禁有些难过,甚至还为李星回感到不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若李星回还在北狄,还在那片苍茫辽阔的大草原上,他便能高傲地展翅飞翔,无拘无束。
可是,在大周他是不能太露锋芒的。
这瞬间卫长缨也想到张击衣,张击衣的情况同样如此,只是张击衣在卫长缨的心头一晃而过,她满心满眼的想的都是李星回。
她深深地为她的夫婿鸣不平。
“怎么不说话了?”李星回感受到她的沉默。
“我中意听你说嘛!昨夜你睡得太晚,不如你再睡一会。”
“嘿嘿,你陪我睡。”李星回笑着,猛地翻身将卫长缨压在身下。
褥子里依旧不透光,连五官都瞧不清,李星回却仿佛看清卫长缨,甚至还看到她脸上晕起的红霞。幽香在鼻端浮动,那像蚀骨一般软化着他如猛虎般强壮的身躯,他像是中了迷香,就快酥倒。
“长缨,你真美!”
他哧哧地笑,笑声中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猖狂。
话音落下他的气息就明显加重,喘息一声接一声,如同惊涛骇浪拍打着岩石。
卫长缨似乎是猜到他要做什么,伸手推着他要起身,但压在身上的是一头强壮的猛虎,抬起来的纤手瞬间被他扳到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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