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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汝莲微微思索,没拒绝,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原身体质一般,一行三人慢了半拍,等赶到目的时,树丛下算得上人满为患了,至少七八名士兵把目标定到了这里。
贺向国:“......”
提前来的士兵:“.......换个地吧,别被一锅端。”
时间过去了接近十分钟!
梁汝莲轰两人:“贺排长,李强,你们先走,我自己转转看。”
“那不行。”贺向国头摇的像拨浪鼓:然后看看周围无人,高深莫测一笑,“放心吧,我早想好地方了,保准打死他们都找不到。”
李强也不走,自信道:“我从小玩捉迷藏没输过,梁姐姐,你想好躲哪了没?”
梁汝莲摇摇头。
到处都是能藏人的地方,到处又都不能。
既然是培训,不难想象,肯定有备而来,甚至早早定好了主要搜寻地,参赛者目前带草帽等常见的战场方式恐怕不行,被抓到早晚的事。
几百米钟后,前方视野忽然开阔,不知道土质问题还是别的原因,一个不大的山坡上,没有树,没有灌木,开满了大片灯笼状的金黄色野花。
大概军营全是钢铁铮铮的汉子,满腔的温柔爱意无处倾泻,这片野花,没有遭到任何破坏。
梁汝莲蹲下,摘了朵放在手里轻轻碾碎。
贺向国两人可就等不及了,一开始还以为女孩子喜欢花,耐着性子等了半分钟开始催促:“啥时候了,喜欢的话等结束想摘多少摘多少。”
“不是喜欢。”梁汝莲看着被鲜花汁液染黄的手指笑了,“我就躲这里了。”
贺向国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看怎么无法理解。
视野开阔,算的上一览无遗,野花从茂盛,矮的到膝盖,最高也就到腰,藏哪里?花丛中吗?
别开玩笑了。
这种当地人早些年据说用过做染料的花有个特点,花大于枝干叶子,也就说,根部到花的部位细而疏,人藏在里面,根本不用走进,随便一看就能看到。
梁汝莲忽然提了个莫名其妙的要求:“贺排长,你嗓门大帮我喊下,如果一直找不到,有没有什么奖励?”
贺向国茫然,不知道她的自信从何而来,不过还是照做。
刚才大喇叭所在地,蒋睿正看实际参加培训的战士名单,他大概四十岁左右,军人特有的气场外还有股无法言喻的别的,像是山间遇到猛虎等凶兽,看一眼,全身冒凉气。
他目光像是被薄薄的纸黏住了。
上面最后一个名字:梁汝莲。
旁边的团长发现他表情不对,侧身看去:“.......”
蒋睿良久抬起头:“是不是重名?”
“不是重名。”团长想了片刻确定道,“至少九连没有同样的名字。”
一个团上千人,他当然不可能记住每名士兵的名字,但这样大的麻烦,如果有重名绝对会记住。
好像要下雨了,空气发闷。
团长狠狠一跺脚:“她想干嘛?连队还不够折腾的?我这就让人把她抓回来,关禁闭!太过分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连队没有电话,无线电信号不好,各连队最终名单刚刚送到,他第一反应,大小姐又任性了,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混进来。
蒋睿抬手似乎要阻止,也就在这时,贺向国声音带着回响传来。
“那叫姜啥的教官,我们老家小孩子玩捉迷藏有个规矩,找的一方失败要接受惩罚,咱们总不能输给小孩吧。我老贺作为代表问下,寻找的时间有没有限制,如果时间到了,人没找到,有没有什么说法。”
有找到自认绝佳藏身之所的战士大声附和:“对啊,找不到怎么办?”
“不错,还不算太笨,知道讲条件了。”蒋睿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一个小时,如果找不到,随便提任何条件。”
山中正在伪装的士兵几乎同时停下动作。
一个小时?
这简直不能算蔑视,侮辱更贴切。
他们二十多人,个个都是连队精英,馒头山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一个小时?
有人忍不住大喊反击,然后,就被打击的差点哭了。
蒋睿:“白痴,继续喊吧,位置暴露了都不知道。”
再无一人敢说话.......
蒋睿似乎要气死他们,等大喇叭宣布时间到时,他笑嘻嘻补充:“提前了五分钟,抱歉,我刚才说过了,这是场没有规则的游戏,一切我说了算,废物们,藏好了!”
众士兵:“.......”
他娘的真想揍人啊。
难怪感觉时间过的这么快。
想揍人的还在后面。
整整一个连早就待装出发的上百名士兵每人手里拿根木棍,站成一条直线,每人间隔五六米,宛如盲人探路般见到灌木丛不是打就是戳,嘴里还客气提醒:“藏在里面的同志注意啦,我们看不见,万一伤到了可不好,要不您就主动出来吧。”
藏在灌木丛的三名战士:“........”
不带这么赖皮的。
这三人原抱着灯下黑的打算赌一把,最开始难免掉以轻心,而他们伪装的也很不错,几乎和灌木丛融为一体,哪怕贴身而过。
谁能想到根本不看,简单粗暴直接。
眼看要被木棍打中,三人无奈主动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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